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养崽第四十三天

十一月的风比十月更冷了些，吹在脸上带着细微的刺痛感。

冰帝学园的银杏叶几乎落尽，光秃秃的枝桠指向灰蒙蒙的天空，像是在预告初雪即将到来。

迹部景吾站在训练场边，手里拿着友谊赛的复盘报告，眉头微蹙 —— 虽然最终赢了比赛，但双打组合在应对突发截击时的反应速度，还是比预期慢了 0.5 秒，这在明年的全国大赛上，很可能成为致命的漏洞。

“部长，新生的反应训练计划表整理好了。” 忍足侑士走过来，递上一份打印整齐的表格，目光扫过场边裹着厚外套的灰灰，忍不住笑着补充，“我们的小后勤员今天又提前到了，还特意带了热可可。”

迹部景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灰灰正坐在长椅上，小心翼翼地捧着保温壶，给凤长太郎、宍户亮等人倒热可可。

小家伙裹着红色的厚外套，帽子上的绒毛蹭着脸颊，像只圆滚滚的小团子，动作笨拙却格外认真。

“把反应训练加进日常计划，每天早上练半小时。” 迹部景吾收回目光，指尖在复盘报告上圈出需要改进的地方，“另外，联系器材室，下周把训练用的网球换成加重款，提升击球力度。”

忍足侑士点头应下，转身去通知队员们调整训练内容，灰灰刚好倒完最后一杯热可可，抱着空了的保温壶跑过来，小跑到迹部景吾身边：“papa，大家都说热可可很好喝！管家爷爷早上特意多加了牛奶，说这样更暖和。”

迹部景吾弯腰接过保温壶，指尖触到壶身残留的温度：“没烫到手吧？下次让管家帮你倒，别自己搬这么重的壶。”

“灰灰能行！” 灰灰挺起小胸脯，展示自己的小胳膊，“灰灰最近有好好吃饭，力气变大了，可以帮 papa 和大家做事了。”

正说着，桦地从车上拿下一个厚厚的垫子，铺在长椅上：“迹部，灰灰，垫着暖和。”

灰灰立刻跑过去，坐在垫子上晃着腿：“谢谢桦地哥哥！”

迹部景吾看着这一幕，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他走到训练场上，拍了拍手：“接下来进行反应训练，两人一组，一人抛球，一人截击，重点练突发角度的应对，开始！”

队员们迅速分组，训练场上瞬间响起网球快速击打球拍的声音。

灰灰坐在垫子上，怀里抱着鲨鱼玩偶，眼睛紧紧盯着场上的迹部景吾 —— 每当迹部景吾示范突发截击的动作，手腕快速翻转将球打向刁钻角度时，他就会举起小拳头小声喊，声音被风吹得有些飘，却依旧清晰地传到迹部景吾耳朵里。

训练进行到一半，日吉若在应对快速抛球时没站稳，差点摔倒。

迹部景吾立刻暂停训练，走到他身边：“重心再压低些，脚步别僵着，要跟着球的方向灵活调整。” 说着便拿起一个网球，示范着如何在移动中保持平衡，“你看，不管球往哪个方向来，膝盖始终要保持微屈，这样才能最快做出反应。”

灰灰看到日吉若的样子，从垫子上滑下来，跑到场边拿起一条毛巾，等日吉若过来休息时，递到他手里：“日吉哥哥，擦擦汗，别着凉了，你多练几次就会了。”

日吉若接过毛巾，看着灰灰认真的小模样，难得露出一丝柔和的表情：“谢谢灰灰，我会好好练的。”

重新开始训练后，日吉若果然调整好了状态，应对突发截击的动作流畅了不少。

灰灰坐在垫子上，看着队员们越来越默契的配合，小脸上满是开心。

迹部景吾看着这一幕，心里暗暗点头 —— 虽然还需要打磨，但队员们的进步很明显，只要保持这个节奏，明年的全国大赛很有希望冲击冠军。

中午休息时，管家送来热腾腾的便当，里面有暖胃的味噌汤和烤鸡肉。

灰灰坐在迹部景吾身边，小口喝着汤，突然想起什么，抬头对迹部景吾说：“papa，管家爷爷说，再过几天就要下初雪了，初雪的时候，我们可以堆雪人吗？”

迹部景吾夹菜的动作顿了顿，想起灰灰之前在绘本上看到雪人时兴奋的样子，点头道：“可以，等下初雪那天，我们早点结束训练，回来堆雪人。”

“太好了！” 灰灰兴奋地拍手，“灰灰要堆一个和鲨鱼玩偶一样大的雪人，还要给它戴 papa 的帽子！”

迹部景吾失笑：“我的帽子太大了，雪人戴不下，到时候给你买个小帽子，给雪人戴上。”

队员们听到他们的对话，也忍不住笑起来，忍足侑士笑着说：“等下初雪，我们也可以来帮忙堆雪人，顺便看看灰灰堆的‘鲨鱼雪人’长什么样。”

灰灰立刻点头：“好呀！到时候灰灰请大家吃热可可！”

下午训练结束后，迹部景吾带着灰灰回家。

车子驶过人行道时，灰灰趴在车窗边，看着路边逐渐被暮色笼罩的街道，小手指着远处亮灯的便利店，好奇地问：“papa，冬天的便利店是不是有热乎的关东煮呀？管家爷爷说，关东煮的萝卜最好吃了。”

迹部景吾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便利店的暖黄色灯光在冷夜里格外显眼，他温声回答：“对，冬天的关东煮很暖和，等周末有空，papa 带你去吃，让你尝尝便利店的萝卜好不好吃。”

灰灰眼睛一下子亮了：“好耶！灰灰要吃萝卜，还要吃鱼丸！”

回到家，管家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灰灰坐在餐桌前，看着桌上的炖萝卜和煎鱼，突然说：“papa，冬天是不是要吃很多好吃的，才不会怕冷呀？管家爷爷说，冬天要多吃萝卜，对身体好。”

迹部景吾夹了一块萝卜放进他碗里：“对，冬天要多吃温热的食物，才能保持体力，不管是训练还是玩，都不会容易累。”

灰灰小口咬着萝卜，点了点头：“灰灰要多吃萝卜，这样堆雪人的时候就不会怕冷了，也能帮 papa 多堆一会儿。”

吃过晚饭，迹部景吾坐在书房处理网球部的资料，灰灰趴在旁边的地毯上，翻看一本关于冬天的绘本。

绘本上画着堆雪人的场景，灰灰指着其中一个戴着帽子的雪人，对迹部景吾说：“papa，你看，这个雪人的帽子和灰灰想要买的一样！我们堆雪人的时候，也要给它戴这样的帽子。”

迹部景吾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指着绘本上的雪人说：“好，到时候我们就买这样的帽子，不过堆雪人的时候要注意，不能在外面待太久，不然会着凉。”

灰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绘本抱在怀里：“灰灰知道，等堆完雪人，我们就回家喝热可可，这样就不会着凉了。”

迹部景吾揉了揉他的头发：“时间不早了，该去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去训练。”

灰灰抱着绘本，跟着迹部景吾走进卧室，躺在床上后，他拉着迹部景吾的手，小声说：“papa，你能再给灰灰讲个故事吗？就讲冬天的故事。”

迹部景吾在床边坐下，看着灰灰期待的眼神，缓缓开口：“papa 小时候，第一次看到初雪的时候，和爷爷一起堆了个雪人，当时我非要给雪人戴爷爷的眼镜，结果眼镜掉在雪地里，找了好久才找到，爷爷还笑我调皮。”

灰灰咯咯地笑起来：“papa 小时候也很调皮呀？”

“当然。” 迹部景吾笑着继续说，“后来每年下初雪，爷爷都会陪我堆雪人，直到我开始专注于网球训练，没时间堆雪人了，不过每次看到初雪，还是会想起小时候堆雪人的样子。”

灰灰听得很认真，小眼睛亮晶晶的：“那今年下初雪，灰灰陪papa堆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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