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20.同犯
杜瓶做的油漆炖汤阿妮吃了一口就跑去盥洗室大吐了两分钟。
杜瓶觉得她也太夸张了,她自己也吃了,也就稍微呕了那么几十下。
她的双手之下看来只能诞生机油。
杜瓶无奈,柜子里的兰琉斯大抵是笑不出来了。
可怜他备了那么久的菜都成了糊糊。
“阿妮,要不你回去吃吧?你家大厨做的菜肯定比我做的好吃一百倍!”
杜瓶找到了一个委婉下逐客令的好法子,感谢她的糟糕厨艺。
“是一万倍。”阿妮顽强地从盥洗室走出来。
杜瓶笑眯眯地说:“那你就更应该回去享受美食了。”
“没事,就当减肥了。”她拿起杯子,往嘴里大口大口地灌着清水,“我还有一堆苦水没给你倒呢,搞不好今晚就睡在这里了……”
旁边的储物柜嗡嗡的,显然又开始闹老鼠了。
知道啦知道啦,我这就绞尽脑汁,不让你在柜子里待一晚上。
杜瓶与兰琉斯隔空心灵感应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感应到了她的心声,总之储物柜总算安静了下来。
“你这房子里肯定有老鼠——”
阿妮警惕地环顾四周,“你得买点杀鼠药。”
“嗯,明天就去买,能毒死超大号老鼠的那种药。”
杜瓶微微一笑,先毒死那只白色!
“既然可能有老鼠,我看你在这里睡觉也睡得不安心,要不,还是——”
阿妮冷不丁地说道:“你是不是不想我留在这里?”
此时,杜瓶仿佛那个ntr动漫里的背德妻子,面对原配丈夫的质问无力反驳,还被侵袭心灵的道德感打了个措手不及,可柜子里还缩着一个有八块腹肌的白毛帅哥,唉。
“没,没,当然没有。”
“那就行!”阿妮哼了声,“别让我发现你移情别恋了!”
杜瓶缓缓起身,“那个,我去趟厨房。”
“噢。”
杜瓶去了厨房,看着案板上那忘了加进炖汤里的几瓣大蒜,旁边还放着一堆蒜头。
她颤抖着,一把抓起好几头大蒜——
兰琉斯,你不以身相许真的不太对得起我今日的贡献。
她往嘴里拼命地塞着大蒜,生大蒜在嘴里辛辣地爆裂开来,喉咙和鼻腔都被那刺激性的气味攻陷淹没,她的眼眶都忍不住落下了痛苦扭曲的泪水。
杜瓶已经不大记得自己狂吃了多少头大蒜,但等她回到餐桌前时,原本悠闲看书的红发女郎显然双肩一颤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面无表情的杜瓶。
“这味道……”
“呵呵,听说可以驱邪,所以我最近特别爱吃大蒜。”
杜瓶凑近,“你刚刚不是说要跟我吐苦水聊天嘛——阿妮,我也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
“别动!”
阿妮迅速制止了杜瓶的进一步逼近,她满脸惊恐,手忙脚乱地抓起挂衣架上的包包,“我回家吃饭了!你明天还上班,好好歇息吧!”
门“嘭”的关上了。
看着恢复安宁的房屋,杜瓶长长松了口气,随后忙不迭地跑去盥洗室哇哇狂吐。
等她奄奄一息地从盥洗室出来,就看到兰琉斯已经站在客厅里头了,他盯着头发乱翘,一脸憔悴的她。
“你干嘛那种表情?”
“你是不是忘了我可以让她认不出我的容貌——”
“……”杜瓶摇头,“那也不行,不能让她以为我金屋藏娇。”
兰琉斯还是一副凝重的表情。
“干嘛?”
“你要不先去洗澡刷牙吧?”
杜瓶眉毛一挑,果断扑到了他身上,像只饿惨了的小猫朝他哈气,“我为了你才这么惨,你嫌弃我是吧?”
“但这味道真的太……”兰琉斯被她闹得倒在了沙发上。
杜瓶探出一双咸猪手,掰开他试图掩住口鼻的金属手臂,故意去蹭他的衬衫和下巴,试图让他全身都沾染上这股恶臭的蒜味。
独臭臭,不如众臭臭。
兰琉斯拼命挣扎,抵死不从,展示着自己身为贞洁烈男的气节。
但他终究没能制止杜瓶的禽/兽行径。
蹭完后,杜瓶总算舒坦了很多。
她松开手,突然发现,兰琉斯不知何时就不怎么挣扎了。
她眨眨眼,看到他躺在沙发靠枕上,两只手臂都大开着,双眼促狭,眼神懒洋洋的,那份懒意中又带着一点柔软。
好像她真的是一只炸毛的饿猫。
杜瓶有点害臊了,她默默地起身,“我饿了。”
“那怎么办呢?你把我切好的菜都弄成浆糊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
“那怎么办?你想办法吧。”杜瓶把问题甩给了他。
兰琉斯倒也不生气,他坐起身,“我去给你做份通心粉吧——毕竟你明天还要工作。”
“我想吃番茄肉酱的。”
兰琉斯点头,他起身的时候嗅了嗅身上的衬衫,“你到底吃了多少大蒜?”
“忘了。”
杜瓶打了嗝,打完就后悔了,鼻尖又飘出一股恶臭。
“这衣服看来是不能穿了。”
兰琉斯说着就把衬衫给脱了——脱了!
杜瓶立马坐直了身,盯着他白皙的肩胛、背肌、臂弯上起伏的肌肉线条,真是宽肩细腰的好身段。
她坐得端端正正,乖乖巧巧,像是刚入学的幼儿园小朋友,虽然兰琉斯老师说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懂,但为了他手里的小花花,她得表现得成熟稳重点。
那朵小花花,就是厨房里光着上身煮通心粉的白发帅哥。
杜瓶很享受地欣赏着luo男,如果不赶走阿妮的话,她是看不到这样惬意的场景的。
原谅她今晚的重色轻友。
不管怎样,那堆大蒜是吃得值当了。
*
杜瓶第二天心情格外好,好得陪同她一起上班的艾德都察觉到了她的不对。
“你昨天还像是被吸血鬼吸干了血,今天怎么好像红光满面的?”
“……你有所不知。”
杜瓶神秘地笑笑。
“看你的样子,不会是性生活很他爹的和谐吧?”
杜瓶也没料到他猜得这么准。
她转移话题,“你干嘛连骂人都偷学我?”
“这怎么能算是偷?”他显得一本正经,“娘要骂,爹要骂,祖母要骂,祖父要骂,骂一个人就得骂他个祖宗十八代,雨露均沾。”
杜瓶觉得他这个“民俗作家”可以写一本《嘴臭的艺术》了。
两人又是一同前往管理署,杜瓶不解:“你怎么跟我一块儿上班?不会是故意在这里等我吧?”
“是啊,我放弃度假啤酒美女,只为了在臭烘烘的下城区入口等你一起上班。”他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是老子伟大,还是你丫的魅力太大。”
“那不然呢?”
“我还没找到我要找的人,所以只能再过来打听消息。”他神情无奈,“不过我的确是出于善意特意在这里等了你一会儿——友好提醒你一句,你最好还是找个保镖。”
“找保镖……?”
“是啊,说不准那些兽人会因为上次巷子里的惨况恼羞成怒,潜伏暗处,等着下次继续对你动手。”他点了烟,“我又不能天天来这儿。”
艾德的话很有道理。
那些兽人行动统一且有规划,他们的目的就是让来到下城区的魔械师统统滚蛋,恐怕一次受挫并不会令他们放弃自己的计划。
所以她应该耗费大价钱请个保镖,一个机械社都不知道给不给她报销的保镖。
她疯了?
更现实一点,倒不如趁早回去跟乔夫利说这里太危险,她不干了,大家都早点回去洗洗睡吧。
再说了,发射器虽然老旧,但毕竟是成功运行过的,不出大问题解决起来快得很,下城区的管道本来就是个失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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