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023
回到教室的路上,夏长青问江序的家在哪儿,听到是豫水,惊了下。她记得,母亲就是豫水的。
白稚鱼还在的时候,夏长青没少去过那个地方,那时候夏润工作不忙,也常去。就是在那,一家人认识了吴思卉。
说到吴思卉,夏长青至今为止都没能打通张小强给的“Forest”的电话。她后来问了张小强,他也不知道,就连地址也不知,只有一个电话。
这位老艺术家也很久没出现在大众视线之下,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夏长青猛地想起,她记得那个老艺术家也姓江。她回想起网上那张照片,盯着江序看了几秒,迟疑半晌后,问:
“江序,你家里是干什么的?”
江序的嘴角小幅度扯了下,缓慢地说:“我家在乡下,有个菜园子,算是务农。”
种菜?夏长青没想到江序家里条件这么寒碜。
听着对方平淡的说出家庭,夏长青莫名有些愧疚,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夏长青顿感脑子昏沉,想不出什么话来说,哽了下,哑着嗓子道:
“那你周末回家注意安全,需要帮忙的话,随时告诉我。”
江序眼神飘忽了会儿,没太懂她什么意思,还是点了点头。
三人刚好走到三班门口,打完招呼便进教室了。一回到教室,夏长青就告诉了叶山山她的成绩。夏润一听,别提有多感动,他激动地使劲儿摇晃夏长青,问:
“你真的没看错?”
夏长青从未觉得叶山山这么吵,她忽然开始怀念起从前那个稳重的叶山山。可一想到是自己将她变成这样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她苦笑地嗯了声。
夏润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他就知道自己在学习这方面还是有天赋的。他又问:“那你呢?”
夏长青如实说了自己的成绩。
都说一次家教比不上那些同龄学霸一次教诲,这话说的果然不错。夏润不禁感叹,还得是好兄弟,夏润真是越来越喜欢他这个好兄弟,若不是江序帮忙补课,恐怕自己和夏长青进步没这么快。他勉强止住笑意,不慌不忙地坐回凳子上,说:
“那咱们趁胜追击,这个周末继续补课。”
夏长青还没来得及告诉江序要回家的事,她回到位置上,唇线渐渐拉直,缓慢地说:“这周恐怕不行,江序要回他老家。”
闻言,夏润双肩瞬间耸拉下来,叹气地应了声好吧。转言又问:“之前怎么没听说过他老家,他老家哪儿的?”
“豫水。”
“这么巧,你妈妈也是豫水的。”夏润脱口而出,语气平常的像是说今天天气如何般。
夏长青怔了下,她很少说起母亲,因为只要谈起,她总能想到车祸那次。虽然她和叶山山说过几次白稚鱼,但她确定自己未曾告诉过她,白稚鱼是哪儿的人。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叶山山怎么会知道。
她眉心微锁,视线落在叶山山的脸上,眼神充满审视之意。她思虑片刻,语气自然,轻柔反问:“你知道我妈妈是豫水的?”
夏润停顿少顷,像是想到了什么。
豫水,不仅是白稚鱼的出生地,更是他与白稚鱼的初遇地。
于他而言,那是个美好的地方。想到从前,夏润嘴角不自觉上扬,他端详着墙上走动的挂钟,语气意味不明,了然开口:
“对啊,你爸妈也是在那认识的。”
这事,夏长青知道。小时候,白稚鱼常常和她说,豫水是个美丽浪漫的城市,那是她和夏润初识的地方,所以夫妻二人很喜欢带她去那儿玩。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公司生意越来越好,夏润忙于工作,很少再去那个地方。
上一次去豫水,已经十二年光阴逝去。
时间久远,不止是夏润快忘记一家人快乐的记忆,夏长青亦是。
可这些,叶山山又是如何得知,夏长青生了疑。
夏长青盯着叶山山,眼神中充满好奇和怀疑,探试道:“你怎么知道?”
夏润云淡风轻地回答:“你父亲告诉我的,其实他很在乎你的。”
“他要是在乎我,就不会找吴思卉当我后妈。”夏长青淡淡瞥了眼叶山山,将脸扭向另一边不看她。
夏润盯着女儿,眼神游移不定,仿佛满眼都是深深的忧虑。他手指不自觉地攥了攥,心事在指尖跳跃,忧心道:
“夏夏,我知道偏见不是一时能改变的。可父母都是第一次当父母,他们也不可能是完美的。”
闻言,夏长青一哽。
她动了动唇,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想到还未苏醒的父亲,她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当下一样难受而刺疼。她停顿了许久,可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要吴思卉来做这个新瑞珠宝的女主人。
“我不想再讨论这个事情,要上课了。”夏长青开口的声音清冷,又隐含几分沙哑。说完,她转过身去背对着叶山山。
夏润两眼紧盯,用余光偷瞄着夏长青的反应,可上课铃响,又不好再说什么。疑惑众多,夏长青不是没想过这是为什么,可没有任何人告诉她。
周末,江序回了豫水,三人没补课。这几天,夏长青又在网络上找了许多关于“森林”这个牌子的相关信息,但无一例外,毫无收获。
思来想去,夏长青做了个决定,那就是去找吴思卉。一味的逃避不是办法,她必须会一会对方。
浮云低沉,天空暗沉沉一片,看着想要下雨。夏长青出门前带了把伞,这回她没让家里司机送她去,打的的士。
夏长青转头看车窗,大楼如剑直指苍穹,可夏长青让司机把车往地下车库开。
她是偷偷来的,她把自己捂着严严实实,没人能瞧出她是夏长青。
来之前,她提起在张小强口中套出吴思卉的办公室。她熟悉公司的构造,吴思卉的办公室不难找。
电梯停在19层,她刚一走到前台,门前穿着粉色制服的文员就很礼貌地问:“你好,小姐,请问你找谁?”
夏长青埋着脑袋,不理那人,打算直接走进去。前台的文员见况走过来,拦住她,面带微笑,说:
“小姐,没有预约的话,是不能进去的。”
对方不太好敷衍,夏长青闷着声音,刻意掩盖自己原来的音色,答:
“我是来找吴总的,我预约过的。”
“不好意思,小姐,吴总已经下班了,你明天再来吧。”前台文员姐姐语气谦和礼貌,听着像真有那么回事。
夏长青不信对方离开,明明才下午四点,怎么可能这么早下班。文员姐姐一直将她往外赶,她只能往外走。
说巧不巧,里边走出来个脚踩细高跟,身着毛呢大衣的女人。吴思卉的长发被盘起,耳边还带了两个珍珠耳环,碎发散下来,多了凌乱的美感。
“你不是说她不在吗?”夏长青斜眼睇过去,绕开文员走到吴思卉面前。
夏长青穿了一身黑,吴思卉一眼都没瞧出来。直到夏长青掀开围巾,她才认出。文员走上前,道歉:
“抱歉,吴总,我不知道她怎么找来的。”
吴思卉看了眼夏长青,倒没太惊讶。她语言简短,挥手示意:“没事,我认识。”
文员识趣地走开,吴思卉瞥了眼身后的秘书,又说:“你在楼下等我吧。”
说完,她的秘书就出去了。夏长青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莫名很不是滋味,什么时候这个公司居然轮到她说话。
夏长青直勾勾瞪着对方,但吴思卉没太大反应。她领着夏长青去了自己办公室,一走进,她很自然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却被夏长青一把拽走椅子。
吴思卉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人,靠在桌边,双手抱在胸前,说:
“你今天来找我,就只为恶心我吗?”
话语不急不缓,平淡如水,似乎早能潦倒夏长青会来找她。
夏长青懒得和对方争论,她微微皱眉,嘴角没有任何笑意,“论恶心人,谁能有你恶心。”
吴思卉表情丝毫未变,漠然地扫视了眼夏长青,说:
“如果你只是来恶心我,那我告诉你,趁早回家,我没空和你说这么多。”
说完,吴思卉起身就要离开。夏长青虽不太喜欢她,但为了套话,又开口道:“你和我妈,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为什么我爸会让你当这个口头夫人?”
吴思卉脚步稍顿,眼神一滞。片刻后,她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讥笑,眸光转冷,“想知道为什么?”
夏长青不以为意,但回答的斩钉截铁:“对。”
今天,无论如何,她都必须知道为什么。
她眼神坚定,语气决绝。吴思卉看着她那样,长叹口气,思虑了须臾,意味深长地说:“好啊,那我说完后,我有什么好处吗?”
“你想要什么?”夏长青一听,站直起来。
“算了,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吴思卉迟疑半晌后,语焉不详地回答。她盯着夏长青看了几秒,唇线拉直,毫无情绪地说:
“实话告诉你吧,我和白稚鱼没什么关系,她就是个傻子,彻头彻尾的傻子。而我,就是你口中恶毒的女人,想要夺走你的父亲,从始至终,我就不是什么好人。听明白了吗?夏长青,你想恨我,就恨吧,反正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
吴思卉句句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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