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25章(双更合一)
问话时,杯子碎了,咖啡洒了,办公室里的气氛也降至到了冰点。
浓浓的咖啡味充斥着整间办公室,似是硝烟在弥漫。
对峙中,两人目光相撞,谁也不让着谁。
安诺是火,怒意中烧。
傅凌霄是冰雪,静默阴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凌霄忽地扯唇一笑,言辞讥讽。
“怎么,觉得委屈了?”
安诺知道傅凌霄纯粹是在明知故问。
“你说呢?”她不服气地反问回去,手心掐着手心。
“那你可以选择离开。”某人冰冷地回答。
他就是那么四平八稳地坐在办公位上,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这下安诺可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
“所以,这就是你今天一直刁难我的目的?”
“呵。”女孩冷笑一声,越想越觉得可笑,“堂堂一个集团公司总裁,看不惯我你可以直说啊,大可不必用这种恶心又低劣的手段折腾我。”
“低劣?”傅凌霄打断她。
薄唇微勾,似笑非笑的。
“这世界上没有比欺骗更低劣的事情。”
安诺一下卡住。
欺骗?
她什么时候欺骗他傅凌霄了?
两秒后,女孩还是没弄不明白傅凌霄口中的欺骗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傅凌霄这人莫名其妙得很。
他莫名其妙地发疯,她可不想跟着他一起胡闹。
“总之…”
安诺最后义正言辞地下结论道:
“我是不会离开的,我凭什么要离开。这是我面试三次才得到的实习工作。你知道对于一个女大学生来说面试三次意味着什么吗?”
傅凌霄微眯双眼,没接话。
安诺继续往下说:
“意味着要来来回回坐6次公交车,一次一个小时,6次就是6个小时,更别说到公司等待面试花费的时间了。而你,浪费了我这么多的时间,还浪费了我12块钱的公交费,现在竟然,竟然上班第一天就让我离开?”
小姑娘越说越激动,生气到说话都喘不匀气了。
“凭什么?你给我个理由?是我工作态度散漫了,还是工作任务没做到位?嗯?”
一连三个反问,直接砸向傅凌霄,后者幽暗的眸子凝视着人,也审察着人。
足足30秒,他看了安诺足足30秒,期间一句话都没说。
期间,没人知道他在心里擅自揣度着什么。
久了,安诺变得不耐烦起来,单手插腰气不过地再次反问道:
“不说话了,怎么,心虚了不成?”
傅凌霄缓缓地抬眸。
无论安诺多么的气急败坏,他总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好,真心想在这里工作的话那就好好工作,至于其他,那我只能奉劝你……不可能。”
他平静地放话道。
安诺却听蒙了。
至于其他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在他傅凌霄的眼里,她进傅氏集团其实是对他另有所图?
图他什么?
钱,还是人?
安诺莫名地想笑。
“求求您放宽心吧,我是绝对不会喜欢你的。”
她冲人最后放话道。
傅凌霄回她:“最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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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真心想在这里工作的话那就好好工作,至于其他,那我只能奉劝你……不可能。”
因为傅凌霄的这句警告,安诺连着一个星期都小心翼翼的,对待工作她不敢懈怠一点,更不敢犯半点错误。
每天她总是第一个到达办公室,到下班时,看大家都开始收拾东西了她才敢整理手头上的事情准备下班。
但是,“至于其他,那我只能奉劝你,不可能。”
短短的半句话,反反复复地在安诺脑海中循环播放了一个星期。
这天也不例外。
下班去吃烤肉的时候,安诺一直冥思苦想着“至于其他”这四个字里到底隐含的是什么。
关于傅凌霄这个人,她能想到的无非还是那两样东西。
钱和人。
又或者,两样都有。
他不会真的以为她贪图富贵,所以故意设法进公司勾引他的吧?
“呵。”安诺笑出声。
此时,她和许晓筱以及诺宝正在烤肉店里吃烧烤。
诺宝挨着安诺坐着,许晓筱一个人坐在烤桌对面,一边烤着牛排一边问安诺:“你笑什么?”
安诺拖着声音无奈道:“没什么。”
许晓筱一听就觉得有事儿。
“你在公司还好吧,没人欺负你吧?”她伸长脖子问。
光这一个问题,都快问八百次了。
每天安诺下班回来的时候,许晓筱准会这么问她一次。
而诺宝则是喜欢八卦她和傅凌霄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事情。还总是拐弯抹角地问她觉得傅凌霄这个人怎么样,符不符合她心中的男朋友形象。
对此,安诺的回答自然是“不符合”,并且她还会特意强调说她这辈子绝对不会喜欢上傅凌霄这种狗男人。
每次听完这些诺宝心都凉了一大截。
但安诺可不管这些。
至于许晓筱对她的百般“关心”,每次安诺的回答都大同小异的。
这次也一样,自尊心作祟下她狐假虎威道:
“我是什么人,我可是安诺,是咱们班第一名好不好。你觉得这世界上还有我安诺处理不好的事情?”
“所以放心好了,我在公司里好得很,处理起工作来那叫一个游刃有余,不用担心我奥。”
许晓筱每次都不太相信安诺的话,这次也一样,半信半疑的出声:“真的…吗?”
诺宝坐在旁边,吃着烤肉也默默地吐槽了一句:“吹牛大王。”
声音很小,安诺并没有听到。她肯定地回复许晓筱说:“真的。”
其实除了第一天和傅凌霄发生了一些磕磕碰碰以外,之后的日子里傅凌霄确实没再找过她什么麻烦。
但主要也是她这些天以来一直胆小甚微着,没被傅凌霄逮着什么可以拿捏说事儿的把柄。
至于这以后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安诺可保证不了。
想到这里,女孩拿起面前的一罐啤酒默默地喝了一口。
之后一口接着又一口的,没过一会儿,一整罐啤酒被她全喝光了。
许晓筱和诺宝看傻眼了。
怕两人多想,安诺微醺着解释说:
“我这是太开心了,我们诺宝宝去了喜欢的托儿园上学,而我呢,也找到了一份喜欢的实习工作。高兴,我这是高兴呢。”
说话时,安诺已经有些醉了。
她酒量不好的。
许晓筱一把夺走她手里的啤酒,“够了啊你,不准喝了。”
“要喝的要喝的,高兴呢我。”安诺吵吵着就要伸手抢酒瓶。
“唉。”许晓筱长叹一口气。
没办法,她只好把酒瓶子还回到安诺手里。
最后纵容安诺喝酒的结果是,安诺彻底醉倒在了烤肉店里。
回去的时候,是许晓筱背的安诺。好在安诺并没有发生酒后失态,自始至终像个小猫咪一样靠着许晓筱,没说胡话也还没有呕吐发疯。
晚上睡觉也很安静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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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事情可就惨了。
“啊!”
一道尖锐刺耳的尖叫声,似要掀翻整间公寓。
许晓筱睡在隔壁房间都被惊醒了,慌里慌张地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嘴里念叨着“咋了咋了”。
安诺坐在床上,顶着一个鸡窝头。
“9点20了!”
许晓筱也才刚睡醒,有些懵,“9点20咋啦?”
安诺哭着喊着:“我上班迟到了啦!”
许晓筱“啊”的一声,这才反应过来。
毫无疑问的,这天安诺上班迟到了,诺宝去托幼园也迟到了。
……
哭天抢地的,安诺赶到公司时已经迟到40分钟了。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忙手头上的工作。
偷偷摸摸的,安诺勾着腰蹑手蹑脚地走到自己办公位前,想趁大家不注意的情况下,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蒙混过去。
哪想李月一眼就瞄见了她,还故意拿她打趣道:“不容易啊安大小姐,竟然也有你迟到的一天。”
她们正式的上班时间是早上9点,公司比较人性化的规定了20分钟的灵活变动时间。
意思是最晚可以迟到20分钟,相应的下午加班20分钟补上便可。
所以办公室里每天都有人迟到,这个迟到几分钟,那个迟到十分钟的。
这么多天来,唯独安诺每次都准时准点到达办公室,没迟到过一次。
这回倒是稀奇了。
“这不迟到还好,一迟到就迟到40分钟。完蛋喏,要被扣工资了哟安诺宝贝。”李月坐对面故意拿安诺开涮。
说得安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虽然知道李月只是故意和她开玩笑而已,但安诺还是希望她少说点,以及,说话声音小一点。
可别被隔壁的傅凌霄听到了。
听到她就完蛋了。
于是安诺着急忙慌地冲李月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最后还双手合实,向人连连“拜托”好几次。
两个动作加起来的心理活动是:
“姐姐,我知道错了,您少说点吧,拜托拜托。”
李月比安诺大几岁,是个职场老油子,哪里不知道安诺想表达什么,憋笑着没再继续往下说。
谁知这时忽然一道身影从门外一晃而过。
余光瞄到那道身影时,李月的表情肉眼可见地不自然起来。
安诺疑惑地微眯双眼。
他的工位背对着办公室的大门。
带着浓烈的好奇心,她回头看,事实是什么都没看见,但能清楚的听到一道脚步声由近及远。
最后“咔”的一声,清冽的开门声响起。
根据开门声传过来的距离,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傅凌霄的办公室传来的。
所以刚才是傅凌霄从门口走了过去!
安诺扶额,耳梢有道声音在告诉她:
安诺,你完了,你彻底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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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了个现行的安诺,早上10点给傅凌霄送去了第一杯黑咖啡。
正常来说,这杯咖啡9点半就该出现在傅凌霄的办公室里的。
所以说,即使没有李月那些逗趣玩乐的话,傅凌霄也能通过送咖啡的时间知道安诺迟到的事情。
由此安诺不怪李月。
本来迟到这件事情就是她自己一个人的错,和别人的三言两语无关。
知道自己有错在先,所以安诺想给傅凌霄好好解释一下。
“那个,我昨晚其实,其实多喝了一点酒。”
咖啡递向傅凌霄时,小姑娘借故这么说道。
傅凌霄没接咖啡,闻声抬眸,目光直直地盯着安诺的瞳眸,回应人道:“不重要,结果是你迟到了。”
说完话,人扭头继续浏览电脑里的汇报。
安诺:“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语气有些焦急,小脸也拧巴着。
她是真着急了。
因为不想这一次的迟到就毁掉她这一个多星期以来的所有努力。
傅凌霄没接话,仿佛安诺不存在似的,人盯着电脑屏幕,偶尔敲击几下键盘给汇报文件做批注。
这态度,就如同他刚才说的话一样,他并不关心自己的下属为什么而迟到,他只知道迟到就是迟到。
任何解释和理由都是狡辩。
其实一开始安诺端着咖啡进来时,傅凌霄面上的表情就给了她答复。
那时傅凌霄冷冷地扫看她一眼,目光比前两天的任何时候都要冷漠,眼底甚至充满深深的鄙夷。
仿佛在说:这就是你说的认真工作?
安诺咬牙。
很显然,单单因为今天的一次迟到,傅凌霄就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让其永世不得翻身了。
他还是不信她。
不信他进傅氏集团单纯只是为了好好工作而已。
所以,他迟迟不接过安诺手里的咖啡,就让她一直那么举着。
将其作为惩罚。
对此,安诺也只能咬牙忍着。
她挺后悔的,她就应该像前两天那样,一进来就直接把咖啡放在傅凌霄面前的桌子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举着。
如今为时已晚,她已经错过放咖啡的最好时机了。
约莫1分钟后,胳膊上两道熟悉的酸胀感席卷而来。
安诺只能硬生生地挺着。
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里,她特别想像上次一样,直接大发雷霆地将咖啡重重摔在傅凌霄的办公桌上。
可一想到诺宝的衣食住行,以及自己在许晓筱面前夸下的那些海口。
最后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在心里念咒道: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人是人上人。
她可不想诺宝跟着她吃不饱穿不暖的,更不想灰溜溜地被赶出傅式集团然后让许晓筱看自己笑话。
不知不觉间,又两分钟过去了。
安诺全身酸痛得只能咬紧唇梢,唇瓣都快咬破了。
这时傅凌霄终于发话道:“放下吧,你可以出去了。”
对此,安诺的心里活动是:去死吧傅凌霄!
……
经过一天的折磨,下午下班回家时,安诺脸上的神色疲惫极了,说话走路都有气无力的。
这些诺宝全都看在眼里。
不行,必须做点什么才行。
小家伙窝在沙发这边,一边仔细观察刚进门的安诺,一边在心里努力思索着新点子。
(二)
第二天,安诺的上班生活彻底变天了。
起因是在她上班的路上,身边莫名其妙的突然多了一个人。也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就那么一路跟在她身后,脚步不疾不徐的。
她快他就快,她慢他也慢。
安诺不敢回头,只能透过街头的商店玻璃隐隐约约瞥见自己身后有人。
至于来者长什么样子?她看不清楚,只能估摸出一个大概的轮廓。
“这人为什么追我啊?”
“我又没有急支糖浆。”
安诺在心里暗诽道。
虽然听着有些打趣意味,其实她害怕得都要哭了。
怕那人来意不善。
劫财又劫色。
算了,还是逃吧。
最后安诺真撒腿跑了起来。
却不想身后的人忽然朝她大喊道:“姐。”
嗯!?
安诺耳朵一瞬微动,逃跑的脚步随着慢了许多。
这声音听着怎么有点熟悉啊?
正疑惑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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