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小小反派,拿捏
乳白色的猪骨汤翻着滚儿,冬笋和雪菜也都各切了一小盆。洗净的青菜和小菠菜装在篮子里,正往下滴着水。
一切准备妥当,沈喜乐才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坐到桌边喝水。
杯子刚端到嘴边,就见过来几位的小郎君,其中两个瞧着眼熟。
一细想,可不就是昨日来吃面的小郎君们么。
不等沈喜乐开口问,昨日的那小胖子便笑嘻嘻的道:“沈小娘子,麻烦给我来碗猪肝面!”
说罢,又朝着身边几人道:“你们要吃什么尽管说。”
“好嘞,你们先坐,想吃什么告诉我哥,我先去给郎君煮面。”
小小面摊上,沈喜乐炒着浇头,沈父切着面,沈平安则跟着郎君们介绍着各种面的口味。
一片热火朝天。
待众人的面点好,小胖子的猪肝面已经端上了桌。
小胖子先是喝了一口汤,被鲜得眯了眼:“这面的滋味,竟比昨日的还好!”
“今日这汤底用的是猪骨汤,又熬够了火候,自然是更鲜些。”沈喜乐手中的铲子抡的飞快,答得是脸不红气不喘。
这一幕,倒叫那些带着目的来的郎君们都看傻了眼。心道眼前的小娘子是不是泼妇他们还不知,但这手脚是个麻利的,且这力气瞧着也不小。这要是娶进了家门,日后若吵起架来动起了手,约莫着是打不过。
沈喜乐专心的炒着浇头,自然是不知道这群郎君们,在心里暗暗的对她评头论足了一番。
“你来做什么?”沈平安的声音赫然响起。
闻声,沈喜乐抬头,与陈安年打了个照面。
呵,真是冤家路窄!
“沈平安,你怎么说话的?我们好歹是同窗,来你家摊子吃个面你还要赶人不成?”说话的,正是先前与陈安年在书肆里的好友王松。
沈平安轻啐一口,心道这陈安年退了他妹的婚事,这会儿竟还有脸跟他讲同窗的情谊。
见沈平安一脸怒色,王松暗自得意,面上却是不显,拉着陈安年与另一位同窗寻了个空桌坐下,道:“安年兄莫要与那沈平安一般见识。平日在书院里,他就是个懒惰不上进的,也就你性子好拿他当好友。可他却恩将仇报,还让他那妹子给你泼脏水。此等为人,安年兄还是离得远些为好。”
陈安年端坐着,一言不发,一张脸阴沉的快要结出冰来。他也不知自己发的哪门子疯,竟听了王松的话来了沈家面摊。
凭白遭了嫌弃。
沈平安站着不动,无奈之下,沈喜乐只得上前笑问着:“几位要吃什么面。”
观她笑得真诚,一点也不像是被陈安年退婚的人。就好似,她是这面摊的老板,而陈安年也只是不相熟的顾客而已。
呵,没意思!
王松原本是想着让这泼妇再撒泼一番,好看陈安年丢脸呢。
结果倒好,这沈家的娘子像个没事人一样,完全没有前些天在陈家门口大闹的架势。
真是好生无趣!
记下几人点的面,沈喜乐转身来到炉子前。沈平安也跟了过来,一脸嫌恶:“干嘛要给他们煮面?你忘了陈安年将你婚事退了?阿乐,你该不会是还惦记着陈安年吧?”
沈喜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我眼睛又不瞎,怎会还惦记他?咱们开门做生意,有钱不赚是傻子。只要来了,便是客,没必要那么小家子气!”
“哼,我就是看他不爽,我要跟他绝交!”沈平安愤愤不平的道。
“那你跟他绝交呗!反正人家也看不上你这个学渣!”
“沈喜乐!我是你哥,有你这么说你哥的吗?”沈平安叉着腰,气的不行。亏他心疼阿乐,阿乐不领情罢了,还扎他心窝子,真真是气煞他也。
沈平安还要质问妹妹,突然后脑勺挨了一巴掌。他正想骂娘,一回头,就看见他爹那张凶神恶煞的脸。
刚刚还气愤不已的沈平安,瞬间如霜打的茄子——焉了,瘪着个嘴,委屈又无辜,“爹……你干嘛打我?”
沈父真想再来上一巴掌。
“你若是闲得慌,就去帮你娘洗碗,莫要在这碍乐姐儿的事儿!乐姐儿,你去歇会儿,剩下的面爹来煮!这看了两天,我也差不多会了!”
“行,那爹来煮吧!”
虽说和气生财,但沈喜乐心中还是有些抵触陈安年的,能不亲手为他煮面最好。正好这一晌午忙下来,她也腿酸胳膊疼,歇歇倒也好。
桌前的王松轻叩着桌子,一下又一下。他正想着要如何挑起事端,见沈喜乐朝着这边来,忽然眼前一亮。
“我知沈姑娘被安年兄退了婚,心中有气。但安年兄说的清楚,你之与他,不过是长辈们开的一句玩笑话,本就没什么婚约。沈姑娘又何必这般怨恨安年兄,竟是连碗面也不肯煮!”
嘿,沈喜乐就说这班人怎么来这吃面,原来是找茬来了。
她沈喜乐是谁?她可是未来的堂堂大反派,想拿她作借口羞辱陈安年,这王松未免也太小看她了些。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王松这种挑拨离间,想要借刀杀人的奸诈货色,可不配成为她大反派的队友。
前面桌子上的郎君们吃完了面,正要结账走人。见那王松揭沈小娘子的短,又纷纷坐下来看戏。只有小胖子想上前去理论,却被同伴一把拉住。
“不知道这位公子贵姓?”沈喜乐莲步轻移,到了王松跟前。
明明王松最瞧不上市井中的粗鄙平民,但沈喜乐直视他时,他还是被那张绝美的脸晃了眼。怔怔的,自报了家门:“王松。”
沈喜乐掩唇轻笑,眉眼弯弯,晃了王松的心神。
王松的心突然跳得快了那么一些。心想莫不是这小娘子见着了他的好,对他起了心思?
若真如此,看在她貌美的份上,倒是可以纳回去当个贵妾。至于正妻,以沈喜乐的身份怕是当不得。
王松正幻想娇美人入怀,就见那沈喜乐转向陈安年,依旧笑着:“我当陈公子读圣人书,最是明辨是非。不想竟是这般眼盲心瞎,与这等小人为伍。”
不是,这娘们什么意思?
不等王松细想,就听沈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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