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金融之都（6）
空气陡然一寂。
艾迪的心猛地跳了下：“制度人性化？”
段悦人点头，疑惑地看向艾迪：“哪里没听懂？”
艾迪小心翼翼看了白芷一眼，老大，你快管管她。
白芷接话：“我想她的意思是你觉得这个制度人性化在哪里？还是说你发现规则漏洞了？”
段悦人摇头：“我说的人性化指的是金融之都保留了选择的权力，没有强迫上赌桌的意思，赌桌上收割效率太低了。”
她嘴角勾起，“生活才是最佳收割领域，要是我来制定规则，至少也应该多管齐下，缩短商品保质期，让普通消费者不断购买新产品。”
“流动的钱才是钱，先让人努力工作赚钱，然后再用产品将她们的钱包掏空。”
只要不填满人们的马斯洛需求，就会获得源源不断的劳动力和金钱。
这才是这座与世隔绝的城市维持秩序的最佳方法。
相反，底层赌桌的存在，在段悦人看来，是在竭泽而渔。
艾迪倒吸一口凉气。
场面安静了几秒，白芷在思考，比起五层满大街的赌徒，段悦人的话和金融之都的名字更相符。
如果一个人被影响后，思维都如此转变的话——
白芷将手插进兜里，漫不经心地问：“你想成为这座城市的主人？”
段悦人朝快要爆炸的艾迪看去，缓缓移开，摇了摇头：“有感而发。”
白芷眨了眨眼睛：“那就帮我个忙吧。”
两人凑到一起小声嘀咕起来。
艾迪听着听着变成了死鱼眼，这两个家伙怎么从路灯上下来的？
*
四人合力在野外搭了一个封闭空间。
没了外部视线，白芷将面罩摘下，带上道具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道具）
效果：使用后，完全变成另一个人。可随机变化，或者指定变成使用者见过之人，短暂取代扮演者命运。
描述：连续使用超过12个小时，持续损失属性值。】
人皮面具通关模组完美药业的奖励，白芷选择变成毋宁安。
毋宁安怎么说也是邪教徒的一员，账户余额总不能是负的吧？
Max施加法术，认证成功后，手环页面焕然一新，小广告消失殆尽，还多了几个没见过的页面。
白芷第一时间关注账户余额，是一连串没有尽头的数字，有点晕零了。
上线没一会，视频请求弹窗——【管理员1号向你发出通话请求】
白芷挥手，艾迪与段悦人隐藏起来。
“嗨，老毋，你计划实施得怎么样了？”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的人如此问。
白芷坐在石头上，背景十分简陋，按照她的要求，艾迪将这个地方的背景布置成生物实验室，还有一些假·基因战士，真·被噬髓蛉控制的全息投影。
“如你所见，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下了。”白芷反问，“你的城市如何了？不会还和我离开时一样穷困潦倒吧？”
使用毋宁安的脸将嘲讽力拉满。
“你小子，真是翅膀硬了啊。”那人一阵叹息，似乎并不将毋宁安的言语放在心上，“那么你该履行我们之间的合同了。”
白芷眼神一暗，决定试探一二，故作疑惑道：“什么合同，咱们签过合同吗？我怎么不记得？”
大剌剌靠在椅子上，一副不想履行合同的模样。
对面的声音一如既往，没有波澜：“小毋，你准备失约吗？”
白芷从对面语气听出一丝危险的痕迹，失约有惩罚，所以对面有恃无恐。
人皮面具debuff‘短暂取代扮演者命运’，失约惩罚可能会落到扮演毋宁安的她身上。
白芷：“当然不了，签过合同，总要让我看看合同本身吧？”
“这个简单。”一个响指过后，文件传输过来。
甲方金融之都为乙方毋宁安提供道具武器还有知识，乙方取得一定成果后，需对甲方投资进行回报。
包括但不限于：免费让甲方入驻领地，给甲方物资回报等。
完全损己利他人的一份合同，毋宁安也真是有勇气签这么一份合同。
正想着继续试探对面身份的时候，白芷这边发出叮叮当当的动静。
动静越来越大，隐约能听见人的说话声。
视频对面人饶有兴趣地靠近，下半张脸显露出：“尽在你的掌握之中？那这个动静是在干什么？游行？抗议还是叛乱？”
白芷心里也在想外面发生了什么，正准备结束这次对话，管理员1号又说话了。
“毋宁安，失败不丢脸，虽然你信誓旦旦一定成功，然后就一去不复返，但你的成败关乎咱们的大计，就算没有合同的约束，我也会帮助你的。”
一整张脸露出来：“来吧，说说你的困难。”
白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补过度是种病，不过这倒是意外之喜了。
假装纠结地摇头：“一点小事，不劳费心。”关掉了声音。
艾迪匆匆跑出去，又匆匆跑回来，白芷问：“怎么了？”
艾迪吐舌头：“倒霉，那个二道贩子说要来见你，不让见，就让人闹，他的人将咱们围起来了。”
白芷：“应该是34层负责人搞的鬼，她还没放弃。”
已经充分了解到底层和高层不同权力的艾迪沉思片刻，提议道：“老大，咱们转移阵地？”
白芷摇头：“不，咱们将计就计，你告诉段悦人，将动静越大越好，但别真打起来，引来执法者。”
说完这些，白芷打开声音继续和管理员1号交谈：“你刚刚提到的帮助还有效吗？”
管理员1号笑了：“当然。”他身体彻底暴露在灯光之下，上半身俊朗苗条，下半身臃肿丑陋，两个极端。
白芷没对这一幕表达震惊，直接提出要求：“我手上有基因药剂，你提供人，我提供药，再造一批战士出来。”
管理员1号迟疑了，他不喜欢这个建议。
看到他的表情，白芷很快想通其中关节。
精神空间的生物想要获得力量需要占据概念，星星代表的概念与战争战斗有关，金融之都明显和金钱、交易或者贪婪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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