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021
夏长青不太信,但也没再多问。
江序挪开眼,语速开始加快,转眼目标到自己的书包里,他从里边掏出几张卷子,说:
“这是给你的测试卷,吃完就先拿去做。”
试卷最上面那两张试卷是江序手写的,他出了物理和化学,将这些都各自复印了俩份。夏长青感叹道:
“你手写的?”
江序将最上面的俩张递近,语调拉长而慢:“嗯,你写完这两就行。”
“好。”
话毕,夏长青加快速度将鲜汤喝光。正巧文阿姨也将江序和方隐年的面条做好,江序说了谢谢就叫方隐年过来。
夏长青最先吃完,没几分钟,俩人就吃好。
吃好后,夏长青和方隐年就开始做题。他们二人的物理和化学水平差不多,这是江序专门针对他们出的一套。俩人写着写着,面色越来越愁。
最先写完的是方隐年,他如释重负,啪的一下甩给江序,“我靠!终于写完一张!你这出的什么鬼卷子!怎么这么难!”
他动静不小,突如其来的拍桌吓得坐在他旁边的夏长青手一颤。她侧过头,蔑了眼方隐年,刚想开口说道方隐年,却被江序打断,他沉声道:
“方隐年,人不行别怪路不平。”
江序接过方隐年写完的那一张,看了眼,敲了敲桌,“还有,你给我小声点,第二道题你居然选个c,读题能不能仔细点,答案不就在题目里吗?”
方隐年伸个脖子去看,瞪大了眼睛,本欲开口辩解。江序瞪了他眼,哑声说了句“小声点”,挑了挑眉,暗示旁边还有个没写完的夏长青。
没一会儿,夏长青也将物理试卷写完,她递给江序,心里莫名有些胆怯。她盯着江序用红笔勾勒自己的题目,幸好,她将第二道题改了,不至于让江序在说道自己。
批改完后,方隐年抬头偷瞄一眼,看见江序写了个56分上去,居然分比他还低。他语气很欠儿回答:
“你看,我就说这试卷难吧?夏长青分比我还低。”
江序停下手中的笔,斜眼睇过去,“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夏长青完全没想到江序会帮她说话,她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可下一秒,江序转过头来看她,眉眼冷了几分,语气透露出几分无奈:
“没事,你进步空间大。”
她听出对方的无奈,小声地嗯了声,不敢说话。平日里,江序都是一副温柔谦和的模样,可一到给讲题或者看他们几人写题的时候,表情冷如寒冰,和平时全然不一样。
一旁的方隐年听到这话笑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江序这样鼓励教育,要是换从前江序和他说不明白那些题,早一拳打脑袋上。
他开始担心起夏长青这小姑娘的下场。
一想到,一会儿夏长青这样的人也要被江序说教,他就想笑。
可他高兴得太早,江序给夏长青讲题时,表情截然不同。他坐在夏长青的身旁,用手撑着脑袋,嘴角漾着笑意,目光专注看着夏长青。
夏长青下笔改好,可下一步又不知道怎么写,她抬眸望着江序,试探道:
“下一步?是?”
江序收回视线,瞳孔骤然一缩,眉眼间的笑意尽散,用手指了指草稿纸上自己画的图,“看这个,根据这个连线以及公式……”
他语气平和,说话轻柔,耐心十足。方隐年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都开始怀疑江序是不是被夺舍,这要是换成以前,早就罢工,怎么可能还会有耐心继续说。
方隐年算是看出来,他今天心情不错。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夏长青,除了偶尔沉默,语气无奈,其他时候都温柔得不像话。
上午,夏润没来,被叶母抓去上了补习班。
三人吃完午饭,叶山山依旧还没来。见人没来,方隐年便坐在着沙发上休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江序刚和夏长青讲完一道题,察觉到方隐年睡着后,便让夏长青先写点别的作业。
夏长青动作停顿了半拍,轻声说:“我作业在房间,我先去拿。”
江序眼睛半睁:“嗯。”
夏长青的家很大,她的房间在三楼,等她找到作业拿回来的时候,刚下梯子,发现江序趴着桌也睡着了。
窗帘开着,光线很好,透过玻璃窗照在他脸上,像是镀了层金色的光晕。
一缕阳光恰好落在他的眼睛上,他不知觉蹙了下眉。夏长青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走到窗户边,用遥控器关掉了帘子。
她走过桌边,忍不住瞧了眼江序。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江序侧脸线条分明,黑长的睫毛垂下来,挺鼻薄唇,脖颈间的喉结微凸。
她第一次觉得,江序长得还蛮好看的。
夏长青坐回原来的位置,在他身边写作业。不过写了没多久,她的上眼皮不断和下眼皮打架,一股倦意满上心头。
她恹恹地趴在桌上小憩片刻,不觉间闭上眼睛。
夏长青是被门铃声音吵醒的。
“叮咚”一声,门铃响起。不仅她醒了,方隐年“Duang”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
夏长青倦得眼皮似有千斤重,她缓缓睁开眼,发现江序的侧脸近在咫尺。
他醒了,什么时候醒的。江序轮廓精致硬朗,一身简单的牛仔外套将他衬得清隽。一个长得不错,性格不错,眼眸总是笑意满满的人。也难怪之前能轻易和叶山山交上好朋友,甚至差点威胁倒夏长青的地位。
江序像是察觉到目光,他别过头,柔声说:“我去开门。”
夏长青嗯了声,无力地抬起头,揉了揉眼,看着他去开门。看着他的背影,夏长青竟觉得有几分安心。
叶山山到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方隐年调侃了几句。
已经经历过一场补习的夏润没精力再去和方隐年斗嘴,一心只想搞好学习。
第二天周天亦是如此,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三周。
十一月,南浔市温度稳定在三度左右。午时放学,同学们也没以前那样热情,一打开门,凌冽的风吹来,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划过脸颊,走到门口的几人哆哆嗦嗦地走出去,嘴边囔囔着:“好冷,我去!”
七中还算通情达理,允许在校服外面套上羽绒服。夏长青穿了件厚实的羽绒服,换成了低马尾,让头发围在脖颈。
人穿厚了,转身都困难,她缓缓转过身,发现叶山山还趴在桌上。
夏润连着快一个月学习,然后又是补习班,还得处理公司里的事情。寒冷吹进来那刻,他连教室门都不想出去,他从未觉得读书如此痛苦,他多想能变回自己。他艰难抬头,恹恹地说:
“夏夏,我真的有些不想出去了,要不你去吃吧。”
夏长青打量了眼叶山山穿着,她穿得没夏长青厚,外套只套了件加绒的外套,里边连毛衣都没穿一件。
平日,夏润上班时都是穿着制服,出门到哪里几乎都有暖气,自然以为自己挺难抗冻的。不成想,今天不仅温度低还刮风,他是实在是受不了,加之昨晚没睡好,他有想要在午时补觉的私心。
叶山山脸颊冷得泛红,人黑眼圈也比之前重了许多,夏长青没拦她:
“那我帮你打包,你想吃什么?”
不得不说,还得是女儿心细。夏润抬起头看向夏长青,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
他语气明显高兴许多,听着还有几分谄媚之意:“夏夏!不愧是我,我最好的朋友!还是和昨天一样。”
夏长青似笑非笑,起身,“行了,收起你的谄媚的笑容,走了。”
多数人都赶着去吃饭,她走出去时廊间都没几个人。她前脚刚走出去几步,就看见江序从前面那间教室走了出来,紧跟其后的还有赖杏。
赖杏身高刚好到江序的肱二头肌处,她披着头发,笑脸盈盈和江序说着话。她人长得还不错,她成绩也不错,位列年级前百。若单从三班女生来看,她属于长得漂亮那一卦。
自那次体测过后,尽管夏长青解释过,确也没太多人再来讨论她。不过多数人都觉得赖杏受了无妄之灾,人不小心伤了,还主动和夏长青道歉,绝是个善解人意的
事后,没人去在意夏长青,赖杏倒得了一波好感。
夏长青刻意离二人远些,听见赖杏说话温温柔柔的,笑得也腼腆:
“阿序,你真厉害,这么难的题你都能解。”
阿序?叫得还真亲密,连方隐年都不曾这么唤。夏长青凑得更近,注意力全在江序身上。
江序没去看赖杏,随口答道:
“还好。”
把你牛的。夏长青莫名心里不是滋味,脚步跟得更紧。
俩人走到楼梯口,依旧没察觉到身后的夏长青。赖杏攥了下衣角,耳朵明显比之前更红些。她微微抬头去看江序,脸上羞红未褪,说话时有种说不出的娇:
“阿序,你如果有空的话,可以也给我补课嘛?”
江序没立刻应下,低着头,垂眸像是在思索什么。夏长青睁开了眼瞪着江序,心里一阵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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