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协助

孟章看着剩下的人，说道：“姜贺，你且回去休息，多去淮王府看望王爷，你们退下吧！”他挥了挥手。

等太医们都退下后，他竟问着细雨，“细雨姑娘留下是？”

“回城主，王爷让奴婢伺候姜侧妃娘娘。”细雨轻声说道。

“对，那你好生伺候姜侧妃，帮着多分担九祀节诸事，有任何困难派人告知本宫。”孟章对细雨事无巨细安排着，偏偏忽视了坐在下首的姜僖。

“你们回吧！”孟章最后说道。

姜僖面上不显，行礼后便走了。

细雨心思细腻，跟在姜僖身旁，感受得到她心情不佳，便自作主张说道：“娘娘应放宽心才是，不然您的家人担心您，就连王爷也担心得很。”

“多谢细雨姑娘！”姜僖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姑娘倒是和淮王府另一姑娘极像。”姜僖想到了凝珠，两人都是如此自由，不受拘束。

“细雨只是蒲苇之姿，自是有雷同的人。”细雨谦虚道。

姜僖感受得到细雨志不在此，就如凝珠般，“你呀，过分谦虚了！”

回到东嘉宫，由秦嬷嬷领着细雨下去安顿，姜僖则坐在凳子上，端起茶杯入神，她想到细雨的话，她姜僖从不是一人，自己爱城主这是自己的事，可作为姜家长女，决不允许自己如此软弱感情用事，更不允许自己连累王爷！

连着两次皆是王爷亲自来解围，是否显得姜家过于无用了，她又开始懊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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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淮进宫后，蕊珠便无事可做，回到下人房陪凝珠，“王爷出府了，我没什么事就回来了。”

梨花左思右想，最后从床上坐了起来，“不行，我待不住！”说完便闷声往门外走去。

蕊珠见她神色不好，追了出去，“凝珠，你去哪里？”

梨花没有答，埋头往长兰阁的方向。

刚到门口处，便见之前在亭子处的丫鬟，梨花也不知她是什么人，倒是蕊珠亲切地称她为素芝姐姐，“素芝姐姐原来在长兰阁伺候。”

素芝笑意岑岑，“凝珠姑娘是来找细雨姑娘的吧，只是今上午，你前脚刚走没多久，王爷便带着细雨姑娘进宫了。”

“啊？”梨花惊讶不已，不是说过几日才去紫宸宫的吗？她只好转身往回走，被这突然的消息搞得不知所措。

任身后的蕊珠叫喊她的名字，蕊珠赔笑道：“凝珠身体尚未恢复，估计这一路过来吹了冷风不舒服，素芝姐姐我们就先回去了。”

“嗯，你赶紧陪着凝珠姑娘回去吧，我看她脸色有点白，如果还不见好，还是请了大夫再看看。”素芝没将凝珠的行为放在心上。

“是，不打扰素芝姐姐了。”蕊珠慌忙追着凝珠的身影。

蕊珠紧赶慢赶才回到房间，便见凝珠躺在床上背对着门的方向，像霜打了的茄子，瞬间没了之前的生气，她心疼极了，“凝珠，你饿不饿，我去膳房帮你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好不好。”蕊珠坐在床沿，轻轻摇了摇她的臂膀。

过了好半晌，梨花才从被子里发出了声音，“王爷什么时候回府？”

本好不容易与姐姐取得联系，还未来得及交代一句，姐姐便被孟淮送进了紫宸宫那吃人的地方，之前的希望即刻崩塌，她一下子没了主意，也不知要如何才能再次见到姐姐，只知孟淮是唯一能办到此事的人。

蕊珠为难道：“这个我也不知，我现在就去正殿，等王爷回府立马告知你。”她帮凝珠掖了掖被角，将门掩紧，心想凝珠一定遇见什么事了。

天已黑尽，一个小丫头来敲梨花的房门，“咚咚咚……”见房内灯黑着，也没有动静，小丫头只好大着胆子说道：“凝珠姐姐你在吗？凝珠姐姐，蕊珠姐姐让我告诉你，王爷回来了！”

话音刚落，房间便有了动静，“我知道了！”梨花此刻才有了点生气。

不知是久未进食，梨花脚步虚浮，可还是慢慢走到了正殿，她站在殿外看着里间昏黄的灯光，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抬脚跨过门槛。

正在用膳的孟淮，听见动静面带疑问地看向王闻，可王闻哪里知道。他便问正在门口站岗的王伍，“王伍，什么情况？”

这话让门口处的梨花也是一惊，竟尴尬地站在门槛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王伍绕开屏风，回禀道：“回王爷，是凝珠姑娘。”

也不知孟淮是什么表情，只是听见冷冷一句，“让她进来吧。”

梨花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大桌丰盛的晚餐，她暗自腹诽，王爷真是浪费食物，根本吃不完嘛。

她的眼睛艰难地从桌上移开，奈何肚子不争气地叫唤了起来，“咕……”

孟淮轻笑了声，“怎么，膳房又虐待人了？”

梨花抬头看了眼孟淮，见他正戏谑看着自己，这打趣之言看来心情比较愉悦，那自己接下来所言要更容易。

蕊珠见状，在一旁小声说道：“凝珠今日忽感头疼，一日未进食。”

“哦？怎么了？”没想到孟淮竟关心起来。

梨花也顾不得肚子饿，赶紧接着话茬控诉起来，语气听起来竟娇嗔无比，“王爷将细雨姐姐送进那吃人的地方，真是冷漠无情！”

孟淮也不知为何，今日心情尚可，竟逗起来，“你不要忘了是谁救你出火坑的？”他竟忘了当初自己看着躺在孟章床上奄奄一息的凝珠时愤怒的心情，此刻竟还打趣起凝珠。

“可那也是王爷送我进去的，如果不是王爷，我也不会受这无妄之灾，说到底还是因王爷而起，”突然她停顿了一会儿，猛地站起来将整个身子朝孟淮面前靠过去，两人四目相对，“王爷，你看我脸上的伤好完了吗？”

她问得认真极了，只是猛地动作吓得孟淮往后仰了几分，手肘撑在桌子上才堪堪稳住。

待梨花已站直身子，孟淮还沉浸在刚才的氛围里，他慢慢回忆刚刚那张放大的脸庞，大大圆圆的眼睛扑闪扑闪，里面好似有无穷的光亮，他哪里来得及看脸庞其他位置。

“咳……”他将手握成拳头，靠近鼻子和嘴，可眼神竟打量到其他地方。

又过了一会儿，“本王看是已好完，可以当值了。”没成想堂堂淮王爷竟偷偷打量起梨花，观察她的脸恢复了往日光泽，只是红痕微现。

梨花没想到他竟说出此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孟淮的声音又打断了她的思绪，“这凤梨酥赏你二人了，下去吧！”

梨花最后不知如何出的正殿，当自己坐在床上她都还在懊恼，不但没能将姐姐救出，明日竟还要当值，全盘皆输。

“凝珠，你别想了，先吃东西吧，你都一日未进食了。”蕊珠摇了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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