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5章
一晚好眠。
裴明琬醒来的时候，外侧的被窝已经凉了。
“瑞珠”，睡饱后的裴明琬懒懒地冲着外面喊道。
瑞珠笑吟吟地进来，掀起帐子搭上去。
“夫人醒啦，侯爷走的时候嘱咐我们不要将您吵醒，到了辰时三刻再来看您。”
正说着，裴明琬眼前一暗，醒来就不见人影的顾烨正往进来走。
瑞珠极有颜色地福身下去了。
顾烨眸光潋滟：“阿琬，昨夜睡得可好？”
“自然是极好的！”裴明琬心情不错地回道。
顾烨满眼愧疚：“阿琬，成婚那日是我不对。不过那药需要连续两日外敷，今早还是我给你上吧。”
说着就从柜子旁的抽屉里拿出玉瓶。
裴明琬感受了一下，确实没有昨晚的涩疼感，昨天晚上这人该看的都看了，便说：“有劳侯爷了。”
顾烨重复道：“阿琬，叫我怀安。”
好好好，这人还记着呢，顺嘴哄他：“好，怀安。”
今早要回门，所以顾烨没有再故意逗弄裴明琬，只是身上的异样确实不太好受。
裴明琬上完药起身穿完襦裙之后，看到顾烨还坐在里面，也不好叫瑞珠进来，就将手里的珠子递给他：“怀安，帮我系到裙子后面。”
顾烨接过手中莹润的珠帘，一股香味也顺着传过来。看在手心里的玉珠，神情莫名。
裴明琬转过身，顾烨倾身，仔仔细细地整理好裙边，将珠子系上来。湿热的呼吸打在裴明琬的后颈处，有些热也有痒。
裴明琬：“顾怀安，还没系好吗？”
一边说一边转过头。
顾烨在此时刚好抬头，俩人的唇不小心贴在了一起，顾烨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笑意。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裴明琬理了一早上的上衣还是没理好，最后还是瑞珠进来收拾妥当的。
裴明琬走在回裴府的路上时，还在想要不是顾烨低头，定不会如此。
顾烨则乖乖地跟在一边，像是听话的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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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府，裴修远特意告假在家等着女儿。
昨日他就叮嘱门房，若是琬琬回府，立马差人提前禀告。
于是裴明琬踏进裴府的大门，回来的消息就传回了裴修远耳中。
“明璟，明泽，快去迎迎顾侯爷。”
“是。”不过前者声音清润守礼，后者带些不情不愿。
裴明璟今日和父亲一样，也是专门在家等着小妹。
他中状元之后便得到了谢首辅的青眼，破格提升为中书舍人。官职已经够惹眼了，于是品阶便只为从六品下。
但是这一行为还是太过打眼，竟然将妹妹的婚事牵扯进来，想到二皇子和三皇子，眼里闪过冷意。
裴明泽前两年在父亲调任长安时并未跟着一起回来。他当时正跟着外祖母学医，平日里他和家里亲人每月一封信件。但五月初的信中却告诉他姐姐要嫁人了，嫁的还是个病秧子。
他的姐姐乃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裴明泽当初在舒州陪着姐姐出去时，都要盯着任何一个出现在姐姐身边的郎君。没想到，就两年的时间，姐姐就被邻居家的侯爷拐跑了。
裴明泽那个恨啊，紧赶慢赶才在姐姐成婚之前赶回来。借着这次回门的机会，他要帮姐姐好好审视一番，顺便给姐姐看看他这两年的跟着外祖母的收获。
心思各异的两兄弟一齐出门迎接。
裴明琬还没府里走几步，就看到阿兄和弟弟一起出来了。
加快了脚步，撇下顾烨向前去。
“阿兄，小泽”裴明琬脸上盛开了大大的笑，面若桃花。
裴明璟摸了摸妹妹的头，看她一脸也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模样，心下满意些按照阿耶吩咐去接了顾烨。
裴明泽则像是没看到顾烨一样，守在姐姐身边，声音高高的：“姐姐，我好想你。在顾家没有人欺负你吧。”
裴明璟听到这话，有些歉意地颔首：“侯爷见笑了，明泽从小和明琬长大，姐弟情深。”
顾烨嘴角噙着笑意，目光在前面俩人身上：“我娶了阿琬，我们便是一家人了，阿兄不用见外，某知晓的。”
进了正堂，裴修远和齐氏坐在上首。
看到女儿进来，裴修远想要起身，就听到齐氏咳了两声，只得坐好，眼巴巴地望着进来的女儿。
裴明琬正要行礼，裴修远眼疾手快一把扶起女儿，嘴上让顾烨也起身，齐氏倒是分了两分心思在顾烨身上。
见他眉间不见病色，悄悄把脉心里有了底。
毕竟女婿在前，且身份不一般，裴修远到底没有直接上来问。
齐氏就让丫鬟将一早备好的宴席呈上来。
饭桌上，裴明泽抢先坐在姐姐的右手旁，顾烨坐在左边。
裴明泽不时地给姐姐夹菜，嘴里还念叨：
“姐姐，这个你爱吃。”
“姐姐，我在福州那边学了一道新鲜菜样，今天交给瑞珠，让她做给你尝尝。”
一边念叨一边打量这个便宜姐夫。
顾烨也不恼，应着裴修远和裴明璟的话，也不时添些左边的甜汤给裴明琬。
齐氏将这几人眉眼官司纳入眼底，是桌上唯一专心用膳的人。
饭后，裴修远叫着裴明璟和顾烨去了书房。
齐氏带着女儿回了还未出嫁的闺房。裴明泽也想跟上去，被齐氏喝住了。
闺房里的陈设和出嫁前一模一样，甚至衣橱里还放着几样新鲜的料子。
裴明琬有些伤感地抱住母亲，还是自己家里好。
齐氏摸了摸女儿娇嫩的脸，小声问道：“成婚那日可成事儿了？”
裴明琬回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当日没想到和顾烨有这事，所以阿娘来讲的时候自己也没仔细听。
现在阿娘问出口，裴明琬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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