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凛冬的胜利(八)
“这个村子这么热闹,我们乔装混进去可行吗?”极燃感觉自己乔装技术已经很不错。
“在山洞幻境里看到的饿虎,在人类形态时完全是正常人类,我们不晓得他们有没有辨别异类的特殊手段。”日布对此不是很赞成。
“那就等晚上潜进村里看看吧”,极燃其实有些心急,毕竟游戏设定的时间有限。
没办法,等吧,等待也是一种战略。
“你很久没休息,我守着,你趁现在睡一觉,养精蓄锐。”日布看着极燃眼里的红血丝,提议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长官,2个小时后叫醒我,我换你。”
“嗯嗯,放心睡吧。”日布看着极燃毫无防备之心的样子,有些无奈。
极燃很累,她观察所处环境,是个潜伏的好地方,对于日布,她总结他之前的行为逻辑,至少目前不会是敌人。
于是抽出绑在行军包上的白色超薄户外单人睡袋,放心的进入黑甜之乡。
极燃正在做梦,梦见一个小孩儿扯自己胳膊要糖吃。
她挥开手臂,说了句:“别闹,没有糖。”
日布见极燃呜咽了句梦话,看着独自外出的村民,怕打草惊蛇,一把捂住极燃的嘴。
极燃将醒未醒之际,感觉嘴被什么温热的东西堵住,一个机灵身体比混沌的脑子先做出反应,张口要咬。
奈何日布担心她发出声音,捂得紧,极燃只能做到张口,顽强抗争的舌头先于牙齿做出抵抗。
日布手心一片濡湿,被烫了般,抽回手,握紧背在身后,红云爬上脸颊。
这些小动作,在极短的时间发生,极燃清醒了,她不记得刚刚发生的事,只觉得这个梦奇奇怪怪。
要糖的小孩后来给了自己一大朵刚出锅的棉花糖,堵在自己嘴巴,她舔舔自己唇边,竟然有些甜。
极燃微微起身,从睡袋钻出,看着半蹲在自己身边的日布,心想,他怎么离自己这么近,他脸好红,是天太冷,冻发烧了吗?
出于职业习惯,她伸手去探日布的额头。
日布仿佛遇见洪水猛兽般,退开半个身位。
极燃于是关心的问:“你脸好红,是发烧了吗?”
日布结结巴巴道:“没,没,我没事,有个村民出村落单,我去抓来审问,叫醒你是让你提高警惕。”
说完转头飞身离开,丢下一句:“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极燃还裹在睡袋里没出来,一时迷惑:这么红,真的没发烧吗?
积雪很厚,雪表面结成硬硬一层雪壳,日布穿过丛林,沿着村民踩出的脚印,追踪到密林深处。
日布经过专业训练,是联邦最优秀的特情警,曾以他那届特训班科科满分第一名的好成绩毕业。
这次被上边派来进入全息游戏进行暗杀任务,是违背他职业意愿的。
毕竟他的主要职务是消灭蘑菇感染者,维护联邦稳定和人民安全,不是某些大人物干脏话、私活的私家打手。
至于跟踪这些小事,对他来说,只是基操。
走在前边的村民戴着顶白狐狸皮帽子,穿一身兽皮袄子,背着一杆钢枪。
他走到一处陷阱停下,原来是个猎户。
陷阱应该很深,日布离得远看不真切,只听从陷阱下发出一声熊的嚎叫,声音雄浑恐怖。
村民站在旁边向下看去不以为然,之后从他的嗓子里发出一声老虎的吼叫。
熊声顿时偃旗息火。
猎户跳下陷阱,里边发出凄厉的熊叫。
日布悄声凑到陷阱边,向下撇了一眼,只见下边一只两人多高的棕熊,周身多处撕咬留下的伤口,四肢摊着,仰面朝天,有出气,没进气。
村民正趴在棕熊脖颈的伤口处大口大口喝血,恨不得整个脸都埋进棕熊的血肉里,鲜血染红他的白狐狸皮帽子,喝得叫一个忘乎所以。
日布嫌恶的掩住鼻息,隔绝冲天的血腥气。
这场面,才是真正的饮血茹毛!
要不是他需要从村民嘴里撬出情报,此时已经了结他的性命。
日布从背包里取出一针他出发前利用职务之便特调的药剂。
这药剂本不该现在出现,是征南夏领袖在“除鹰”任务完成后,回到研究室研制半个月才研制成功的针对鹰团的特效药。
鉴于日布玩家身份,他得以在游戏之外了解到关于这段历史的细节,以便应用。
他拿出麻醉枪,把特效针剂装进去,趁着村民大快朵颐之际,扣动扳机,正中他的脖颈。
村民倒后,他跳下足有两房多高的陷阱洞,用绳子困住村民,待村民悠悠转醒,开始了他们漫长的“询问”……
极燃蹲守在原地,不打算掺和日布的跟踪,她没闲着,收集了一些村庄的基本情报。
村庄大约20户人家,每家按3口人计算,就是60人左右,即使这个市集有外来卖货人员,算上他们,不会超过100人。
他们每家门口都摆着各式武器,从长枪短炮,到成箱堆放的弹药。
每个人无论男女老少,或多或少都配备武器,卖土豆的案子上同时摆着手枪,买糖葫芦的小孩儿系着弹夹当玩具。
这个村庄明显的全民皆兵,而这里是人类和蘑菇人的战争。
如果极燃没有猜错,鹰团村庄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军队模式,而是以自由武装形式组成战斗团体。
他们的敌人,不是正统军人,好处是可能不会形成完整统一的规模。
坏处是,敌人只要扮演他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面对他们,很容易被外表迷惑而中招。
征南夏将军的任务小队消失的这么离奇,毫无挣扎痕迹,会不会是被这种手段拐走的?
身后有动静,极燃抬起枪口对准后方,雪地里出现一个身影,他轻声说:“别开枪,是我。”
日布!极燃收起枪,见他走近,原本雪白的军制外袍,沾染上星星点点的血迹。
极燃紧张道:“你受伤了?”
“没有,别人的,不虚此行,我获得了重要情报。”
他没有立即回到极燃身边,而是把沾血的袍子在雪地里搓搓,搓得颜色淡了些才回到极燃身旁。
“这血味太重,鹰团鼻子灵,稍稍消解一些,别影响咱接下来的行动。”其实还有一层意思,他本心觉得这血腥气恶心,怕熏到极燃。
“长官,干的漂亮,你指挥,我听指挥。”极燃想,果然,和有能力的人合作就是省力。
日布看着极燃,她无事叫日布,有事叫长官,不经意流露出的一丝丝狡黠的小表情,不会让人反感,反而觉得有些可爱灵动。
“你看东边那一片略低一些的房屋了吗,那里关押着被河水冲下来的吕营长几人,和‘除鹰’小队的幸存者,我确认过,情况90%属实。”
日布说到这里,目光变得深邃锋利,回想起刚刚被自己刑讯的人遍身的伤痕,一遍遍在对方痛苦中反复确认的问题及答案。
即使对方有意扯谎遮掩,最后在这些谎言中抽丝剥茧,依旧推导出结论,身上这些血迹就是刑讯时留下的。
“长官,征将军有消息吗?他可是我们的主要目标。”
“没有消息,行动中再寻找吧,总比听到坏消息强。”日布说完布置行动路线。
此时已接近傍晚,天边的晚霞爬出山峰,展现她橙色的羽毛,飘动着如同挥舞她绚丽的红裙。
半夜2点左右,是一天中人警惕性最差的时候,极燃和日布绕过民居,来到低矮一些的房子后。
极燃比划着手势,三、二、一!
日布猛的从黑夜中窜出,放倒守夜的两名村民。
一根铁丝插进门锁,门锁轻易被打开。
日布轻轻推开木门,让它尽量不发出声音,闪身进入门里,果然见到被捆绑在一起的众人。
和日布获得的信息相同,除了征将军,大家都在。
屋里的人不是怂包,有人躲在门后,看半夜进来黑影,一个劈手劈向日布。
日布抓住对方落下的手,“吕营长,是我日布,我来救你们。”
吕宿迁看着日布,很是欣喜,他连忙叫上众人,悄悄跟随日布鱼贯出了矮屋。
当众人刚离小屋没有50米,一声鹰叫响彻云霄。
“是饥鹰岗哨,我们被发现了。”于灯急切的说。
极燃守在门外接应,大家出来后,发放她从村民那顺来的武器。
兼顾断后职责,她听到鹰叫知道不好,说了一句:“大家趴下”,随后按下手里的炸弹按钮。
随身携带的炸弹没有多少,但不妨碍她就地取材。
白天观察过,鹰团的枪支弹药都摆着门口,夜里也不挪地方,趁黑,她把自己携带的少量弹药安装在他们的大弹药箱上。
本想不被发现悄然离开最好,不然就不能怪她借花献花——把这朵“大呲花”献给“朴实”的鹰团村民。
爆炸震天响,一下子炸掉大半个村庄,消灭大量战力。
剩余幸免的村民眼见家园被毁,一个个眼睛赤红,纷纷化身成饿虎和饥鹰。
一时间上有飞鹰空袭,下有猛虎追击,极燃众人狼狈后退。
极燃一个躲闪不及,被猛虎扑在身下,走在一旁的王石子一枪打倒老虎,把她从老虎身下拉起来,说了句:
“对不起,小叶,那天我不受控制,不是故意的,后来到这里就正常了。”
极燃回答没关系,心里想:当时的情况应该是王石子和吴烟吃了猎户的水果,受控于他,猎户死了,他们自然解除控制。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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