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脑蚀症解药
一行人沿着两块巨大岩石之间的缝隙前行。
通道如蛇般扭曲，仅容一人侧身通过，岩壁上凸起的尖锐石块不时划过他们的衣服。
缝隙顶部偶有水滴落下，发出“滴嗒”声，回音在狭窄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
“都跟紧了。”老莫压低声音，背上的药品袋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黑暗中，轨迹一脚踩进积水里，水花四溅，王悦宜敏捷地闪避，却仍被溅湿了裤脚。
“嘘——”
墨渊突然停下脚步，伸手示意众人噤声。他眼中噙着警惕，手已悄然搭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远处传来模糊的脚步声和低语声。
“该死，他们也追进来了。”老莫咬牙，加快了脚步。
走了大约十分钟，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扇铁门，门上布满了铁锈斑斑的痕迹，门框嵌在岩壁中，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
门上还挂着几条锁链，每条都有手臂粗细，锁链上的铜锁却已被腐蚀得只剩下空壳。
“这地方真够隐蔽的。”轨迹拨开一条垂在门前的锁链。
老莫从怀中掏出一把形状诡异的钥匙，插入门锁。
铁门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呀”声，门后是一个在巨大岩石中挖出的仓库，空间宽阔得出乎意料。
仓库顶部嵌着几盏昏暗的灯，投下幽蓝色的光芒。
墙壁粗糙不平，显然是用某种机械硬生生凿出来的。
各种杂物堆得到处都是——医疗设备、废旧零件、药品和工具，甚至还有几台看起来像是从废弃军事基地捞来的设备。
“欢迎来到我的小天地。”老莫咧嘴一笑，关上身后的铁门，拉下几根横杆将门锁死。
王悦宜环顾四周，视线被角落里一个覆盖着灰布的大型机器吸引。
“那是什么？”
老莫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径直走向仓库深处，轻车熟路地绕过杂物堆，来到那台机器前。
哗啦——
他伸手掀开了灰布，扬起一阵尘埃。
“咳咳——多久没用了？”轨迹挥手驱散了面前的扬尘。
王悦宜抬头，看见机器通体呈现出冰蓝色的金属光泽，中央有个透明的圆形舱体，周围缠绕着复杂的管道和线路。
门侧的控制面板上密布着各种按钮和指示灯，其中一半已经黯淡无光。
“这是前克拉克库公司的科学家偷运出来的原型机，”老莫敲了敲舱体，发出沉闷的“咚咚”声，“能在舱内短暂达到绝对零度，但只能维持二十秒左右。”
“只有二十秒？”王悦宜皱眉。
“已经很了不起了，”老莫翻了个白眼，“况且每次使用后需要冻结二十四小时才能再次启动。”
王悦宜走近检查那个圆形舱体，她的倒影在透明表面上扭曲变形。
“把材料准备好，”她转向轨迹，“我认为二十秒足够了。”
墨渊轻轻靠在一堆箱子旁，表情平静：“我们最好快点，六角帮的人应该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王悦宜取出装有克鲁格亚黑血的容器。这时，铁门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声。
砰——
砰——
“该死！”老莫惊呼，“他们来得比我想的还快！”
铁门剧烈晃动，横杆开始松动。墨渊一个箭步冲到门前，一手按住了横杆。
“开始你们的实验，”他沉声道，同时拔出了天龙刀，“我和轨迹挡住他们。”
轨迹一跃而起，双手已燃起了火焰：“总算有点乐子了！”
轰——
随着最后一声巨响，铁门轰然倒下，尘土飞扬中，四个身着黑色铠甲的六角帮成员冲了进来。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为首的壮汉咆哮道。
墨渊身形一闪，天龙刀划出一道银光，迎上了第一个冲进来的敌人。
“叮”的一声响，刀锋与对方的钢刃相撞，火花四溅。
墨渊身法灵动，如游龙般滑步到敌人侧面，一刀劈向对方持枪的手腕。
“啊！”那人惨叫一声，武器落地。
轨迹则游刃有余地在空间中瞬移，每次出现都伴随着一团火球飞向敌人。
“嘿，大块头，这边！”他在两名敌人之间不断闪现，引得他们自乱阵脚。
“你们两个，抓紧时间！”墨渊喊道，同时侧身避过一记扫击。
老莫慌忙操作控制台，机器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指示灯逐一亮起。
“这老东西最好还能用！”他拍了拍控制面板。
王悦宜目不转睛地盯着舱体内部，取出了基因锁纳米酶，小心翼翼地与克鲁格亚黑血混合。
黑色的液体接触到纳米酶后，开始缓慢变色，呈现出深紫色。
“启动！”老莫大喊一声，用力拉下主控杆。
整个仓库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所有能量似乎都被机器吸收。舱体中央开始发出刺眼的蓝光，温度计数字飞速下降。
“-50°C…-100°C…-200°C…”老莫紧盯着仪表盘，“现在！投入混合物！”
王悦宜上前，却被舱体周围骤降的温度逼退。寒气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她试图再靠近，却感到皮肤几乎要被冻伤。
“-273°C，绝对零度达成！”老莫喊道，“快！只有二十秒！”
王悦宜咬紧牙关再次尝试，但寒气形成的屏障让她无法靠近。时间在一秒一秒流逝，她的心跳加速。
“不行，太冷了！”
毫不犹豫地，王悦宜启动了时间锁。世界瞬间静止，连空气中浮动的尘埃都凝固不动。只有她还能自由活动。
在静止的世界中，她快速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了墙角的一把生锈铁锹上。
她抓起铁锹，将混合物装在锹上，借助工具的长度，她不需要太靠近舱体。
准备就绪，她解除了时间锁。
世界重新流动，轰鸣声、战斗声瞬间充斥耳膜。
“现在！”她高喊，同时用力将铁锹伸向舱体，混合物精准地落入其中。
舱内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光芒，混合物在极寒中发生剧烈反应，液体表面结起冰晶又迅速碎裂，颜色从深紫逐渐转变为荧光绿。
“成功了！”老莫激动地拍手。
机器发出一阵警报声，舱体温度开始回升。二十秒后，舱门自动打开，一缕绿色的蒸汽飘出。王悦宜小心翼翼地取出装有药物的容器。
“躲开！”墨渊突然大喊。
一声枪响，子弹击中了机器的控制台，瞬间电火花四溅，机器开始剧烈抖动。
电火花在控制台上跳跃，机器的轰鸣声陡然拔高。
王悦宜看向子弹击中的位置，心脏几乎停跳——弹孔正好穿透了机器侧面的燃料箱体，淡蓝色的液态燃料正汩汩流出。
“快跑！这东西要炸了！”老莫面色煞白，嘴唇哆嗦。
轰轰轰——
机器开始剧烈震颤，金属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声。舱体内部温度指示器疯狂跳动，从极寒到极热，整个系统完全失控。
墨渊一刀劈倒最后一名敌人，飞速扫视四周：“后门在哪？”
“那边！”老莫指向堆满杂物的角落，“在那堆箱子后面！”
轨迹瞬移到箱子旁，奋力推开几个金属箱：“找到了！”
王悦宜紧握装有药物的容器，迅速向后门移动。身后，机器的颤抖越发剧烈，燃料箱体已经开始膨胀变形，表面出现蜘蛛网般的裂纹。
“快走！”墨渊一把拉住王悦宜的手臂，拽着她向后门疾奔。
老莫慌不择路，被一堆电线绊倒在地，发出一声痛呼。轨迹见状，立刻瞬移到他身边，一把拽起老莫的衣领。
“感谢不杀之恩！”老莫惊魂未定地说。
“别废话了！”轨迹拖着他继续前进。
后门通往一条狭窄的隧道，比来时的通道更加崎岖不平。四人踉踉跄跄地在黑暗中前行，只有墨渊手环上的微弱光芒照亮前方短短几米的路。
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咔嚓”声，随后是金属撕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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