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昏睡
困住山村贞子的房子专门建在一座荒山上。
四处无人，只一栋老宅平白立在半山腰上，门锁已锈迹斑斑，五条悟用手指一戳便掉了。
“悟，要小心，这里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夏油杰拉住五条悟的胳膊。
四处是林立的树木，正值枝繁叶茂，阳光被茂密的枝叶遮挡，渗透不了分毫。
只是站在门口不进去，危机感便刺得夏油杰头皮一扎一扎得疼，浑身仿佛浸入冰水中，那股寒意能一直渗透入人的骨子里。
不妙啊，相当不妙。
同是特级咒灵，不管是伽椰子还是裂口女，包括五条家送他的虹龙，都没带给他过这样不祥的感觉。
五条悟倒很平常，随口道：“山村贞子的原型本身便是怨气所化，成为咒灵后，当然也成为它的特性之一。”
“不一样。”夏油杰摇头。
伽椰子也是怨念所化，可伽椰子给他的感觉就没有这样危险。
果然是因为成长时间吗？短短数年，山村贞子竟成长到了这种程度。
“知道吗？人类向来擅长作死，电影播放之初，有人效仿电影中拷贝了贞子的录像带。”
夏油杰惊得眼睛都睁大了些，这种事情也能做得出来？
“而且作死的人还不少，当时霓虹大概有十分之一的人参与了这场游戏。”墨镜后的双眸微微失神，五条悟最初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也非常难以置信。
可咒术界一般不会去约束普通人，也无权约束。
这件事情根本无人监管，等这份恶作剧般的录像带出现在咒术师眼皮底下的时候，一切都太迟了。
电影+小说+人类自发的作死行动。
这导致山村贞子不像是普通咒灵，她成长过于迅速，两年时间便令特级咒术师都感到棘手。
“那些普通人呢？参与游戏的人都死了吗？”夏油杰焦急询问。
五条悟撇嘴，有些不爽，“管他们做什么，如果没有他们添乱，贞子也成长不到这种地步！”
“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只当做一场游戏，身为咒术师，本来就该保护普通人。”夏油杰坚持，这是大义。
五条悟梦中见得多了，索性随他。
“没有死，贞子毕竟不是电影中那种怪物，虽然同样很危险，但在当时咒术师的补救下，贞子没能造成太多伤亡。”
只区区几千人罢了。
几千名普通人死亡，上百名咒术师战死。
五条悟一把推开大门，他不懂夏油杰口中的大义，但那些咒术师本不该牺牲。
门板也腐朽了，一推便摔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黄色的符纸层层叠叠，贴在里屋的门上，上面隐约散发的咒力昭示着结界仍在工作中。
可黏稠的恶意却像是黑色的石油，从他们进门开始便黏在他们的身上，粘住他们的鞋底，令他们寸步难行。
“嘎嘎——”
乌鸦沙哑的嗓音昭示着不祥，天仿佛是一瞬间黑沉下来，怨念丝丝缕缕渗透出结界，符纸劈啪作响。
两人谁都没停下。
他们仿佛从没想过如果祓除不了贞子会如何。
他们是咒术界的最强，最傲慢也最意气风发的年龄，这点小场面还吓不退他们。
“开始吧。”五条悟一把撕掉了门上的符篆。
结界被破坏，整个房子瞬间被怨气笼罩，彻底黑下来。
五条悟摘掉墨镜，这才从如墨般的黑暗中窥见咒灵的身影。
他勾唇，找到你了，贞子。
论人究竟能闯出多大的祸？
伏黑甚尔最初并不当回事，他对咒术界了解不多，甚至厌恶去了解。
贞子？那什么东西？
在他看来，不管是什么玩意儿，五条悟和夏油杰都可以应对。
可……
“你的意思是，那玩意儿会开领域？而且一直开着领域？”
“根据情报的确是这样。”
“特级咒术师也拿它没办法？”
“是，所以当时只能将它封印。”
伏黑甚尔咂舌，此时的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直到不夜暮雪主动联系他——
“贞子处的封印被触动，是家主吗？”
“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是他。”伏黑甚尔还在笑。
“我马上过去，你也立刻过去，家主不是贞子的对手。”不夜暮雪语气严肃。
伏黑甚尔却还不太相信，“开什么玩笑，他可是五条悟！”
“任何咒术师没领悟领域都很难应对拥有领域的咒灵。”
“可他是五条悟。”
“贞子体内有我下的钟。”
伏黑甚尔的表情变了。
“我不敢让它成长起来，并叮嘱过家主，让他一定在领悟领域后再去祓除。你明白吧？”
伏黑甚尔深深看了孔时雨一眼，沉声道：“我马上到。”
他挂断电话，面对孔时雨流露出强烈的杀意。
“我第一时间就通知你了。”孔时雨连忙为自己辩解。
“看好家入硝子，她出了事，我要你的脑袋！”伏黑甚尔没和他纠缠，起身便朝贞子封印处赶去。
黑暗之中，五条悟兴致勃勃介绍。
“杰，我和你讲，这是贞子的领域。”
“你是说，我们现在在它的领域内？”
“没错，不过问题不大，它的领域似乎有着某种特殊规则。”五条悟快步走开，拿起了角落里的录像带。
夏油杰没有“六眼”，完全看不到周围情况，但他很快召唤出一只咒灵。
咒灵散发着荧光，照亮周围。
可他只看到五条悟手中拿着录像带，很快便又暗下来，他的咒灵被祓除了。
夏油杰提高警惕，真是毫无痕迹，他根本没注意到贞子出手。
“杰，你瞧这个，是贞子的录像带！”
只听“咔哒”一声，紧接着是电视机的“沙沙”声。
夏油杰又看到了光。
这一次不是咒灵，而是五条悟打开了电视机，一片雪花后，贞子从枯井中缓缓爬出。
“铃铃铃——”
老式电话在黑暗中透出微弱的光。
五条悟毫不犹豫，走过去拿起电话。
“等等，悟！”夏油杰还不明白领域内的规则，立刻想阻拦。
可五条悟却已经接通了，还对着电话另一端的贞子说道：“摩西摩西，贞子小姐在吗？告诉你哦，我是不会拷贝录像带的，绝对不会~”
他尾音飘忽，对着咒灵发出挑衅。
可下一秒，五条悟笑容一僵，直挺挺倒在地上，话筒也摔到一旁。
“悟！”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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