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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都能听到真千金的心声,而我是假千金》

40. 试探

二皇子住在扶华宫,距离太子的东宫仅隔了两道宫墙,可谓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二皇子喜穿浅衣,林暄和今日也找了一身白碾光绢裙,襟口缀了珍珠,衣摆上用金线绣了玉兰,头上簪了对方送她的生辰礼,那枚玉镂雕丹莲纹簪。

浮光仅看了一眼,便立刻红了脸色,躲闪着避开了林暄和的目光。

林暄和看在眼里,却似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冲他弯了弯眼睛,“走吧。”

她的双眸好似西湖之水,似乎天生便氤氲着脉脉情意,浮光对上她的视线,脸上更红了,连忙垂下头,他走在前面,一路上都没敢怎么跟林暄和说话。

林暄和心情却不似表面这么轻松。

二皇子对她有不一般的心思,在得到确认之前,一切还只是她的猜测。

从他们的接触来看,这是一个内心柔软,心地良善之人,若最终试探出是确定的答案,那她往后的日子应当是好过的,侯府、高家的难题一切便能迎刃而解。

她站在扶华宫外,袖中的玉璧沉甸甸的,一如她沉甸甸的心。

“前面可是武德侯府家的小姐?”

身后冷不丁响起一道尖细的嗓音,林暄和回身,看到一个面无须发,脸庞白净的男子。

“太子殿下有请。”那人言语恭敬,嘴上说着“请”,可全程正眼都没给她一个,话说完便直接转身,似乎料定了林暄和不敢不跟他走。

没见着二皇子,先被隔壁东宫的太子给截走了。

东宫内宫女太监跪了一片,院内的青砖之上奄奄一息地趴着一个小宫女。太子齐怀瑾一身明黄蟒袍,手里握着一根长鞭,一张比女人还要漂亮三分的脸上沾了几滴血红。

见到林暄和,他随手扔了鞭子,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巾帕,仔细地擦了擦手指。

太监搬了椅子出来,恭敬地在他身后摆好,他坐下后腿一抬,那太监赶忙跪下。

齐怀瑾脚踏在太监的肩头,用他身上的衣服蹭了蹭靴底的血迹。

“来找二皇兄的?”他抬头看向林暄和。

那不知是生是死的宫女就这么晾在地上,血腥气直冲林暄和的鼻腔。

她连忙矮身行礼。

齐怀瑾瞥了眼她手里抱着的木匣,“来见二皇兄,还给孤带了礼物,你有心了。”

他话音刚落,身旁的小太监就走上前去,将林暄和手中的匣子硬生生地接了过来,呈给了太子。

那是给二皇子的……

林暄和眼睁睁看着他打开匣子,拿出里面的画卷,开始庆幸自己没画什么不该画的东西。

齐怀瑾一边展开画卷,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春猎宴你与二皇兄一队?”

他是冲着梵净山刺杀一事来的。

林暄和心底立刻明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颇有些战战兢兢地道,“是。”

“嗯。”他问完便不再说话,只专注看着手中的画卷,等林暄和腿酸得快要蹲不住了,他才从画中抬起了眼,“近日孤听得一件事,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小姐能否为孤解惑?”

林暄和自然不敢不应。

“廖惜文说他为了护你受伤,可在场好多世家子弟皆说他是为护孤的二皇兄而受伤,你说奇怪不奇怪。”

当日高呼廖惜文为救二皇子受伤之人就是林暄和,太子是在试探她的居心。

林暄和只能装作无知,瞪大了双眼,震惊道:“惜文哥哥说……他是为了救我才……?”

那双眼睛像会说话似的,一瞬间惊愕、迷茫、受宠若惊、心疼、自责、羞怯,层次间涌了出来。

齐怀瑾看到她眼中的心疼与自责,毫不遮掩地嗤了一声,“蠢货。”

算是打消了对她的戒备。

接着又见她脸上浮现了羞怯,心底又泛起了一层细微痒意,他顶了顶腮,终于松口:“免礼。”

过关了。

林暄和不动声色地吐出一口气,站正身体。

却听太子又道:“前几日孤听说你跟孤的堂弟好事将近,怎么最近却又见高家频频出入武德侯府。”

林暄和垂眸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难以左右。”

“难以左右……”齐怀瑾咀嚼了一遍这四个字,又问:“那你来找二皇兄所为何事呢?”

林暄和心一跳。

“廖惜文为了你,肚子上可是扎了个窟窿。”齐怀瑾眼皮一抬,“你就这么报答他?”

他对林暄和说这些话做什么呢?

为廖惜文打抱不平?

他可不是能够为谁打抱不平的热心肠。

更何况,他看似维护廖惜文,实则意指二皇子,话间将廖惜文与二皇子彻底对立。

这话更像是故意说给谁听。

廖惜文……难道在附近?

林暄和不敢乱看,全当廖惜文就在暗处,心思百转,半真半假道:

“高家强势,就连侯府也难以与之抗衡,高公子更是……对臣女下药在前,颠倒是非携私报复在后,臣女祖母都险些被其所害,幸得二皇子身边浮光公子相救,臣女此番是为感谢二皇子殿下恩情。”

她不动神色地在储君面前给高家上眼药。

太子脸色果然沉了下来。

“臣女斗胆……有一不情之请,还望殿下答应。”

齐怀瑾没有吭声,只不冷不热地看了她一眼。

林暄和声音柔软悲戚,又确保远处之人能够听清:

“臣女……与惜文哥哥无缘……惜文哥哥心中赤诚,若是知道高家所为定不会轻易放过,可高家势强,更是直言背后有大势撑腰,臣女实在不想惜文哥哥螳臂当车再为臣女受伤,惜文哥哥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了。

“臣女只求殿下,不要将臣女之困局告诉惜文哥哥。”

祸水东引,金蝉脱壳。一箭双雕。

撇清,栽赃,激将。三路齐下。

“廖惜文走了运了,有美人这般记挂。”

齐怀瑾将手中画卷一拢,像扔垃圾一样,随手扔在了奄奄一息的宫女身上,洁白画卷立刻泅染了血迹。

“孤的这位二皇兄……”他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语气中带着兴味,“我倒要看看。”

他语焉不详,林暄和不明就里,随后听到身后一道尖细嗓音颤抖着禀报道:“殿下,扶华宫来人了。”

太子阴郁的眼神紧紧盯着林暄和,像盯什么志在必得的猎物,唇角少见地带了笑意,“既如此,孤便不多留你了。”

林暄和被他那眼神看得头皮发麻,背后冒了一层冷汗,连忙告退。

出门便看见了浮光,他身侧还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宫女,两人就候在东宫门前。

那小宫女对着林暄和微微一福身,说道:“二皇子殿下去了御书房,小姐先跟我到扶华宫内来等吧。”

那宫女年龄瞧着比她还小上一些,林暄和平复了一下心跳,跟在她身后,看她脚步轻健活泼,在这规矩森严的后宫之中,在这就连林暄荣都觉得像“消磨人青春的牢笼”一般的后宫之中,她却保留了一份少女的本真。

她这时还没多想,只以为二皇子果然表里如一,对自己宫里的下人也未曾有过苛待。

进了扶华宫,一眼看到了极宽敞的院子。

这院子明显没有东宫大,却显得比东宫宽敞许多。沿墙一排桃花树,树下摆了张圆石桌,周围几个石凳,再无别的装饰摆设。

太空当了。

地上石砖铺满了粉色的花瓣,空中还不断有花瓣纷纷扬扬撒下来,微风一吹,卷扬起一个粉色的漩涡。

林暄和看到院中的一片粉色,先是愣了一下,这么厚的花瓣……不打扫吗?

那小宫女将她往院内石凳上引,让她在此处先等着二皇子。

那石凳上也铺满了桃花瓣,无处落座,林暄和犹豫了一下,便在旁边站着等他。

“也不知道浮光到底行不行,他可是连假话都不……浮光?你回来了?”门外响起了一道声音,听着像是跃金。

宫人们沿道跪了一片。

齐怀璋一路走来,白色袍角荡起一圈圈粉浪,半个眼神都没有给跪着的那些宫人。

他一进来便看到了林暄和,脚步微滞,微沉的眸子闪了闪,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最后落在了她的脸上,“暄和小姐怎么来了?”

林暄和将袖中玉璧拿了出来,“完璧归赵。”

齐怀璋扫了一眼那枚玉璧,没有立刻接过,他脚步不停,大步跨进了殿内,“进来。”

林暄和跟在他身后跨入殿内。

“你先坐。”齐怀璋简短地交代一句,便直奔书架抽出本书来,他翻得极快,书页哗哗作响,这本翻完立刻换了下一本,不知在找什么。

他站着,林暄和自然不敢坐,等他终于翻完,她才开口打破了沉默:“殿下宫中的桃花开得甚美。”

齐怀璋没有接话,他目光沉沉,似乎染了心事,面上却依旧温和,“玉璧,放在桌上吧。”

他站在书架前,身侧是台书案,只有窗边摆了一个圆桌,林暄和看了看,那张圆桌离着齐怀璋足有半间屋子的距离。

难不成他还在生气那一巴掌?

她捏着玉璧,并没有立刻动作,先观察了一下齐怀璋的神色,瞧着并无异样,才缓缓说道:“这么远,殿下辨得清吗?”

齐怀璋闻言微怔,这才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对上林暄和不躲不避的目光后,眼中探寻又缓缓转变为一丝意外。

他双眸微亮,带着兴味,看着林暄和,“辨什么?玉璧?暄和小姐会拿假的骗我不成?”

“那怎么说得准?也许臣女就是胆大包天,不仅拿假的骗殿下,还会偷偷借殿下的名义干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齐怀璋轻笑一声,将手中书册随意放回架子,目光专注地看向她,“那你说说,你都借我的名义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他终于笑了,林暄和略微忐忑的心这才定了定,接着道:“其实也不算是……当时臣女收起玉佩时,不小心给小姐看到了,她似乎对我们有些误会……”

“误会什么?”

“误会我与殿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林暄和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慢慢地垂下脸,像是羞赧,“就连父亲母亲和哥哥……也都知道了……”

“哦?都知道了?”齐怀璋忽而抬脚,向着林暄和走过来了,“那你可真是不小心。”

林暄和低头,轻轻摩挲着那块玉璧。

玄色锦靴踏在冰冷地转之上,一声一声沉稳得不带半分犹疑。

齐怀璋边走边问:“所以,你是如何向他们交代的呢?”

“……臣女没有帮殿下解释。”

“帮我解释?解释什么?解释我的玉璧为什么在你那里?解释这玉璧被落下时我都对你做了什么事情?”

他走得很慢,云纹缂丝的宽大袖袍随着他的步伐摆动,阳光透过门窗照进来,金色的光影在他身上流转。

距离不断缩短,隐隐的压迫感伴随着脚步声逐渐强烈。

眼前的光亮被遮挡,巨大的阴影快要将林暄和笼罩。

林暄和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她站在殿中央,身后便是殿门。

察觉她后退的步伐,齐怀璋的脚步顿住了。

他身形不动,只撩起眼睫,向门外望了一眼。

下一刻,林暄和便听到“吱呀”一声闷响,殿门被合上了。

林暄和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一颗心跳得更快了。

屋内只剩她和齐怀璋两个人。

察觉她的不安,齐怀璋主动退开,与她拉开了距离。

唯一的出口已被关闭,齐怀璋不怕她逃走,他从容绕过书案,气定神闲地坐在书案后的圈椅中,主动问道:“暄和小姐此行是来找我要一个解释?”

“不敢,莫说殿下没做什么,哪怕真做了什么,也无需向任何人解释。”

听完这话,齐怀璋眉头微皱,笑容敛了些许。

林暄和缓着声音接着说道:“臣女今日,除了给殿下送还玉璧,还要感谢殿下对臣女祖母的救命之恩。”

齐怀璋道:“救命之恩?”

“正是,臣女祖母昨日遭歹人下毒,幸得殿下留了浮光公子在府上,危急关头救下祖母性命。”

“如此……”齐怀璋身体后仰,看着林暄和,“暄和小姐的诚意不太够。”

林暄和一双潋滟的眼睛盯着他,里面尽是懵懂之色。

齐怀璋解释道:“你只带了一枚玉璧,并且这枚玉璧还是我的。”

谁来表谢意不带谢礼的?简直闻所未闻。

齐怀璋又想到另一件事:“不过我倒也不意外,毕竟暄和小姐两日前表歉意时,送的药膏是我的,甚至遣来送药膏的下人也是我的。”

林暄和不是没带谢礼,可她总不能说她的谢礼……叫太子昧下了……

林暄和一双眼睛盈盈地看着他,“殿下想要什么?臣女回去便补……”

齐怀璋的视线如有实质,落在她身上,“过来。”

林暄和不动。

“不是要给我辨玉璧吗?拿过来。”齐怀璋修长手指点了点书案,“刚好,我这里也有一物,顺道也给暄和小姐辨一辨。”

林暄和这才迎着他的视线缓步走近,到了案前停住。

“这东西是从暄和小姐这里得来,想来我一拿出,你便知道是什么了。”

“什么?”林暄和想了想,没想起来是什么。

齐怀璋从怀里掏出一个熟悉的瓷瓶,放在书案之上,瓷瓶与书案轻击,发出清脆声响。

是那个装了红色丸子的瓷瓶。

林暄和愕然地看着那个瓷瓶。

齐怀璋道:“这东西,我得好好收着,等什么时候欠了小姐的恩情,便拿出还给小姐,全当还了恩情。”

林暄和视线一转,又愕然地看着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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