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牲醴（14）
杨媞从看守所出来，依旧因为王丽春的话魂不守舍。
什么意思？王丽春为什么要这么说？杨媞感觉就像被一拳打中了，每一句话都在折磨她的心。
之前的王丽春和杨媞实在是太像了，像到杨媞开始害怕她接下来的生活会如何变化。
陆曜之这次并没有来接她，杨媞是瞒着陆曜之偷偷来看守所的，现在杨媞的终端已经被消息挤爆了，杨媞拿出终端，开始看消息。
开头依旧是陆曜之嘘寒问暖的问候：“宝宝，你在哪？晚上要不要和我出去一趟？”
……什么嘛，这不还是好好的嘛。
杨媞兴奋地回复：“出去！要出去玩！”
这次晚上的约会地点是豪庭大酒店，陆曜之家的酒店，杨媞一想到晚上的约会就激动得不得了，她请了半天假，在宿舍里团团转地试妆换衣。
碎花裙子太土气，长裤又太随便……杨媞泄气地想，打扮也好难啊，她没什么钱，根本打扮不好看。
最终杨媞选择了自己所有衣服中最好看的一条雪纺长裙，不过她身材矮小，长裙穿上去其实效果并不好，但这已经是她所有裙子中最漂亮的一条了。
陆曜之如期而至接杨媞，但这次他并没有开着他的超跑过来，反而是一台轿跑，车的颜色也很普通——总之一上大街也是泯然众人的车。
“之前？哦你说风之子吧，哈哈，跑车底盘低空间小，不适合载人，装逼倒是可以。”陆曜之神气一笑：“来接女朋友嘛，当然要开舒服的车咯。”
杨媞羞得满脸通红，陆曜之被杨媞的红脸逗乐：“你之前都结过婚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
为什么不能害羞，这是杨媞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爱情啊！
杨媞：“我这样穿会不会让你觉得很廉价？”
陆曜之摸摸她的头。
“不会啊，我的宝宝，穿什么都好看。”
两人手牵手进入大酒店，看见电梯间那么多的人，陆曜之不着痕迹地一皱眉，转身带着杨媞去了最隐秘的一条电梯。
“这是贵宾通道，一般人没法从这个电梯进来。”陆曜之对杨媞解释。
杨媞：“怎么样才能是贵宾？”
陆曜之微笑：“在我们豪庭，成为贵宾VIP的标准其实不高，七十万流动资产就能成为贵宾VIP，差不多大企业的中高层都可以。”
杨媞茫然：“他们是怎么成为大企业中高层的？”
陆曜之：“这就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了。”
可杨媞真的很在意。
“陆曜之，我一直有个问题。”杨媞搓揉着衣角：“你以前是不是也是很辛苦啊？”
是不是像我小时候那样，天天打猪草？去海上捞鱼？去度假村做保洁？
陆曜之：“嗯……我小时候读书确实很累吧，每个周末要上各种兴趣班，晚上还要陪爸爸去参加他的应酬，我不喜欢在那吃饭。”
杨媞：“应酬能赚钱嘛？”
陆曜之：“当然，谈下来一件生意就是几百万甚至上亿的订单。”
杨媞：“我只是不明白……我当然知道你们很辛苦，可我也跟随者你出入不少场所了，为什么……我感觉他们都没我小时候那么辛苦，甚至很多小孩不用做什么劳动，但他们为什么就能比小时候的我有很多很多的钱？”
陆曜之依旧笑着，但不知为何，杨媞感觉他的笑意没之前深了。
“他们也辛苦啊，上兴趣班的累也难吃下去的。而且杨媞，你不要肖想这些东西，人各自有命，现在你已经这样了，就算回到小时候，也没有很多钱的，你不如想想，你现在应该要做什么，才能更快得到财富，想想蓝蓝姐说的话。”
陆曜之想到了什么，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给你。”
杨媞打开包装，里面居然是一块表！
杨媞一看这表就知道它价值不菲，杨媞脸又红了，刚刚冒出来的疑问被陆曜之送的礼物打消了。
“我爱你！”杨媞扑了上去想抱陆曜之，但陆曜之揽了一下她的腰就松开：“知道你现在最需要提升什么吗？”
杨媞看着这块表，心有点虚：“我……我送不起相应的回礼。”
陆曜之：“我又需要你什么东西呢？”
杨媞想想，也是啊，陆曜之又需要她什么东西呢？
想想蓝蓝姐的话，像他们这种身份阶级差距大的情侣，男方需要她什么钱吗？
那当然是情绪价值啊！
但杨媞不知道陆曜之的核心诉求是什么，想研究男人的心太难了，甚至比考高级美容师资格证还难。
杨媞沮丧地心想，她好笨啊，这样跨越阶级的方式，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这次陆曜之带她去的是豪庭大酒店顶层的大酒廊，比起楼下的宴会厅，这里更加安静和私密，可杨媞明白，陆曜之是这里的主角，因为陆曜之一进来，就有人站起来对他敬酒了。
“你今天带的是这个妞？”一个男生问，很快被另外一个男生一杵子。
杨媞垂眸，尽管她知道陆曜之不可能只有过她一个女人，但是她还是好失落。
陆曜之严厉回复：“你怎么说的？尊重一下我的爱人，行不行啊？”
他好帅啊，这么维护我。
杨媞心里又开心起来。
在场的居然还有蓝蓝姐，她对杨媞张开拥抱：“congratulations！”
杨媞去抱她，蓝蓝姐的怀抱很香，她用力拥着杨媞：“还记得我和你说的吗？”
杨媞压低声音：“可我确实不知道他想要我什么呀？”
“没事，我比较了解陆少。”蓝蓝姐揽着杨媞：“他呢，比较喜欢百依百顺，温柔的女人。”
此时陆曜之和他的男性朋友去另外一边的酒吧吧台了，蓝蓝带着杨媞来到窗边卡座：“他呢，因为母亲的缘故，所以陆少更希望他的女孩可以温和而纯净一点。”
杨媞：“阿姨怎么了？”
蓝蓝按了一下她：“叫陆夫人，我和你说个事情，虽然也是圈子内众所周知的——现在的陆夫人不是陆曜之的生母。”
见杨媞惊讶的模样，蓝蓝得意起来——她除了一张嘴，没什么好能和别人炫耀的：“陆曜之的生母是他父亲的第一任妻子，但那个女人太要强，婚后也一直和陆曜之的父亲不和，于是她自己离婚，自立门户，但最后她出车祸死去。所以现在的陆夫人是陆曜之的继母，但两人关系很不错，我们都感叹他的生母真的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如果她没那么好强，如果和陆先生好好搞关系，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杨媞没有说话，蓝蓝语重心长：“我们女人呐，踏入了婚姻就要和丈夫好好的，婚姻最重要的是家庭幸福，你要学会狠狠把老公的钱攥在手里，但要攥住男人的钱，首先要抓住男人的心。陆少因为他的母亲，所以他不喜欢太强势的女人，你可以以柔克刚，慢慢接触和感化他——他现在对你可有意思了呢。”
杨媞点头，然后蓝蓝笑着把她往陆曜之的方向那一送：“快去吧，陆少说不定在等你呢。”
此时，陆曜之端着酒杯和朋友畅聊，现在杨媞离这比较远，陆曜之索性和朋友说全部的真话。
“你既然不喜欢那女孩，还演得那么深情。陆曜之，你影帝啊你。”
陆曜之：“还记得你哥的小蜜吗？跳楼的那位。”
朋友：“早火化了，你怎么提起她了？”
陆曜之：“我不是在群里说过吗，我要做个社会实验，我要看看，这个女人在绝望之下，还能为我做什么。”
大概是想到了什么，陆曜之轻勾嘴角，语气间尽是嘲讽：“我研读过许多书，我发现很多女人啊，在被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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