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将军归
常朴甩着长枪,在阵前叫嚣,“陛下您还真是胆识过人,全军听令,击杀祁允业者,封侯拜相”。
那冲天的长枪向前一指,身后的黑甲军应声而上。
北地军也在祁允业的命令下,杀了上去。
两方交战,红与黑交织之间,流逝的是数不清的生命,还有回荡在起周的泪水和哭号。
自古战争从无胜者。
常朴提着长枪便朝着祁允业踏来,他知道祁允业武艺高超,可他不信知道了秦惊辞的死讯,他还能如此的淡定。
他挑着长□□了过去,不忘挖苦道,“陛下当真铁血无情,惊雪将军为国而死,你竟没有半分动容吗。”
祁允业弯弓一挡,拔出长剑朝他劈过,“今日埋骨于此的,只会是你。”
他从未比如此清醒过,秦惊辞想看到的绝不会是畏首畏尾的祁允业,他是大祁之主,也是她心中所求。
常朴铁了心的要置他于死地,刀刀剑剑皆是狠厉异常,一时之下,竟难以分出胜负。
祁允业箭术惊人,若是让他抢占了上风,他们绝不能轻易拿下胥州。
常朴甩出一枪,便稍后了几步,回旋的瞬间,给了他身后之人一个眼色,那人心领神会,乱战之中,不知不觉间朝着祁允业的身后移去。
祁允业换了长剑,虽说不输他的技术,但到底不如弓箭用的顺畅。
常朴又一回旋枪袭来,祁允业来不及多想,快马一步,提剑挡了过去。
就在此时,身后鬼鬼祟祟之人,看准时机,手中的长刀,划破长风,朝祁允业的身后砍去。
可半秒的落差,刀未砍下,手持刀的人,却被一支凌厉飞旋而过的银剑,正中心脏,应声倒下。
那银剑穿过他的胸膛,直愣愣的插在了地下,发出阵阵声响。
站在高处的杜清远,瞥见了不远处的熟悉身影,大声喊道,“是惊雪将军,惊雪将军来了。”
东北的边际,一身穿银甲之人骑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自远处袭来,她银盔之下,是张英气从容的脸庞,白马的鬃毛与头盔的发尾,飘荡的如此张扬。
少女若那天边的穹月,浩瀚无垠,动人心间。
秦惊辞瞥见了战于期间的身影,喊了声,“祁允业,月支。”
祁允业回退了两步,挑起地上月支,向她飞去。
秦惊辞接过飞回来的月支,勒过马头,在空中挽了个剑花,纵身一跃,朝着常朴的方向飞了过去,祁允业顺势向后一退,取过一旁的羽箭,拉弓射出。
常朴眼见不好,伸手拽过一个士兵,挡住了那飞箭,而长枪一歪,堪堪接住了秦惊辞的一剑,身体受不住力,划出去许远。
他脚下仓皇,口中唤道,“撤军。”
黑甲军败落而逃。
北地军正欲蜂拥而上,秦惊辞当即令道,“穷寇莫追。”
战场的硝烟逐渐消散,她方才回头好好的看了他一眼,笑着说,“数日未见,陛下仍然英姿飒爽,臣甚感欣慰。”
祁允业不顾一切,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
温热的气息顿时席卷她的四肢,她清楚的感知着眼前这个心心念念之人,活着的气息,她想,祁允业,谢谢你活着,谢谢你守住了胥州。
“恭贺将军大捷。”
祁允业温润朗洁的声音,飘入她的耳膜,明明一句简单的祝贺,却被他说的柔情非常,秦惊辞脸色不知不觉间染起了些红润。
她玩笑道,“那臣是否还要祝陛下,大败敌军。”
城门轻响,“咳咳,那个陛下,将军,不妨城中详谈。”
秦惊辞立马脱出了他的怀抱,看着城中走出的杜清远,正色道,“将军,请。”
怀中忽然空空的祁允业,不舍和遗憾欣然流出,但仍是乖乖跟在后面入了城。
夜色近好,城中的将士们,一连紧绷了数日,此时,方才泄了些力,在军中吃着犒劳。
而胥州的武将,尤以杜清远为首,早就对那闻名遐迩的惊雪将军崇拜非常,今日得见,更是聚在一块儿不肯放她离开。
喧哗哄闹之间,祁允业入了营帐,顿时声音便消了几分,他冠冕堂皇道,“秦将军,关于明日的作战,朕有些话要问,还请单独一叙。”
杜清远拍了声脑门,抱着歉意道,“对不住了,将军,是我考虑不周,二位请便,二位请便。”
秦惊辞微微弯起一笑,趁势随他出了营帐。
城中静谧,四下无人,微微的星光照亮着前夜,两人相伴走在路上。
“陛下,为何没回玉都?”秦惊辞兀地问道。
“你,想听实话,还是官话?”
秦惊辞顿了顿脚步,歪着头道,“陛下金口玉言,臣自是什么都信。”
祁允业面色不起,只道,“只有我们二人,我不想听你称呼我陛下。”
秦惊辞转过了身,凑过去道,“祁允业。”
祁允业嘴角上扬,“我想离你近些。”
他这么一打岔,秦惊辞便忘了刚刚所问,眼下他又忽然扯回了话题,秦惊辞没明白:“什么?”
他认真道,“我说,不回玉都,是想离你近些。”
秦惊辞踮脚一跃,擦过他的耳廓,“那不妨再近一些。”
她在他的耳边轻轻一吻,笑盈盈地站回了原地。
祁允业原本的意气全无,耳尖更是热得发烫。
“你。。。。。”
祁允业愣在原地,一时没了话说。
便被忽然而来的归珩,打了岔,“将军,关于明日的作战,还未部署下去,可要我带话过去?”
秦惊辞转头道,“不用,我这就来。”
话罢,她便转身就要走,某人一下扯住了她的手臂,欲言又止。
她疑惑的看了过去。
祁允业看了眼等在不远处的归珩,又看了看她,心中犹疑再三还是道,“莫要太晚了。”
秦惊辞笑着,“陛下放心。”
看着秦惊辞逐渐远去身影,祁允业重重地叹了口气,“将军未免太抢手了些。”
秦惊辞入了大营,铺天盖地的沙盘摆在营帐之中,几个副官围在其周,吵吵嚷嚷的,直到见秦惊辞进了营帐,声音才小了些。
“吵什么?”
常年带着冲锋的那领将道,“将军,这并州大营虽是人比我们少了些,可人家毕竟地处大粮仓,若是拖上个三年五载的,岂不把我们都耗死。”
另一胥州当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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