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娄振华的惶恐,兑换黄金!
苏远拎着沉甸甸的布袋子,在夜色中穿行。
感知延伸出去,确认刚才交易点那伙人并未尾随,他嘴角微扬,带着一丝玩味:“倒是个机灵的,没自己往枪口上撞。
正思忖间,他脚步微顿,锐利的目光投向不远处一条幽暗的小巷。
巷内传来的压抑争执声,夹杂着金属的轻微磕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他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巷口。
借着惨淡的月光,看清了里面的情形。
两个蒙面汉子,手里明晃晃地攥着**,正将一个同样裹得严严实实的人逼在墙角。
“妈的!就带这点破钱糊弄老子?
一个匪徒声音沙哑,**往前顶了顶:
“再给你一次机会,身上还有没有?
“痛快交出来!不然……
另一个配合地晃了晃刀子,威胁意味十足,“三刀六洞的滋味,想尝尝?
被堵在墙角的人身体紧绷,显然也是刚从鸽子市出来的“同道中人,此刻却成了待宰的肥羊。
苏远目光如炬,瞬间穿透了那人粗糙的伪装。
竟是轧钢厂的娄振华!
这位大老板此刻的狼狈,让苏远略感意外。
这两年。
苏远和娄振华的关系还行。
苏远很清楚,娄振华手里肯定有大量的旧币。
看来新币发行带来的恐慌,连这位嗅觉灵敏的资本家也坐不住了,竟亲自冒险涉足这龙蛇混杂之地。
苏远不再隐藏,迈开步子,沉稳地踏入巷中。
此时的他已经恢复身形。
沉重的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两个匪徒霍然转身,看到巷口堵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心头也是一凛。
但仗着手中利器和人多的优势,其中一个强作镇定,压着嗓子道:
“兄弟,哪条道上的?
“这肥羊是我们哥俩先盯上的,懂规矩就闪一边去!
“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说着,两人下意识地靠拢,**横在身前,摆出戒备姿态。
被堵在死角的娄振华更是心沉谷底。
刚出狼窝,
又入虎口?
他心中哀叹流年不利,额角渗出冷汗,盘算着今天怕是要大出血了。
然而,就在这剑拔**张之际,娄振华只觉眼前一花,耳边传来两声短促的闷哼和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他甚至没看清苏远是如何动作的。
只觉一阵风掠过,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匪徒已经如同破麻袋般瘫倒在地,抱着明显扭曲变形的腿骨,发出压抑的惨嚎。
快!狠!准!
娄振华倒吸一口冷气,这才明白自己遇到了真正的高手!
而且是个下手毫不留情的狠角色!
娄振华心脏狂跳,正琢磨着如何开口求饶破财免灾,却听那高大的身影传来熟悉的声音:
“娄老板,你这胆子可真不小。”
苏远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伸手拉下自己的蒙面巾,“一点准备没有,就敢往这浑水里扎?嫌命长了?”
“苏……苏主任?!”
娄振华借着月光看清苏远的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巨大的惊喜瞬间冲散了恐惧,声音都带着颤音。
“是您!”
“哎呀!”
“苏主任!”
“您……您这真是救了我一命啊!”
娄振华连忙也扯下自己的伪装,露出劫后余生的激动神情。
苏远没理会地上哀嚎的两人,示意娄振华跟上,两人快步走出这条晦气的小巷。
对那两个惯犯,苏远懒得脏手,废了腿脚,自有他们的“同行”或**收拾。
走到稍微亮堂些的街道,娄振华仍心有余悸,脸色苍白,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愁云。
苏远瞥了他一眼,淡然开口:
“新币发行,阵痛难免,但大局终究会稳下来。”
“娄总也不必过于忧心忡忡。”
“识时务者为俊杰,有些东西,该放手时就放手,未尝不是一种保全之道。”
这话如同重锤敲在娄振华心上!
他猛地抬头看向苏远,对方眼神深邃,似乎洞悉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关于轧钢厂,关于未来的风暴。
以娄振华的关系,加上他敏锐的判断。
很容易能够判断出来,过不久就会出行别的政策。
到时
候。
他的轧钢厂,估计是保不住了。
甚至很有可能,家产都要被割去一部分。
不过。
以他的身份,若是懂事点,留下的财产,也足够他们家富贵一辈子!
但这前提是要能够安然渡过未来的大潮才行。
娄振华想到未来的种种可能,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苦涩道:
“苏主任,您说的是。”
“大势所趋,非人力可挡。”
“只是……唉!”
他摇了摇头,未尽之意满是无奈与不舍。
苏远话锋一转,直接问道:
“既然娄总来鸽子市,想必是急着把手里的东西换成大黄鱼了。”
“就是不知道,娄总胃口有多大?”
“我这边倒是有个朋友,手里囤了些‘大黄鱼’。”
听到苏远这么说。
娄振华瞪大眼睛,眼中闪过惊喜之色。
他今天来鸽子市,确实是为了换大黄鱼而来。
只是没想到,在鸽子市碰壁又遇险。
正心灰意冷,苏远这番话简直是柳暗花明!
“苏主任!”
“您……您真有门路?!”
他激动地声音都拔高了,随即意识到失态,连忙压低声音,急切道:
“要!有多少要多少!”
“市面现在都喊到两千六了,我出两千八!”
“不,两千九!只要成色足,价格好商量!”
“务必请您帮我搭个桥!”
他生怕苏远反悔,价格直接往上抬,诚意十足。
至于这“朋友”是否就是苏远本人,这压根就不重要。
对于聪明人而言。
有些事情压根就不用多问。
苏远微微颔首:
“两千八,这价码已经很有诚意了。”
“行,我帮你问问。”
“他那边量不小,估计……得上万根了。”
闻言。
娄振华瞪大了眼睛,惊喜道:“真有上万根么?要是有这么多,我全都要了!”
苏远看着娄振华瞬间瞪圆的眼睛,补充了一句:
“娄总,大黄鱼虽好,但这么一折腾,你家底怕是要缩
水一大圈了。你可想清楚了,别后悔。”
娄振华闻言,非但没有犹豫,反而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神情竟轻松了几分:
“缩水?能握在手里的才是真金白银!”
“苏主任,您尽管安排!”
“我等您的好消息!”
娄振华家世代从商,本身其实就存有不少的大黄鱼。
再加上其他的家产,这么多年积累下来,可以说是天文数字了。
不然也不会被称作“娄半城”了。
娄振华现在只想着。
把自己的一些明里暗里的财产,能够安全的转变成保值的黄金。
只要情况不对劲。
他立马带着家里人和财产跑路。
聊好后。
两人在路口分开,娄振华脚步匆匆地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
人民医院。
陈雪茹搀扶着秦淮茹从诊室出来。
秦淮茹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检查单,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带着母性光辉的喜悦笑容。
虽然昨天苏远已经确定是喜脉了。
但此刻拿到医院白纸黑字的证明,那份踏实和幸福感才真正落地生根。
“这下总该放心了吧?”
陈雪茹笑着打趣,语气里是真诚的祝福,却也难掩眼底深处那一丝羡慕,“盼星星盼月亮,总算如愿以偿了。”
秦淮茹轻轻抚摸着小腹,感受着那份奇妙的孕育感,闻言看向陈雪茹,捕捉到了她眼中的情绪,温声道:
“雪茹姐,你也别急。”
“以前是那家伙说时机未到,练功到了紧要关头,说是有什么特殊提升。”
“现在他突破了,我这不就有了?”
“下一个肯定就轮到你了!”
她语气笃定,带着安慰。
陈雪茹听了,心头那点阴霾散去了些,笑着点点头:
“嗯,借你吉言!”
她想起苏远昨日的解释,心里也安稳不少。
两人挽着手往外走,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问出了心中的隐忧:
“雪茹姐。”
“要是……要是你真有了。”
“后面打算怎么办?”
她没明说,但意
思很明白。
陈雪茹和苏远的关系,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这年头,名正言顺还是很重要的!
要是陈雪茹突然有了身孕,还没结婚,那传出去,名声就全毁了!
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引发点别的事情来。
秦淮茹担心,陈雪茹会受到影响。
见秦淮茹担心。
陈雪茹脚步顿了顿,脸上却扬起一抹狡黠而自信的笑容,凑近秦淮茹耳边,压低声音道:
“傻妹妹,这事儿我早盘算好了!
“我跟那家伙商量过,真有了,我就回南方老家待一阵子。
“这两年我时不时就跟店里伙计、街坊邻居提过,说家里催婚催得紧,烦得很。
“到时候回去‘相个亲’,过几个月回来,就说嫁了个负心汉,离了!
“带着‘离婚证’回来,谁还能说什么闲话?
“孩子嘛,自然就是那‘前夫’的遗腹子呗!
她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秦淮茹听得目瞪口呆,随即是深深的佩服和内疚交织的复杂情绪。
佩服陈雪茹的果敢和计谋,内疚于自己似乎“独占了名分。
她紧紧握住陈雪茹的手:“雪茹姐,委屈你了……
“委屈啥?
陈雪茹洒脱一笑,反握住她的手,“各人有各人的路,我觉得值就行!
南锣鼓巷,贾家。
黄秀秀抱着刚满周岁、正咿咿呀呀的棒梗。
没错。
黄秀秀也生了个男娃。
并且也取名叫贾梗,小名棒梗。
不得不说。
这就是贾家的命数,谁嫁进来了都要生棒梗。
黄秀秀不耐烦地催促着坐在炕沿上磨蹭的贾东旭:
“东旭!你倒是快点啊!磨蹭什么呢?
“赶紧去叫你妈!现在满大街都在换新钱,旧票子眼看就要变废纸了!哦
“让你妈把她攒的那些钱都拿出来,今儿咱全家一起去银行换了!
“再拖下去,万一真不能用了咋办?
其实对于普通工人家庭,手里那点现金根本不用着急去银行兑换,日常花销慢慢就能用掉。
贾东旭早已经从学徒转正,成了正式钳工,每个月工资三十四块钱。
只是,他这点工资,每月还要上缴五块给贾张氏做“养老钱。
黄秀秀和贾东旭都不是节俭的主儿,加上棒梗出生后花销增大,这两年基本没存下什么钱。
黄秀秀这么积极地撺掇贾东旭去“帮贾张氏换钱,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就是想趁机摸摸贾张氏的老底!
自从两年前贾张氏因为撒泼被拘留了一个月,放出来后确实收敛了不少,不敢再明目张胆占邻居们的便宜了。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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