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元京会武(八)
月明星稀,摩琅君飞身拂袖,在空中的高台处落下。
元京会武的起点——亦是“灵轩”与现实中的元京,唯一相接的通道。若是现在赶去元京东市与西市的廊桥处,抬头仰望,便能看见空中,同样隐现出四个高台的影子。
再往上,四座高台的金色轴线相交处,一张长得跟“飞花帖”一般的羊皮纸卷,沉浮在遮掩的云层深处,亦舒亦卷。
摩琅君在喊出“开始”时便消失了,并不是忙着交代完任务找空闲摸鱼。截至此刻,他已经巡视了四处有记录的俯瞰点。每当有参加会武的小队解开一个“阵眼”,他便能远远地望见空中转瞬即逝的“烟花”——那是“飞花帖”结印留下的痕迹。
“苍龙阵法”辖制的区域内,他能够望见的区域,接近二分之一的迷雾区域已经被解锁。
这说明,深谙“游戏规则”的人比他想象中多,也比他预想的——速度要快。
这是问灵初阶的散修、没开灵脉的外门弟子等新手该有的水平?
他的预感告诉他:有人把元京会武当成了攻略游戏,助推“老手”猎杀“新手”的风气。
但,仙门怎么会想不到这一层?
进入“苍龙”管辖的区域后,又岂是那么容易出来的?
摩琅君望了望前方散落的,其他三座空空如也的高台。心想:从不和谐的“四大仙门”好不容易有了一次齐心的合作,怎么除了飞星剑派的项真露了一次脸外,白露谷、容音寺的两位同僚到现在还没有现身?
还能真指着,活都他一个人来做吗?
*
沿东方高台向北行十余里,便是皇宫禁苑前在北城区设立的皇家园林。
虽然是在灵轩当中,但这里的一草一木近乎天然还原了元京原本的建筑样貌。亭桥置身于镂空的假山园林,正对着巍峨的藏书楼。
这时,几枚钢锥飞来,刺入了藏书楼匾牌下的老旧木门。
一个人影从汉白玉砌成的栏杆翻过,转身藏到了一处拐角。
然而,那人影只是斜斜地看了那钢锥一眼,便头也不回地向高处攀去了。
人影消失后不久,又有两人赶到,紧盯着钢锥消失的木门。
这两人中,一人身形瘦弱,穿着外门弟子的衣服,一人则是穿了件坦着肩膀的麻布短衫,和寒意未息的晚风形成了鲜明对比。
外门弟子嘀咕道:“我……我确定没有看错,你方才不是也听到动静了,那人怎么不见了?”
那麻布短衫脚步顿了顿,对方才同伴的疑问答道:“此人轻功了得,估计怕不是想趁机偷窃,却又被我的‘灵锥’吓得不敢现身,想来也不是什么英雄角色。与其跟他纠缠,倒不如回去通知他们转移阵地,赶紧解开下一个‘阵眼’,早日离开这狗屁幻境。”
外门弟子吞了吞口水,又道:“真是这样吗?”
那麻布短衫道:“前辈教过你什么?与其被动防守,不如早日出击。”
外门弟子顿了顿,只好将剩下的话收了起来。
他修为尚浅,自然不好意思对“前辈”指点一二。一抬头,偏生看见舒朗的夜空中,有一颗银色的流星划过。
“前辈,我们来的时候,天空中有星星吗?”
他话还没说完,便见那流星从空中划下,先是轻轻地落下,却又忽然在视线中变得有重量起来,变成了一道六角形状的锋芒陨石。等他俩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陨石猝然砸向了地面——正是藏经阁脚下,他们方才离开、存放武器的“基地”。
发生了什么?
俩人眼睛都没敢眨,便看见藏经阁下方的“基地”,消失在了“陨石”落地的浓烟里。地面上霎时留下一道巨大的坑道……他们的同伴连武器还没来得及拿在手里,便落了个尸骨无存的结局。
麻布短衫直接傻了,连楼梯都来不及下,径直就要从高处向下跳。下一刻,他的身形僵在半空中,一抹银光从他背后袭来——
他艰难地回头,对待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外门弟子喊了一声:“快走……通知其他人,我们的计划……暴露……”。
“了”字还没说完,一股热血从他脖颈线后方碰射而出,洒向了方才钉着钢锥的老旧木门——
临危受命的另一个人,头也不回地向藏经阁顶端攀去。然而地面的震动太过剧烈,他脚下一滑,人几乎要随着危险的木梯滚落下去。危急之际,一道剑影飞来,在危楼上钉住了他的衣角。
在藏经阁后方守候多时的人影——项真现了身形,不紧不慢地从房梁下落下,趁着剑身刮住外门弟子衣角的时机,直接将人卷了上来。
“你穿的是飞星剑派的衣服,”项真用绳子绑住了他的双手,居高临下道,“可是我好像,从没见过你呢。”
“你……你是?”下方那人惊悸道,“我见过你。方才……方才那些……是你干的?”
无人不记得,在起点处出尽风头的飞星剑派女修项真。她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似乎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但,这人为何会用一种巡视猎物的眼光,突然出现在这里?
项真冷笑道:“是谁说的重要吗?反正你的狗命马上要没有了,怎么,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下方的人“呸”道:“落到你手里,算我倒霉。”
“原来我在外头这么有名?”项真将嵌入地面的长剑拔起,“我听说黎渊有一只精英部队,得罪了贵国的天元帝,叛逃到月凉去了,之后被月凉国主赏识收编为了亲信。又听说,这支部队和月凉强强联手,带了一队人马潜伏到了元京来,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还不说出你的目的,否则——别怪我的剑不长眼。”
闻言,那“外门弟子”笑了笑,说了句奇怪的语言,随后近乎微不可闻地呢喃道:“灵轩……本来就是我们的。”
下一秒,这人的发髻中落下一枚寒光——
项真顿觉不妙:想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自断手臂逃走,门儿都没有!
她用剑一挑,立时,对面的人被剑风掀起,撕裂的衣帛和血花四处飞溅。散乱的长发中,露出了一张妖冶又稚嫩的瓜子脸。
项真道:“原来是女扮男装,我说怎么手摸着这么嫩。”
那少女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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