68. 新的想法
夏日暴雨来得急去得快,才隔了一夜,又是艳阳高照的大晴天。毒日头火辣辣地烤着大地,正是晒麦子的好时候。
秦秧苗戴着草帽坐在树荫底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守着晒场。时不时站起身来翻翻麦子,挥动竹竿赶走偷吃的麻雀。
"姐!"秦家树顶着日头走过来,汗珠子顺着太阳穴往下淌,手里的书本卷成了筒,"你去歇会儿,这儿交给我。"
“成!”秦秧苗将头上的草帽摘下来扣到秦家树头上:“这么热的天也不带个草帽。”
秦秧苗将自己的小马扎递给秦家树:“那我走了啊,这麦子刚翻过一遍,你盯着点雀儿就成。”
“知道了,姐。”秦家树一屁股坐下,书本在膝头摊开。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在他身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可别光顾着看书,当心麦子让雀儿叼光了!"秦秧苗走出老远还回头喊。蝉鸣声突然大作,把她的尾音淹没了。
嘱咐几句秦秧苗就往回走,到了家她胡乱灌了了几口绿豆汤,倒头便睡,一大早就起来折腾麦子,这阵子人都困得不行了。
回到家,秦秧苗先是“咕咚咕咚”灌了一万绿豆汤,接着扎进里屋倒头便睡。草席贴着汗津津的皮肤,舒服得她直叹气。窗外知了叫得人心烦,可眼皮已经沉得抬不起来了。
一觉醒来,秦秧苗睡得头上脖子汗水肆流。她烦躁的拿起蒲扇猛扇两下,舒口气,趿着鞋下炕灌
秦秧苗一觉醒来,只觉得后颈黏腻腻的,头发丝儿都汗湿了贴在脸上。她烦躁的抓起蒲扇猛扇了几下,凉风扑在汗津津的皮肤上,这才长舒一口气。趿拉着布鞋下炕,灌了半茶缸子的凉白开,身上的燥意总算去了几分。
肚子里"咕噜"一声响,她、这才想起晌午饭还没吃。
她三两步蹿到堂屋,"吱呀"一声拽开碗柜门找吃的。陈秀娥听见声音从外头近来,手里端着个粗瓷碗:"睡醒了,午饭在锅里给你留着呢。"说着掀开锅盖从里头拿出一块玉米面饽饽,一碗熬豆角。
秦秧苗看了一眼,觉得清汤寡水的怪没滋味的,便到院里摘了根顶花带刺的黄瓜,就着从碗柜里拿出来的咸鸡蛋吃。
鲜鸡蛋是开春时腌的,为的就是麦收时候吃,这也是他们这里的老传统了。陈秀娥腌鸡蛋的手艺不错,鸡蛋皮往桌上轻轻一磕,一掀就流的满手的油。
陈秀娥瞧见秦秧苗吃鸡蛋,嘴唇动了动,刚想说什么,目光又扫过闺女晒得发红的胳膊,到底忍着没做声。
吃饱喝足,秦秧苗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冲坐在院门口纳鞋底的陈秀娥打声招呼:“妈,我去场院换家树了。”
"去吧!"陈秀娥头也不抬地应着,针线在鞋底上穿梭,"这一大中午可够热的,让你弟早点回来歇着。"
场院边上,秦家树正蹲在地上摆弄麦秆。
秦秧苗到的时候,秦家树面前堆了许多麦秆。见秦秧苗过来,见姐姐来了,他咧嘴一笑,举起手里的玩意儿:“姐,给你个金戒指戴!”
阳光照在那枚麦秆编的戒指上,泛着金灿灿的光。秦秧苗笑着伸出手,任由弟弟把戒指套在她手指上。这熟悉的触感让她想起小时候,她和家树也是这样在麦场边玩耍。那时二姐能用狗尾巴草编出活灵活现的小兔子,惹得他们几个小的直拍手叫好。
突然,一个念头像闪电般劈进秦秧苗的脑海:既然柳编能卖钱,这金灿灿的麦秆岂不是更好?麦秆比柳条更细更柔韧,色泽也更鲜亮,要是能编成精巧的物件该更受欢迎才是。
想到此,秦秧苗一刻都等不及了,要是真能成,麦收后的营生可就有着落了!这个念头让她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刻飞去找刘凤梅商量。
“家树,”她一把拉住正要离开的弟弟,“我突然想起件要紧事,你再在这看一会儿,我办完事马上回来。”
秦家树眨了眨眼睛,阳光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子。他什么也没问,只是点点头:“行,姐你去吧。”
秦秧苗一路小跑来到孙家麦场,在西南角转了好几圈也没寻见刘凤梅的身影。她抹了把额头的汗,又往孙家院子跑去。
"凤梅姐!"秦秧苗站在院门口喊了两声。
孙柏阴沉着脸从屋里出来,见到是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背着手往外走。
秦秧苗:什么毛病,自己没得罪他吧!
“凤梅姐,你在屋里吧!”
刘凤梅听着秦秧苗的声儿,赶紧用手抹了把眼角。这段时间他们夫妻正闹别扭,孙家劳力多,麦子早早收完了,刘凤梅惦记着娘家,就拉了孙柏去小鲁村帮娘家的忙。
原本是好事,谁知到哪第一天就出了问题。刘老太年纪大了,下不了苦力在家做饭送饭倒也正常,可刘小海一个正当年的大小伙子,也不正经干,在地里一会儿撒尿一会儿抽烟,一会儿又是喝水的,磨蹭个没完。
原是好事,谁知头一天就闹得不痛快。刘老太年纪大干不了重活,在家做饭送饭倒也说得过去。可刘小海一个壮小伙子,在地里不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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