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16章
提起捣蛋,夏成熠立马想到夏怀民小朋友偷溜进岑冬樾书房的事。
想了想,最后还是把打出的那段字删掉,她决定当一回“慈母”,替不谙世事的小猫咪隐瞒过去。
夏成熠:【没有,小猫咪哪会调皮捣蛋!】
她又发了张夏怀民在地上翻肚皮的照片给岑冬樾,把卖萌刷脸拉高印象分贯彻到底。
但岑冬樾不像在冰岛时一样亲近,只给她发了个系统自带的微笑表情。
她怎么觉得自己被阴阳了?
普通同事间,无仇无怨也不至于上升到发动“微笑”攻击吧?
算了。
她和岑冬樾还真有点仇怨在,而且她还是那个过错方。
“姐,回去了……”
手指还没点下晚安的表情,身旁就响起智域的声音。
她斜眼看去,以往白净的脸庞现在绯红一片,也不知下了多大决心才推开了便利店的门。
夏成熠给岑冬樾发了个晚安表情后,手机丢进衣兜里,另一只手拿起矿泉水和智域往家走,还不忘问:“把人送回去了?”
智域稍稍褪去的绯红又现,羞愧难当中,把自己的狗头挠成狗窝,“她开车来的,我送她下楼。”
说着还斜瞥了她一眼,不怀好意问:“和谁发信息呢,笑成这样?”
“我是你姐,你管我!”
矿泉水瓶被她捏得咔啦作响,智域用手在唇边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表示自己闭嘴。
走到家门口,夏成熠把憋了一路的想法说出:“过段时间我打算搬走。”
智域原本拧动钥匙的手顿住,“姐,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走?因为刚才……”
“赶紧开门!”她催促道。
把门关上,她开口解释:“不是因为这样,是——”
话没说完就被智域打断。
“我说你这段时间怎么怪怪的,是不是去找岑冬樾了?他教唆的?在他眼里你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他这是要干嘛?撬墙角吗?”
听着智域的猜测越来越夸张,她没忍住大吼一声:“你给我差不多一点!”
见智域悻悻闭嘴,她才说:“跟岑冬樾没关系,我跟你合租得有三年了吧?我就是单纯厌倦了,想自己住一段时间。”
智域:“如果真是因为刚才那事,我保证是最后一次,我们不会再在家里有什么过激行为。刚才,真的只是意外……”
有时候她还真烦智域的过分贴心。
夏成熠无奈道:“你这么大个人了,只要对方同意,做的又不是什么犯法的事,警察管不了你,我也管不了你。”
“我真的只是单纯看见你就烦,真的。”她又强调了遍。
话说到这个份上,智域才松口:“行,那你清明回去和我妈说你要搬出去,我妈同意了我就同意。”
夏成熠:“……你是妈宝男吗?”
夏成熠不是江城本地人,她十五岁前在离江城三百公里外的宜城长大。
后来父亲殉职,母亲选择长居国外,她跟着因工作调动到江城的姑姑夏繁黎,来了江城念书。
那一年她中考成绩优异,顺利被江中录取。
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
姑姑夏繁黎和姑父智鸿耘清明前就回了宜城,她和智域还是假期前一天下班后再往宜城赶,二人轮流开车,将近十二点才回到老家。
要不是因为第二天就是清明正日,他们也不至于连夜赶路。
一进家门行李还未放下,她就听见姑姑洪亮的嗓门,“总算是到了,饭菜给他们热热!”
智域连忙出声阻止,“妈,这么晚就别让爸弄了,我和姐出发前已经吃过了!”
又连忙小跑到厨房门边说:“爸,别热了,我们不饿。”
她手一松放下行李,朝厨房方向大喊了声:“姑父,别麻烦了,我们不饿!”
从厨房探出的平头中年男人,笑着朝她比了个OK,她熊抱住从沙发站起的圆脸中年女人。
“姑姑,我不饿,你和姑父出去玩得开心吗?”
“出去玩哪有不开心的?就是累。”姑姑拉着她的手坐下,仔细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说,“又瘦了。”
姑姑抬眼看向从厨房出来的智域,“不是让你照顾好你姐吗?她瘦了也没见你跟着一起瘦!”
智域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感受着,“妈,我觉得我也瘦了,就是瘦得不明显。”
姑父从厨房出来,顺手就给了智域后脑勺一巴掌,“还贫?快把你姐的行李拿去房间!”
时针已经踏过午夜十二点,家里闹哄哄的,却让她生出莫名的安心。
可能是因为身在这个住了十五年的家,也可能是因为与许久未见的家人相聚一堂。
洗过澡后,夏成熠躺在自己床上,房间外早已经恢复原先的安静,房间里装满了她人生前十五年的经历。
书桌旁是比她还高的书柜,里边塞满了杂七杂八各类型的书籍,侦探小说、散文杂记、国外名著……
最顶上的那层,同样的课本有两本,是她父母大一大二时的课本。
父亲夏昌黎大二结束后就参军入伍,后来提干留任,再后来永远留在了消防救援前线。
因为职业缘故,夏昌黎常驻部队,周末值班更是家常便饭;成晨是个全国出差的建筑师,在家的时间不比夏昌黎多多少。
所以夏成熠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
这样也好,距离才能产生美,不止是爱侣间,就连孩子对父母也是一样。
要不是因为父亲火场牺牲,母亲在父亲下葬那天才赶回来,她还一直陷在父母从大学相识相恋,到结婚拥有爱情结晶的神仙爱情假象中。
事实证明,爱情敌不过时间和距离。
敢称永恒的爱情,要么是死得足够早,要么是离得不够远。
她这个经验总结,居然还是来自她父母感情破碎后,那一地鸡毛般的婚姻生活。
这么一想,霎时觉得人生更讽刺了。
所以不是她故意捉弄岑冬樾,故作海后玩弄他的感情。
而是她根本不信爱情有永恒,更不相信身为爱情失败产物的自己。
被子掀起,躺进被窝,再一把蒙住脑袋,她用尽物理手段把自己隔绝在现实世界外。
半梦半醒中,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自己。
趴在门边,看着父亲半夜呆坐在客厅沙发上,那张白日里的刚毅脸庞,在深夜痛哭到扭曲。
画面一转,变成了母亲在大吵大闹砸东西,而父亲麻木坐着的场景。
一段深埋已久的记忆,好像揉皱后被丢在书柜下的废报纸,看似是一堆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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