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前因后果
“说什么呢？”李贤昊着急，不愿意兵部被人乱想，若是兵部真的骄奢淫逸，哪能让他们这些官员如此受罪，每日吃食都无甚欢喜可言，只剩完成任务。
“因为兵部的度用并不算充足，定不能每日都让你们供应。”李贤昊语气无奈，“每旬两次怎么样？”
林瑶疑惑：“如果庖厨不行，何不另聘一位？”
“嘘。”李贤昊看看四周，“这尊大佛请不走的，至于另聘，人员超了。”
大周各级官衙官署等都是有相应的人员配置标准的，既然兵部常驻官员只有100来人，那这大要庖厨只能有一位。厨房可以多配置些人，可谁都得听大庖厨的呀。
这么一说，林瑶点了点表示理解。
李贤昊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表妹，这价钱，你得算我们便宜一些吧？我不是代言人吗？”
若是自己的吃穿用度，李贤昊自然不用如此抠抠搜搜的，但凌夜的话说得对，若想兵部这事情能长久，绝对不能在用度上让自己上峰挑出毛病，更不可能让自己私人补贴。
“若想买卖长久，那是自然。”林瑶倒不至于财迷到分不清问题大小，现代社会还得给团体采购打折呢。
只是这一旬两次，到底也不算长久，不过那不是林瑶所能关心的事情，食天居也不可能派什么庖厨到兵部，那就是妥妥的自砸饭碗。
谢凌夜这边听了林瑶的话，带着不易察觉的微笑，点了点头。
“行了吧，事情解决了，那我忙去了。”林瑶转身就要离开，却又被李贤昊一把抓住。
“表妹，且慢。”李贤昊在林瑶询问的眼神下，露了怯，“那个，凌夜有事儿要同你说。”
谢凌夜一下被李贤昊推了出来，感叹道，不就是担心林瑶反悔吗？实在是不堪为友！
“阿瑶且坐。”谢凌夜颇有些讨好的样子，李贤昊惊疑地瞪了瞪谢凌夜，却被谢凌夜难得一见的凌厉眼神吓住了。
“何事？”林瑶这几日也想通了，都是系统做的孽，谢凌夜的模样好像并不清楚，所以也就没有最开始知道谢凌夜是宿主的震惊了。如此，说话倒也心平气和一些。
“我听贤昊说了姜雾来寻你的事情。”谢凌夜仔细地看林瑶的反应，见对方没有阻止，继续说道，“我有解决办法。”
林瑶本觉得就算英国公夫人去了，又何妨？说到底，有了三年的佛主之约，姜崇弦不敢真的就给她许了人家。但若姜崇弦真的起了这样的坏心思，对自己来说也是麻烦事一桩。
“什么办法？”林瑶觉得既然自己帮他当了那么久的宿主，接受一些他的好意也是应该的吧。
谢凌夜细细说清楚了他的谋划，林瑶听了表示赞同，只需见机行事。
二人说话如此合拍，只剩李贤昊一人目瞪口呆插不进嘴。
不过好在李贤昊吃到了林瑶送的皮蛋拌豆腐，倒也抚慰了他的小心灵。
皮蛋弹性十足，味道奇而鲜，豆腐滑嫩，味道清淡，豆香味丰富，两者淋上酱油和香油，如那晨曦日光中的飞鹤，动静结合，让人欣喜。
且因谢凌夜制止的眼神，李贤昊也不敢细问，那就接受吧。
而谢凌夜也趁着这次机会，询问了林瑶香薰种植的事情。
大周虽有香蕈，但多是野生采集为主，是以多为富贵人家使用，且还得看运气。若能种植，供应和价格上，都会有所改进，这是谢凌夜的初衷。
“这个问题，有些复杂。”菌类种植，温度、湿度、菌种都很关键，林瑶不敢夸下海口。且系统现在和自己有些矛盾，可不能这么轻易如了它的愿。
谢凌夜听了这话，倒也没有为难，只表示自己再去试试。
……
昨日晚市林瑶没有呆很久，难得翌日一早来了食天居。
时下天气炎热，来吃朝食的人都很早，林瑶来的时候，已经不少人排着队。
“师父，今天你怎么来了？”阿琪见到林瑶，颇有些惊喜。
“看看你们偷懒没。”林瑶打趣，眼睛没放过厨房的一切。
看着忙乱，但是乱中有序，有条不紊，林瑶知道，阿琪是有厨房管理的天分的。
可若说做菜，阿琪只能算是中规中矩，复制能力强，但是创新不足，这也是从学徒算起，有十多年厨房经验的阿琪，很少尝试新菜色的原因。
林瑶且得慢慢改变他们。
“阿琪，你从今日开始，每旬给我做一道新菜，不吝是什么口味。可以是现有菜品改的，也可以是完全创新的。你觉得合格，就可以端给我。”林瑶下达了命令，语气不容置疑。
阿琪现在很佩服林瑶，虽面有难色，到底没有辩驳。
“不用害怕，这么多年的庖厨经验，你真的没有一点想做的吃食？”林瑶知道，大棒加甜枣，总是有用的。
“我……”阿琪想了想，狠心点了点头，“我做！”
林瑶欣慰地点点头，刚好继续鼓励，却看到阿忠跑来，说姜府小姐又来了。
林瑶对于原书女主是不想多沾染的，但不清楚为何对方总是来找自己。难道自己这恶毒女配不在，剧情无法推进？但对方硬要沾上自己，多些了解，总是好的吧？
如此一想，林瑶勉强说服自己去见了对方：“这位大小姐，又有何事？”
姜雾见林瑶对自己的态度并没有恶化，心里有一些庆幸，看来不是所有的人都觉得自己没安好心，福了福礼说道：“姐姐，李表哥说了会帮你处理的，我只是想告知你一声。”
林瑶见对方真心实意，也不好刁难，只得点点头：“我知道了，他告诉我了。”
但到底林瑶没有多告诉姜雾什么，毕竟二人还没有亲近到那个地步。
二人这边叙话完成，姜雾的丫头回来了：“小姐，老爷的朝食拿到了。”
“这么快？”姜雾是特意自告奋勇来取朝食的，为的就是给姜崇弦卖个好。
“掌柜的说早就备好了，就等着我们来拿。”姜雾那丫头是个藏不住话的，但也看得出对姜雾十分忠诚，“怪不得老爷跟前的冷夏那么喜欢这活计，还说排队多久多久，真当是好大的功劳。而且我还见到了，杜府那小厮比我们拿到东西还早，真是奇怪。”
姜雾小声喝止：“暗月，这话对谁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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