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神裔之族7
段家的房间不少，但干净的没有血迹的不多。
沐落瑶同芜生找了半天，才在极为偏僻的角落找到一个干净的院子。
说是干净，其实就是没有血迹没有死人。院子里面杂草乱糟糟，一看便知道有段时间没有人住这也是没有死人的原因。
不过还好，虽然院子杂乱，但房间里面还算是干净，没有灰尘，就连被褥也没有潮湿的味道。应该是段家人平日里有打扫。
沐落瑶住在正房，芜生找了东厢，两人便休息下来。
段家虽然大，段兴言是合道，段兴言的祖父更是合道九层，即便是活下来的孩子，也都是有修为，几个大的修为都已经达到凝气。
对于普通人来说，收拾段家很难，对于他们来说，一夜足以。
沐落瑶和芜生睡了一天，天明时小院外传来脚步声。
芜生起来去开门，沐落瑶则慢悠悠起床，梳洗，等她出来时，段兴言和段家老者早已经等候多时。
段兴言还处于昨夜的震惊中，面对沐落瑶不由自主带着几分畏惧。
段家老者则是气鼓鼓地，见沐落瑶出来，只是用眼角撇了一样，然后便哼了一声，等着沐落瑶同他说话。
沐落瑶自然不会惯着他，朝着段兴言点点头，芜生端来早饭，她开始慢条斯理吃饭。
修为到了他们这种级别可以不用进食，可沐落瑶偏偏让芜生准备早餐，就是不给段家老者面子。
在你们段家又如何？也得我吃着，你看着。
啼哩吐噜喝粥声，段家老者心中的怒火越来越压抑不住，猛地朝桌面拍去。
想象中的响声没出现。
他的手掌落在桌面上方便再也落不下去，他憋红了脸，用了全身力气，依然无法落下半分。
芜生淡笑道：“师父用餐时不喜吵闹。”
“哼！”
又是一声冷哼，段家老者想要将手收回，惊愕的发现，自己的手只能悬在桌面之上，根本无法动弹半分。
吸溜，沐落瑶将最后一口粥喝进去，用手帕擦了擦嘴，这才抬起头看向脸已经快要憋紫的老者。
“想明白了？”她淡淡道。
老者狠狠瞪了沐落瑶一眼，却也“嗯”了一声。
芜生撤下碗筷，又沏了一壶茶，问沐落瑶倒好。
“我问，你答。我不希望有谎话，也不希望有隐瞒。”
老者再次狠狠瞪了沐落瑶一眼，又“嗯”了一声。
沐落瑶心中轻笑，这个别扭的老头子。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从何而来？”
沐落瑶问出第一个问题，也是沐落瑶最为好奇的问题。
老者脸色一变，看向段兴言。
段兴言立即扭过头，不敢和老者对视。
沐落瑶手指一下一下敲击桌面，每一下都像是敲在老者心头。
祠堂外面的事段兴言已经全都告知老者，因为太过于惊骇，老者根本不行。他始终认为沐落瑶是用了什么手段，虽然实力超然，可也不是不能力敌之人。
但老者也知道，是沐落瑶救了他们全族。他心中感激，但又拉不下来前辈高人的面子，沐落瑶更不给他面子，只能这么别别扭扭的来。
面对沐落瑶，他不能交恶，特别是在段家风雨飘摇之际。
不情不愿地，老者说了。
“我们段家是神的后裔，百万年前来至神界。”
神界？
沐落瑶一怔，她有过很多猜测，想过他们来自其他世界，甚至想过他们来至仙界，但从未想过他们是来至神界。
神界，这是个古老的词，甚至对于仙界来说，它都已经成为传说。
沐落瑶曾经多次怀疑，是否有神界的存在。那个可以永生的世界，不符合天道规则。
但在仙界发现的很多东西，都表明，神界曾经存在过。
在仙界有两种声音，一个认为神界不存在，去找寻神界他过于虚无缥缈。另一个则是认为神界是存在的，要找到神界实现永生。
几十万年来，两种声音争执不断。
而如今，她在九州，一个凡尘世界，遇见了曾经神界之人，神族的后裔。
“神界是什么样子？”沐落瑶问道。
老者摇摇头，“我不知道，神界的记载全都在家族藏书阁最上面一层。但那层被封印，根本无法打开。”
沐落瑶心中微微遗憾，继续问道：“你说对那些黑衣人有猜测，是什么猜测？”
老者沉默了，沐落瑶看到他的眼中有恐惧，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他在恐惧灭族仇人，即便是有灭族之仇，他依然不敢说。
段兴言急道：“祖父，你在顾忌什么？段家几乎被他们灭门，如果不能解决他们，你还想段家再次面临灭门吗？”
老者道：“不会的，我会带着你们隐居，不会被他们找到。”
段兴言冷笑，“对方的目的没有达成，无论躲在什么地方都会被找出来。到时候以你我能挡得住吗？”现在有大腿，你还不出来抱，等着继续被灭吗？
老者再次沉默，良久才道：“九州有一个组织，名为搜神会。这个组织很古老，已经存在几十万年，比很多超级宗门还要古老。这个组织一直在暗处，很少人知道，段家有百万年历史，才隐约察觉到这个组织。”
段兴言惊呼：“祖父，你怎么从来没说过？”
老者瞪了段兴言一眼，“说什么？说出来让你们这帮小屁孩出去惹祸吗？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好。”
他叹了口气，幽幽说道：“他们几十万年来一直收集有关神界的东西，无论是神器、功法、还是信息。我猜，他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段家是神族后裔，才会对段家动手。”
沐落瑶心念急转，思量片刻问道：“段家掌握搜神会多少消息，可知道都有哪些人？”
老者道：“搜神会门下很广，上到超级宗门中的长老，下到贩夫走卒，甚至连魔族和妖兽都有他们的人。段家曾经发现过蛛丝马迹，显示太虚派同搜神会有关联。”
沐落瑶心中一惊，太虚派竟然同搜神会有关联。所以太虚派对他们动手只是因为搜神会，他们追云宗和神界有关联？
想到这，沐落瑶不由得失笑，他们追云宗只是九州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门派，怎么能和神界有什么关系？
但，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为何赤火宗要对追云宗动手，还是用一个百年计划，想要悄然抢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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