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寻找
今天的太阳还挺大,许之打车去杨川大道,路上给木材店发了消息,说下午自己来不了了。
下车后,他先去昨天遇到李斯年的地方找了一圈,没看到人,正想打电话,就见到他从一个巷子往外走。
李斯年早上九点多醒来,习惯性抬手看时间,就是那时发现手表不见的。
他先是在屋内和三岔巷子找了一圈,又给出租车公司打了电话,都是一无所获,他胃里还被昨晚尚未消散的酒气拧着,也根本没心思吃东西,只是赶紧跑来杨川大道。
他先是去melody找了一圈,大白天的,还没营业,但老板人挺好,看他这么着急,便给他调了监控,能看到在出清吧时,手表还在手腕上的。
难道是后来和吴琛拉扯时,被动了手脚?
但那人看起来似乎是意在色而不在财,况且昨天李斯年故意避开了大学的话题,吴琛自然也没提自己在哪里上学,这上哪找人去……
正苦恼着,抬眼就看到路边许之高高瘦瘦的身影。
李斯年没料到许之会过来,但不得不承认,在看到他的瞬间,从醒来到现在充斥内心的焦急不安,终于稍稍消散了些。
“还没找到吗?”许之问。
李斯年闷声“嗯”了,他出门出的急,套了件白色短袖,连镜子都没照,自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脸色差的厉害。
许之眉头皱起:“你是不是起床还没吃东西?”
虽是问句,但他知道答案,不由分说的把人拉近了街边的一家便利店,买了些粥和包子。
“先吃点东西,我去找。”许之说。
李斯年闻到粥水咸香的气味,才后知后觉感到饿,但他实在是心里惦记手表,想要提着袋子往外走:“边吃边找吧。”
“坐着吃。”许之不容置疑的把人按回了座位:“李倾诺和我说过了表是什么样,放心,我肯定帮你找到。”
许之声音平平稳稳,让人有一种他若不说也就算了,但既然开口,就会达成的感觉。
粥的温度从手心传来,承诺的话语落进李斯年胃里,他对上许之坚定的目光,终于是听话的拆开粥碗盖子:“好。”
许之离开便利店,从巷口沿路往外找,杨川大道算得上是江城几大主干道之一,每日吞吐量惊人,更不用说周末的白天了。
一辆又一辆车行驶而过,声响密集而嘈杂,大道的红绿灯多、红灯时间也长,经常有急性子的人车喇叭长鸣,连带着听到的人也不由得烦躁起来。
许之刚才为了让李斯年安心坐下吃饭,才许下了承诺,但其实他很清楚,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距离昨晚已经过去差不多十几个小时,况且那表一看就不便宜,谁看到了都会捡去的。
虽然内心不乐观,但许之还是仔仔细细在路缘石、栏杆底部、绿化带等不起眼处翻找过去,然后又顺着大路找回来。
没有什么发现。
许之在入了秋的季节里汗湿了衣背,汗珠顺着脸侧滑下,他站在路边许久,抬头看着临街的诸多店铺,沉思之后,决定将目标转向沿路店铺的摄像头。
一家一家店问去,是挺吃力不讨好的活。
有些店家自称关门后就给摄像头断了电,还有很多店家拒绝给一个不知来路的人随便看监控,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轻则怀着疑窦的目光挥手让他离开,重则言辞不善的说再不走就要报警。
最后,许之只成功看到三个监控,好在运气不错,在第二个视频内,他看到昨晚两个人走到杨川大道尽头时,李斯年的手表还在腕间。
也就是能排除掉几乎整个杨川大道了。
许之记得,他们昨晚是在大道尽头过了个桥,去对面路边打的出租车,而上桥时,李斯年有一步台阶没迈开脚,差点连带着许之一起滚下去。
他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表就掉在桥上的某处,然而原路寻了一遍,直到上出租车的地方,仍然一无所获。
到此为止,昨晚走过的路算是全部检查了个遍。
难道真的找不到了么?
许之叹了口气,刚想往回走,忽然听到右下方边一阵嬉笑欢呼。
驻足看去,原来是有几个小孩在水边捡石头打水漂,刚才似乎是有人打出了一个漂亮的,正兴奋地手舞足蹈。
手表会不会掉进水里了?这样的念头从许之脑海中闪过,他迈步往桥侧走,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叫他。
“许之?还真是你啊。”魏旬背着双肩书包,鼻梁上厚厚的眼镜滑下一半,就连周末在路上偶遇,都是这样一副标准的好学生模样。
他看着许之要去的方向:“你去河边做什么,可别下水啊?这水虽说不深,但也至少三米往上了,老师说过,不要随便一个人去这种水域玩的。”
许之懒得和他解释,手撑着桥根下的柱子,借力跳了下去。
“诶,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我和你说话呢!”魏旬不依不饶的走上前,但他不敢跳下去,只是站在边缘,“你这样很危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如果再不上来,我就去找警察了。“
许之不耐烦的转身:“我东西丢了,你去叫警察最好,多点人帮我找。”
“你丢东西了?丢什么了?我家就在这附近,周末都去杨川大道上补习班,附近我都熟,派出所的警察叔叔我也认识,我帮你问问?”
魏旬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还不忘继续把人往上劝,“你先上来嘛,和我说说丢的东西是什么样,有照片吗?”
这人怎么能把热心表现成这么固执又讨人嫌的模样?许之不知道魏旬之前和李斯年有过口角,他只是单纯不太喜欢这个人,也没什么理由,是一种观感上的直觉。
于是只是敷衍道:“就是一块手表,不用麻烦,我自己找就行。”
许之说完,径直往河边走。
太阳稍斜,将水面照得金光粼粼,刺眼又夺目,他抬头看桥一侧的围栏,估算着昨天摔的那一跤若真把手表摔掉了,会大概对应到水边是什么位置。
他手边没有工具,也不一定能买到这么长的捞网,最好的办法是戴上泳镜游到水底去找,那手表挺重的,这点时间大概不会被冲很远吧?
许之心里也没底。
最重要的是……李斯年上次猜得没错,他的确不太会游泳。
说得再准确些的话,他只会仰泳和不换气的蛙泳,最难克服的其实还是内心对水的厌恶抵触。
许之想回头去找李斯年商量,看能不能让江叔帮忙找几个人来捞,一转身,看到魏旬竟然还在原地没走。
“诶,你找的那块表,是不是黑色的?”魏旬突然开口。
许之脚下一顿,这才正眼看他:“你怎么知道?”
魏旬扯了扯嘴角,却不像在笑,又急着补了一句:“表盘上的数字是星星钻石,对不对?”
许之抬腿跨上了大路边,走到魏旬面前,二人身高差了快一个头,魏旬得仰视看人,哪怕许之只是面无表情,也有足够的压迫感了。
“你见过那块表?在哪里见到的?”许之问。
魏旬抬手指了指岔路的另一条街:“刚从那边过来,我看到有人拿着这样的表,在找哪家店愿意收。”
“那人长什么样?”
“额……”魏旬支支吾吾了一会:“男的,头发是黄色的。”
说完,想了想,又补了句:“你还是快去看看吧,万一等下那人走了,不好找了。”
许之觉得这事儿有点巧,但魏旬既然能准确说出表的特征,肯定是见过,还是得去看看,于是说了声谢,转身就往岔路走。
魏旬等人走远些了,才抬起头,厚镜片反射着光,看不清他的目光,他就这样站在原地,直到看着许之身影消失在拐角,才手搭回书包背带上,慢悠悠地转身,走远。
拐角这条街比杨川大道窄了大半,只有左右双车道,繁荣程度也差了很多,大白天,很多店铺都是关着门没营业的。
许之沿路找,既没看到当铺或表店、也没见有黄发寸头的男人。
他心下生疑,难道是魏旬指错路了?
但刚才桥边对着的确实只有两条岔路,另一条是顺着河的,路边是绿化带,更没有店铺了。
整条路是弯曲的弧度,走到头,能看到杨川大道尽头的那条河蜿蜒至此。
河水侧边链接栅栏的地方有排楼梯,连接着一个一米不到的观景台,有几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人靠在观景台边抽烟。
许之眼尖,看到其中一人正是黄色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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