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38章
倏然抖了个激灵。
想到今后一个月的日子，顾若突然觉得不是那么美妙了...但是看在顾琛给钱的份上，也只能...
忍了！
环顾四周，也没有瞧见顾母的影子，顾若干脆去厨房拿了干净的碗筷，坐了下来，吃起了早饭。
......
在家的日子，总体来说还是舒坦的。许是顾母体谅着顾若难得回来，又带着侄孙，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还是抑制不住她想打麻将的心。
每日早早地做了午饭，又早早地做了晚饭，坚决不耽搁她的麻将时间。至于顾嘉宁的暑假作业，顾若本来也是想推给顾母的，但仅仅是十分钟，顾母就缴械投降了！
小的时候，哪里有什么家长辅导功课的要求，顾若平时也没让他们怎么操心，直到对上了顾嘉宁这小子，才知晓了——
没有比这更令人抓狂的事情了。
哪里又还有什么长辈对于家中最小孩子的慈爱之心？顾母几乎是揪着心脏离开的房间，并打那之后再也没有关注顾嘉宁的暑假作业，全权交给顾若负责了。
有现成的大学生不用，让她这个高中都没毕业的高血压患者，去辅导一个小学一年级学生的作业，岂不是自找麻烦嘛...
她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烧点好吃的菜，让两个孩子吃得好一些，顺带也补点脑子。
好在在顾若的不懈努力下，总算是将他的暑假作业给糊弄了过去，而顾母对他俩的耐心也削减了许多。
反正在老家都混了快一周了，顾若琢磨着，也该带顾嘉宁回去了，否则她闲在家里，顾母老想给她找点事情做。
只是。
意外来得比离开更早一些。
因着决定明天离开，顾若把带来的东西收拾收拾装进了包里，然后就早早地上了床，准备休息。
然而睡意酝酿得有些困难，她索性就拿出了手机，躺着刷了一会儿短视频。
夜色浓墨深沉，今天顾父邀请了他的几个朋友来家里吃饭，喝酒喝的多了一些，也难得的没有挤上牌桌，想早一点上楼休息。
隔着一扇卧室门的距离，顾若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然后是一点细细碎碎的动静，她没有在意。
直到——
“咣当！”“嘭！”
一阵疑似重物落地的声音，骤然惊了她一跳！是什么东西砸到地上了？还是发生了些别的？
紧接着，在两三秒的间隙内，又是“咣当”“咣当”两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楼梯上滚落，直直地摔到了楼下。
纵然是心再大的人，也该意识到发生事故了！
从床上坐起，踩上了床边的拖鞋，顾若右手紧紧捏着手机，左手搭上了卧室的门把手，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楼梯间灯火通明，但没有人存在的痕迹，周围摆放的东西也没有多少变化，好像无事发生。
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她才看到了坐在楼梯平台上的顾父：“爸？你...怎么了？是摔跤了？”
没有回应。
视线扫视了一圈，顾若看到了墙壁上四溅的水渍、楼梯台阶上流淌滴落的水痕、还有滚落到角落里的已经完全变形裂开的烧水壶...
是...刚烧好的热水？
“妈！出事情了！”人的第一反应，总是会在最危急的时刻，呼喊自己最亲近、也最信赖的人。
顾若，也不外如是。
“出什么事情了？不就是摔了点东西吗？”听到刚刚那么大的动静，顾母都没有出来，在听到顾若呼喊时，才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爸...他摔下去的时候，好像被...烫伤了？我问他，他也没反应...”
“烫伤？这死东西！早就让他别喝那么多酒了，非得喝！路都走不稳了还喝！迟早有一天喝死！”霎时顾母便急躁了起来，骂骂咧咧的，快步走到了楼梯中间，问道：“你哪里被烫到了？”
“对，爸你哪里被烫到了？摔疼了吗？身上还有别的伤口吗？”与此同时，顾若也开口追问道。
顾父的年纪也不小了，加上有一堆老年人的常见病症，这么一摔下去、加上这个烫伤，可算不上是一件小事。
只是喝多了酒的他，此刻脑袋都是懵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像个小孩子一般，低声啜泣道：“脸...我要毁容了...”
毁容？
一个大男人，此刻哭哭啼啼的，最关心的居然是他的脸要毁容了？
当即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现在知道要脸了？”顾母显然也是一愣，敛了敛脸上的笑意：“我去拿点鸡蛋清给你敷敷脸。”
说罢就下楼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就拿了半个盛着鸡蛋清的蛋壳走了上来，倒在手上就往顾父的脸上抹。
“烫...疼...”
黏稠的鸡蛋液抹在他的脸上，似乎也没有缓解多少烫伤的疼痛，反而暴露出了那张被烫到通红的脸。
“知道疼才知道长记性！还敢不敢喝那么多酒了？好端端的，你拿着刚烧好的电热水壶走楼梯想干什么？我这才刚买了几天的壶，就彻底报废了...”一边抱怨着，顾母手下的动作也没停，直接糊了顾父满脸。
“妈，我去倒点冷水过来，用冷水冲一冲。”她打量了顾父几眼，发现除了脸上被烫得红了一些外，腿上也有一些热水的痕迹，隐隐泛了红。
快速地打了一盆冷水，顾若端着就走了下来：“妈，爸腿那里也烫到了，先给他降降温。”
“好烫...老婆...我是不是要死了...”酒精像是吃掉了他的脑子，除了说烫，就是说死，要不就是捂着脸，比之三岁的孩子都不如。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一点烫伤就要死要活的...”
这种不吉利的话，顾母自然是不想听，手上的鸡蛋液也不多，接过了水就往他脸上、腿上浇。
“姑...姑，发生什么事了？”似乎是被楼梯间的声音吵醒，顾嘉宁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站到了楼梯口，出声询问。
“没事，就是被开水烫了下，顾嘉宁你继续睡觉吧，我们可以处理好。”
“对对对，宁宁你还要长个呢，去睡吧！”
对于孩子，通常也是报喜不报忧的，顾若和顾母两人先后开了口，都是劝他早点休息。
“噢...”
嘴上这么应着，但顾嘉宁就是不走，继续在那干站着。
只是顾母和顾若两人采取的措施都是一些生活中的偏方，对于烫伤的疼痛，几乎缓解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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