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藏玉 · 贰
说是县城自建房,用料也是很考究的,周正同在当时还找了个有名的设计师,把里里外外整得漂亮极了。
他虽然平时确实节俭,不舍得花钱。但住这方面,毕竟成家也好,等爸妈老了接来照顾也好,都是要住一辈子的。
再说,真遇上合适的对象,好的房子也算是加分项嘛。
确实加分。
餐厅的位置有一个带隐藏拉手的盖板,打开后底下是一个专门建了用来放菜的地窖。那里是周正同最为满意的地方,干净防潮,空间又大,能囤积不少东西。
阿淼说自己来这是找亲戚,但又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自己囊中羞涩,看他是个本分的好人,才厚着脸皮借宿,并再三保证一旦找到便会走。
楼上倒是有空房间,简单收拾一下就能住。周正同带着她熟悉房子里的环境,在介绍到地窖的时候,阿淼明显地两眼一亮。
他当时还不明白那眼里的亮光代表着什么,因为他几乎是在几秒钟后就被硬质物敲晕了。
晕过去的瞬间,周正同还在想,听音质,是用得他那口大炖锅。
等到他彻底理解透彻阿淼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是被脑后的闷痛叫醒的,于是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整个人绑在了地窖里放置杂物的结实木椅上。
现在看来,地窖不仅隔潮,也隔音。
效果如同当时包工头拍胸脯保证的一般隔得透彻,他在这里嗷嗷地“救命救命”嚎了半晌,直到嗓子都哑掉了,愣是没有人理会,甚至连阿淼都没来。
左邻右舍离得不算远,但如果这个距离都听不到一点求救声的话,其他人碰巧路过他家门口并碰巧发现地下有人的概率能有多少?
地窖并不是完全沉在地下,约莫高出了地面二三十公分。当初为了便于通风换气,还在地面处开了个小窗,又为了保温加钱做成了双层玻璃,此时更是雪中送冰般浇灭了他最后一点希望。
周正同看着外面已经慢慢开始亮起来的天,开始平复自己的呼吸。
自己看样子晕了一个晚上了,阿淼呢,出门了?她的目的是什么,房子吗,钱?还是他的命?
他努力回忆着自己的人际关系,确信并没有和什么人结仇。
那就是图财害命咯?
周正同额头冷汗就下来了。阿淼,不,这到底是不是她的本名还尚未可知,那个女人说要找的亲戚,难道就是同伙?
他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用他捆货的那种一指粗的尼龙绳,牢牢拴在了椅背上。上身和腿也都一圈一圈地捆了起来。
打结的手法算不上精妙,但胜在绳子实在结实,在他奋力挣扎下依旧毫发无损。
外面的天越来越亮,头顶的盖板传来被拉开的动静。阿淼踩着梯子下来,手上端了一杯水,提了袋吐司。
周正同有些害怕地看着她,用带着讨好的语气商量道:“阿淼姑娘,你看,咱俩无仇无怨的,你把我绑在这是想要什么?钱吗?你给我解开,我去取钱给你,行吗?放心,我绝不会报警。”
阿淼看了看昨天绑的结,着实是有些紧了,勒得他手腕都有些青紫。
这可不行。
她将绳子略微一松,又绕去前面将水和面包递到他的嘴边,弯腰笑嘻嘻看着他道:“不要钱,借你的房子一用。等我找到我想要的东西,就用不到了。”
她的脸依旧美貌,只是气色比昨天好了很多,周正同的视线再往下,发现披肩上脏水溅出来的印子已经消失了,她的脚下,有一个个的湿脚印,从梯子上一路延伸过来。
“找东西,我最会找东西了。你把我放开好不好,我帮你一起找啊!”
阿淼没再说话,看着他将水和面包吃喝完了,转身就要走。
周正同忙又叫住她,“人有三急,我还想上个厕所。”
阿淼回过头来,似乎没有很好的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他就又打手势,“上厕所,昨天喝水喝多了。”
阿淼黑色的眼珠转了转,咧嘴笑起来,道:“好。”
她绑的结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将周正同手脚捆住,另一部分将他捆在凳子上。这时将第二部分解开,用绳子牵着他往出口走去。
周正同的脚还被绑在一起,只能蹦着往前,见阿淼并没有要给他松开的意思,只好靠在楼梯上以防被她拉着摔倒,示意自己要爬楼梯的话,脚不方便。
阿淼这时候已经到了一楼,她摇摇头,说了句,“没必要。”
周正同还在想怎么个没必要法,就见她将那绳子末端在手上缠了两圈,紧接着一股拉力从双臂处传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拔地起飞被拽了上去。
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大的力气,要不是绳子连同上身绑在一起,他的肩膀刚才那下都能给拽脱臼。
不等周正同细想,阿淼已经提着他站了起来,并踢了他小腿一下,示意自己接着蹦哒着去。
好在一楼就有洗手间,要是还得去二楼,自己蹦上去和她给提溜上去都不会很好受。
周正同跳了进去,他的手已经在阿淼的格外开恩下绑在了前面。此时坐在马桶上,视线四处搜寻,最后落在了洗手池台子随手扔在那的剃须刀上。
他确实节俭,此时更是想给节俭的自己磕上两个响头。剃须刀不是高级自动款,而是那种古早的可拆卸剃刀的样式,把头上的暗扣向外一掰,就能取出刀片。
阿淼在外面抱着胳膊等,就听见里面轰隆一声响,然后是接连不断的水声。她皱眉一脚把门踹开,就看见那个马桶正在汩汩地抽水,周正同正在洗手,听见动静一脸诧异地回头看过来。
房间里的东西都还是刚才推门时的模样,周正同在一旁的毛巾上把手上水迹擦干,顺从地跳到门口,“好了,回去吧。”
等到下楼的时候,阿淼原本是预备将他扔下去的,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思索片刻,将周正同拦腰扛了起来,踩着楼梯下到了地窖里。那截绳子依旧好端端地在地上,被她捡起来,又结结实实给他捆回了椅子上。
“你老老实实不要有什么别的心思,等事情一了就会放你走了。”
阿淼临走时如是说到,还不忘在椅子扶手上挂了塑料袋装起来的水和干巴面包。
周正同却无法如同她说的那样“老老实实”。
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他却感觉这个阿淼,不像个正常人啊。
她听不懂什么是三急,或许还好说。但他要去上厕所的时候,阿淼完全没有要避嫌的念头,要不是他解释了半天,她都不会允许他关门。再者,剃须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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