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绝望的哈罗
众所周知，十六夜凛是个记仇的人。
十六夜凛离开波洛咖啡厅后便直奔安室透的公寓，借口带哈罗去找安室透，准备把哈罗骗出来。
傻乎乎的小狗害怕偷偷溜出去找主人会被批评，怂得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他就在咖啡厅等你，他今天工作很辛苦呢，你不想给他一个惊喜吗？你不想听到你的主人夸你是个勇敢又厉害的小狗吗？”凛喵跳下窗台开始忽悠哈罗。
哈罗的尾巴摇得慢了些，小脑袋歪向一边。
看着哈罗动摇的眼神，凛喵加大了力道，继续诱哄道：“想想看，当你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一定会摸着你的头说‘哈罗真棒，居然能找到这里’。”
凛喵模仿着安室透温柔的语气接着说：“他说不定还会奖励你最爱吃的零食。”看着哈罗已经完全松动的眼神，凛喵的那张猫脸上全是得意。
哈罗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坚定地跟着凛喵走了。当它看到凛喵吊在门把手上轻松用爪子扭开门锁的时候，眼中的崇拜都快溢出来了。
“你好厉害你好厉害。”哈罗欢快的摇着尾巴，蹦蹦跳跳地紧跟在凛喵身后，“大黑好厉害！”
凛喵突然踢出一只后爪，把哈罗踹了个肚皮朝天，哈罗打了个滚爬起来，不计前嫌地又凑到了凛喵旁边，天真地询问：“大黑为什么踢我？”
凛喵懒洋洋地斜睨了他一眼，决定不跟这个傻狗计较，“叫我大王。”
“好的，大王。”
哈罗以前也是一只流浪小狗，所以走远远的路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只是……
“大王大王，你走错了，咖啡厅不在这边！”哈罗纠正了凛喵，“这个街角旁边有台红色的大机器，看到它就要左转。”
失策，这傻狗怎么还认识路。
“你主人现在不在咖啡厅，他只上了半天班就请假了。”凛喵胡诌道，“他经常早退，说不定哪天就被老板开除了，被老板开除，他就没办法给你买狗粮了。咱们赶紧找到他，用你的可爱激起他的责任心，让他明白不好好工作是没办法养活你的。”
哈罗小小的脑袋里是大大的疑惑，他歪着头蹦跶到凛喵旁边，看着凛喵说：“可是，主人是公安警察呀，警察还会失业吗？”
！！！
这傻狗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不想见你主人了吗？连我都不信？”凛喵忽然放软了语调，微微向后撇着耳朵耳朵，露出一副委屈又可怜的模样。哈罗赶紧上前蹭了蹭凛喵的脑袋，表示自己相信，毕竟主人亲口跟他说过，主人和大王认识了好多年，是好朋友。
“那主人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呀？”哈罗踩着林荫道上的光斑，蹦蹦跳跳地跟在凛喵身边，“他是不是超级厉害？朋友很多吗？还养过别的小狗吗？”
凛喵瞥了他一眼，一边吐槽一边胡扯，故意拖长音调：“他啊，以前跟现在一样，一把年纪了还顶着张娃娃脸，朋友倒是不少，狗也养过一大堆，红的黑的白的黄的绿的啥颜色的都养过。”
哈罗的尾巴突然僵住，慢慢垂了下来，耳朵也耷拉着：“原来……我不是主人唯一的小狗啊。”没多久他就又振奋起来了，像个弹簧一样左右蹦跶，“但是现在我是主人唯一的小狗！”
“对了对了！大王！”他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亮晶晶地凑近凛喵，“你能不能跟主人说，别在我饭里放芹菜？我不爱吃芹菜！我喜欢吃——”他猛地刹住车，心虚地改口，强调道：“啊，我现在已经不吃了。”
凛喵眯起眼睛。
哦？原来这蠢狗讨厌芹菜？
凛喵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坏笑，压低声音：“哈罗，其实我可以请你吃屎。”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还会帮你瞒着你主人。”然后偷偷把你吃屎的照片发给安室透。
“不要！绝对不要！”
哈罗很坚定地拒绝了，他一本正经地坐直，严肃说：“圆圆说，人类不喜欢会吃屎的狗。”
你到底是不是傻狗！
“芽子，看，好帅的猫，好可爱的小狗。”路边的高中生举着手机小心翼翼靠近了他们，哈罗立刻热情地迎了上去绕着她们摇着尾巴，还伸出脑袋让她们摸。
凛喵跳到花坛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哈罗，“哈罗，你这样是宠物失德。”
嗯？哈罗懵了一下。
“你想啊，要是看见你家主人对别的狗狗又摸又抱，你不会难过吗？所以你换位思考一下，你现在倒是开心了，可你的主人该多失望啊！总而言之，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小狗！”凛喵振振有词地pua着哈罗。
我不是一只合格的小狗！！！
看着突然耷拉下耳朵的哈罗，芽子急忙翻找背包：“等等，我这里有火腿肠。”
“不行的啦！”同行的朋友连忙阻止，“狗狗不能吃这么咸的东西。”
芽子抱歉地垂下肩膀：“对不起啊小狗狗，我都没带你能吃的东西。”
哈罗虽然情绪低落，还是把毛茸茸的脑袋往芽子手心拱了拱，轻轻蹭了几下安慰她，然后便垂着尾巴跟着凛喵走开了。
凛喵带着失魂落魄的哈罗走到了宠物医院附近，然后在一个无人的转角处变回了十六夜凛。
哈罗看着眼前这出大变活人，吓得“哇”的怪叫一声。他试探地喊了一声：“大王？”
“是我。”十六夜凛揣起哈罗走向了宠物医院。
“大王你是猫妖吗？大王你为什么能变人？大王我能变人吗……”哈罗突然沉默了，他刚看清周围的环境，他很讨厌这个地方，一来这里就会被扎针，很疼。
十六夜凛把哈罗举起来，冲着他邪恶一笑：“你说的我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你要失去你的蛋蛋了哈哈哈哈！”
这个地方居然还会抢走他的蛋蛋！哈罗开始“呜呜”的挣扎，但是被十六夜凛毫不费力地镇压了，整个狗绝望地都要变成灰色了。
“医生！我捡到了一只流浪狗，给他绝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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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亲口说的？”贝尔摩德慵懒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指尖轻轻摩挲着红酒杯，新做的暗红色美甲在灯光下和杯中的红酒一起泛着光泽。
“千真万确！”月野空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那家伙不仅大大方方承认了，还特意强调——”他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促狭，“他那位金发混血女友的厨艺，可是非常好哦！”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贝尔摩德抿了一口红酒，鲜红的唇印浅浅地留在杯沿，“你信吗？”
“信不信重要吗？”月野空轻快地反问，背景音里隐约传来装修的敲打声，“能给无聊的日子添点乐子，不就是最好的消息？”
“你那边怎么回事？”贝尔摩德敏锐地捕捉到异响。
“朗姆要来米花町，姐姐让我给朗姆找个安全屋。”月野空突然捂住了听筒，侧头大喊，“不是说了吗，那个洞别封完，把我带来的东西填进去。”
月野空找了个干净地方盘腿坐下，重新对着手机语气欢快地说道：“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好地方，一年前，房子里死过两个人。七个月前租客又在墙里发现了一具女尸。虽然尸体搬走了，但我准备了特制鱼糜，绝对能让朗姆体验一把不一样的风味。”
贝尔摩德晃着红酒杯，“就这些？”
“当然不止！”月野空得意地狂笑起来，“我还准备了脱毛膏，打算给他的所有床上用品和沙发都来个深度护理。虽然不能弄死他，但小小恶作剧不过分吧？我特地找了超高浓度的工业级别的脱发剂，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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