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警报解除?
深夜高架,一辆黑色的车飞驰而过。
黎佑许的驾照今天刚刚下发,原本等周一上课时顺便去驾校拿就可以了。
但他想到陆瑶几次催他快点把驾照考出来的样子,教练一给他发了消息,他便迫不及待地去拿了。
说到考驾照,就不得不提那个五大三粗、长得像行走的二等功的驾校教练。如果说炮仗是一点就着,那他简直是无火便能自焚。
别人练车,压线挨骂,熄火挨骂,方向盘打早了挨骂。
他把这些雷点全部避开,科目二的线路完美地走过一遍,教练却问他是不是犯错误被吊销驾照。
还没等他回答,炮仗自己就炸了:“我最瞧不起你们这些不遵守交规的人!”
他去找驾校的行政,说要换教练,行政为难地回答:“不好意思哦,其他教练手里的学员都已经满了。”
黎佑许冷笑一声:“那我要投诉。”
行政找来驾校校长,校长听了他的来意,头顶的地中海面积似乎更大了一些,说出的话却毫无诚意:
“那是我姐夫,平时在家没少受气,你多担待。”
黎佑许想干脆不来练了,直接考试。可是现在驾考和以前不一样了,考试之前必须由教练带着刷满学时。
他思索一阵,离开了驾校。第二天一早,他准时出现,递给教练一条烟。
是那种堪称送礼市场上的硬通货、不管是转卖还是转送都能迅速流通的知名品牌。
教练炸毛:“你把我当什么人!”
他递出第二条。
教练咆哮:“我再说一遍,我最讨厌你们这些不遵守交规的人!”
第三条。
教练冷哼:“小恩小惠,别想收买我。”
第四条。
教练摸摸鼻子,看他手里拎着的书包:“你到底买了多少。”
包里还有三条,他面无表情地想,等会再去门口小卖部退掉。
“学车时要给教练送烟”几乎要成为行业潜规则,但是大部分成条送的都是中低等价格的烟。这种档次的品牌基本是两盒两盒的送,像黎佑许这样出手就是好几条的冤大头属实少见。
毕竟四条烟的价格就赶上学车的全部学费了。
黎佑许扯扯嘴角看着抱着四条烟爱不释手的壮汉,“我有两个条件。”
“您说。”
连敬语都用上了。
“第一,少说话。第二,我练车时不许抽。”
衣服会沾上味道,陆瑶不爱闻。
黎佑许凭借此举,一跃成为壮汉教练的心头肉。
上车前提前散味并打开空调、绝对的优先练车权和一对一温情教学,还拓展了刮风下雨时的嘘寒问暖服务。
他练车时,其他学生都被赶下车,一堆人站在驾校搭的简易休息区——其实就是个停车棚放了几个凳子——看着教练对他柔声细语、笑脸相迎。
“这是教练的儿子?”
“女婿吧,儿子不能这么亲切。我爸对我从来没有好脸色。”
“不是说女儿随爹?教练的女儿得多大的本事才能找到这么帅的男朋友,能不能传授一下经验。”
以上,靠着在正清集团实习、整天看着方嘉那张讨厌的脸挣来的那点精神损失费,全都用来买烟才换来安生的学车体验,无论如何都能算是“辛辛苦苦”考出来的驾照。
拿到手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半山别墅,随便找了辆车贴上实习标去接她回家。
结果。
逛公园是吧。
他倒要看看,这个公园是怎么逛的。
*
陆瑶报了地址,看着莫名其妙被挂断的电话,心里有些疑惑。
但既然他要来接她……她放下手机跟按摩师说,“姐,开始收尾吧。有人要来接我。”
spa室里立刻响起一堆打趣的声音。
“哎呀,有人~”
“谁是有人呀~”
成蝶脸上贴了面膜说话不方便,为了吐槽特地把下半张脸掀起来,“我都懒得说,她那个小男朋友哦,在云甸说我的店不正经,让瑶瑶少和我玩,被我抓了个正着。”
“那云甸本来也不是那么正经啊。”
成蝶哼了一声:“那下次招了新男模你可别来。”
那人连忙讨饶:“别别别,成总,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们云甸最绿色、最清白、最正经了。”
按摩师手法轻柔,为她做了整体放松后便扶她起身。
陆瑶去隔间换完衣服出来,就看到成蝶举着手机从按摩床上利索起身,一把揭掉了脸上的面膜。
她声音诧异:“人已经进来了?”
陆瑶垂眼整理着外套袖口,随口问道:“什么进来了。”
“你小爹。”
陆瑶无语抬头,“……别这么叫他,就当是为了我那个远在国外的真爹,好吗?”
成蝶对着电话里说“把他拦在一楼客厅”就挂断了,“我说真的,这么管着你的你也受得了?这也太粘人了。”
陆瑶思索道,“唔……他也没怎么管我吧?”
另一个人原本脸朝下被按得嗷嗷叫,闻言抬起头来,嘶嘶哈哈地说:“现在不是就流行那种‘少年感的爹系’吗?”
“得了吧,爹能有什么好玩意儿。”成蝶没好气地扫射所有爹,“快出去吧,我怕他再等一会儿要把我这掀翻。”
陆瑶跟大家道了再见,得到一片“快去哄哄吧”和莫名其妙的“祝你拥有一个美妙的夜晚”,带着满肚子疑问出了门。
到了客厅,看到和保镖对峙的黎佑许,更疑惑了。
谁又惹你了,活爹……呸,差点被成蝶带跑偏。
“怎么了?”
到底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
黎佑许见到她,便直接绕过保镖,上前拉住陆瑶的手就往外走。
他个高步子大,正生着气走得又快,陆瑶跟在他身后一溜小跑。
被塞进车里时她还惊奇“哎没有司机你居然自己开车来的哦”,副驾的门就被嘭一声关上。
陆瑶眨眨眼,看着他绕过车头从驾驶座上车,连忙抓住安全带,“不是,你驾照拿到手了吗你就敢开车?”
一个黑色的皮质小本被甩到她腿上,她拿起来一看,是他今天新鲜出炉的驾驶证。
“可以了?”
他抬手打开顶灯,轻微的声响让陆瑶心头一悸,她眯了眯眼,感觉自己像是审讯室里被强光照射的犯人。
“现在,轮到我问了。”
陆瑶抬起眼,撞入他已然掀起狂风暴雨的眼眸。
他声音中仿佛夹杂着霜雪,黑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地变化:
“告诉我,今天晚上,做什么了?”
陆瑶被他的模样吓到,一时没说话。他却偏头笑了一下,猛地凑过来。
于是,狭小的车厢里,他高大的身躯向她压下,挡住本就微弱的光源,身影完全将她覆盖。
陆瑶试图向后躲,却撞到皮质椅背,只来得及抬手挡在两人中间。
她闭紧眼睛偏过头,纤长的颈部露出,姿态犹如一只脆弱的、濒死的天鹅——面对比自己强大数倍的野兽,挣扎只会激怒、换来更加粗暴地对待。
它别无他法,一动都不敢动。
只能在心里祈求,给它个痛快。
或许也试图唤醒野兽的同情,期盼它下嘴时,动作轻柔一点。
“你怎么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可他的动作却并没有像她预想的一样,会更近、或是会触碰到一些柔软濡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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