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
人工诱导分化、排异、怀孕……这几个词加在一起足够让闻鸢消化一星期。
科幻片都不敢这么演!!!
这个世界的婴儿自诞生起就能确定第一和第二性别,但部分特殊群体会在18岁左右迎来最后一次分化,第二性别随之改变。
数年前,一家生物科技公司根据这类人的分化特征研制出一类药品,宣称可以无副作用地“定制”第二性别。
很快,这种药品在不知不觉间吸引了众多不明所以的消费者前去购买,一条灰色产业链迅速崛起,一时间赚得盆满钵满。
直到有记者爆出部分受害者因长期服用此类药物后丧失了腺体功能,这场闹剧才真正停息。
公司总裁被逮捕判罪,所用药物也遭到全面销毁和禁止。
联邦同时还颁布了一条法案:
凡涉及人工诱导分化的人员(包括当事人)将面临监禁和起诉。
而作为腺体专业的医学生,闻鸢知道人工分化究竟有多不靠谱。
经过诱导后的腺体会更脆弱,信息素常处于紊乱状态,患者需要长期服用药物控制,严重时需要切除整条腺体。
所以闻鸢不能想象,在如此恶劣的身体条件下,陆璟居然还怀有身孕?!
不要命了吗?
短短的一页资料,闻鸢看了一上午,缓过劲儿后,她忽然想到了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
【WY】:孩子的母亲是谁?
【名侦探赵四】:你觉得呢?
其实闻鸢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人是艾薇,毕竟陆璟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甚至在她结婚之后自伤。
但这些都是猜测,不知真假。
【WY】:我不知道。
【名侦探赵四】:巧了,我也不知道。
闻鸢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就像看剧看到正精彩处却突然被一个巨大的弹窗挡住屏幕,扫兴极了。
【名侦探赵四】:孩子是谁的重要吗?估计这孩子都嘎了。
现在不管陆家或者奥兰德家,都查无此人,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也对,如果陆璟生了孩子,不管是不是私生子,陆家不会不管。
那个孩子,推算下来,大概跟她一个年纪,这么大个人,怎么会一点踪迹都没有?
除非当初根本没保下来。
结合陆璟当时的身体、精神状况,闻鸢越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得,这下也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原本以为这条秘辛可以当做牵制艾薇的筹码,但这些也只不过是白开水一样的陈年旧事罢了。
闻鸢恍恍惚惚地在医院里度过了懒散的三周,做梦都在复盘着最近发生的事件。
闻鸢保证,她住院的这三周是华都最热闹的三周。
先是奥兰德起诉安德一案被全网直播;
然后奥兰德大厦门口被人泼墨;
再是艾薇出席活动时被人指着鼻子大骂;
最后是全联邦人民下场起底奥兰德的商业版图,把家族内所有人都扒了个底朝天。
闻鸢眼睛一闭一睁就是吃瓜,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幸灾乐祸。
沈照在她出院的时候来了一趟,帮忙搬了些东西,还给她带了份文件。
“这是?”闻鸢掂了掂文件袋,疑惑地问道。
沈照穿着一件深咖色的运动外套,里面是一件米色的T恤,挺拔的身姿配上俊朗的外表,简直可以打包丢到校园剧演男主角。
“是莱昂大学的留学文件,上周我去听了宣讲,觉得你会感兴趣。”
他侧了侧头,指着文件袋里的一份表格解释道:
“莱大的腺体研究所是全世界最顶尖的,里面的腺体靶向治疗领域正好与你手头的项目相契合。”
“你可以考虑考虑。”
他解释得很认真,每一份文件具体内容是什么,需要填写什么表格,要用到什么证件,他都总结在了一张纸上。
他热切的黑色眸子像一股磅礴的潮水,不遗余力地将她推向更光明的前途。
事实却是,根本不存在这样的前途,自从签订了那份契约开始,闻鸢就被囚在一个奢华的笼子里。
纵使有漂亮强壮的翎羽又如何?她为之骄傲的羽毛最终还是会变成点缀华服的配饰。
看她忽然沉默下来,沈照有些拿不准主意,便微微弯腰,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表情。
“虽然只有一个名额,但我觉得以你的能力能够申请上,我会尽全力帮你,放心。”
“你呢?我记得你也想去莱大攻读学位。”闻鸢的眼睛划过他骤然低沉下来的面庞。
他的唇抿成一条薄薄的直线,“教授推荐我去另一个研究所,那边答应给我全额奖学金和一些补贴。”
他没点名原因,但闻鸢是聪明人,她知道沈照家庭条件不好,负担不起留学费用。
“我知道了。”
“谢谢你,沈照。”她抬起头,浅棕色的眸子第一次认真地注视着面前这个男人。
她的瞳色很浅很浅,就像一滩琥珀色的小水洼,影影绰绰地,在表面倒映出沈照的面影。
沈照忽而想到第一次见到她,她穿着一件宽大的实验服,未施粉黛,却在众人间脱颖而出。
她向他歪歪头,伸出一只手,笑意盈盈地握住他僵硬的手指,“沈照是吧?我叫闻鸢。”
过去的数十年里,他善于做隐形人,善于被别人忽略,善于掩藏自己的一切感情。
而闻鸢却善于发现他,善于把他从阴影里面揪出来,然后把他推向更广阔的天地,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才华。
沈照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但喜欢她是太容易做到的事情。
可正因为太喜欢,所以他花了很多力气去克制,但那份爱似乎已经渗进骨子里,融进血肉里,几乎变成了他的本能。
他很安静地看着闻鸢,用眼神描绘她脸颊的轮廓和眼睛的形状。
“不必对我说谢谢,很高兴能帮到你。”
闻鸢微抬下颌,坦坦荡荡地张开手臂,盈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给你一个感谢的拥抱怎么样?”
沈照怔愣了一下,清俊的脸也绽出一个浅淡的微笑。
“我的荣幸,闻鸢女士。”
他上前一步,微微弯腰,用手环住闻鸢的肩膀,然后慢慢收紧。
鸢尾花的香气漫过鼻尖,温热的面颊轻轻蹭过他的脖颈,发丝拂过沈照的面颊,伴着一点微弱的痒意。
她瘦了很多,一只手就能环住,整个人埋进他怀里的时候,沈照觉得自己心里少掉的那一块在瞬间被填满了。
沈照抱着她,像浮游生物抱着一块万古不移的礁石。
纵使流水侵蚀,风吹浪打,只有这一刻被永远地凝固成永恒,成为某种亘古不变的记忆。
重新踏入奥兰德府邸的时候,闻鸢莫名觉得这座老宅变得阴郁了许多,像座讳莫如深的古堡。
大厅的水晶灯熄灭了,只留下四周昏黄的壁灯。
仆人们沉着脸,低头匆匆走过,没人敢在大厅停留一会儿。
侍女长捧着一个残破的花瓶下了楼,见到闻鸢之后也只是提醒了一下,不敢多说别的话。
“泽诺少爷又惹家主生气了。”
因为刺杀案,奥兰德集团的股票一跌再跌,名声也远不如从前,艾薇不生气才怪,偏偏泽诺爱往枪口上撞。
只能说祝他成功吧。
闻鸢事不关己地耸了耸肩,拒绝了侍女长帮忙提行李的请求,自己拖着行李上楼了。
打开房间,床上多了一条深绿色的法兰绒披肩,大概是泽诺留下的。
房间很整洁,把东西简单规整了一下后,闻鸢大喇喇地躺在床上,听着楼上隐约传来的争吵声和椅子摩擦地面发出的刮擦声,忽然有点昏昏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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