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殖之冢羊弹了弹黄绿色的小球,将球高高抛起,紫罗兰色的眼睛清晰地映入球的轨迹。
此时她的脑袋里没有任何策略,有且只有挥拍。
让身体自由舒展,让直觉决定自己的打法。
“砰!”清脆,又包含力量的击球声。
武居只觉得一阵强风刮过,然后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从身后的铁网传来。
他愣愣地转过身,看到网球疯狂在铁网上摩擦旋转,试图冲破铁网的阻拦,铁网艰难抵抗,发出“滋啦啦”的抗议声,丝丝白气从球身周围冒出。
最后还是铁网更胜一筹,死死守住最后一道防线,然而球也彻底报废了。
看着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的铁网,和伤痕累累,不成样子的网球,球场上鸦雀无声。
一时之间他们也不知道要可怜铁网,还是感慨殖之冢羊的力道。
但比赛并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停止。
这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他们见证了什么叫极致的力量。
殖之冢羊打的球并不是什么高技巧的球招,不过是普普通通的球招,不过是对纯粹的力量运用,却令他们无法移开眼睛。
转体、屈膝、搔背这些再正常不过的动作,不知为何由殖之冢羊做出来后有种美感。
不是女性特有的柔美,是一种充满节奏和爆发性张力的力量美,是对动作从蓄力到释放的完美诠释。
真美啊,所有人在心里感概道。
殖之冢羊在球场上肆意奔跑,尽情挥动球拍。
从蹬地开始,力量从腿部涌入髋部 ,身体核心,胸膛、肩膀,最后通过手臂手腕发挥出来,像流水一样,生生不息,柔韧且绵长,连贯且充满力量。
这对殖之冢羊还是个很新鲜的体验,无论是格斗还是学习,总是思考占上风,像现在这样放任自己的身体第一次。
或许是因为对手太弱的缘故,让她激不起一丝思考的兴趣。
现在她就像奔跑在丛林里的猛虎般,自在,无拘无束。
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控制,控制就像是已经融入她的骨血中,一举一动就像是狂野与精准的结合。
而武居像被猛兽盯上一般,不是他稍不注意就会丧命,而是他能不能活下来全靠对方的心情,完全被玩弄在手掌心。
而他却无法生出半点恼怒,他已经无暇关心这些了。
与那双眼神对视的瞬间,一股寒意从脊骨涌上大脑,流淌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四肢变得僵硬,且不受控制。
“砰!”宛若枪声一般沉闷,且爆裂的击球声,一听就是知道力量层次上的差距,强力的压迫如潮水一般涌来。
看到对方挥拍,却看不到球的影子,也不知道球会不会突然落在身后,脚边还是前面。
即便侥幸追上对方让他接的球,球撞向球拍的瞬间,巨大的冲击力让拍线嗡嗡作响。
剧烈的震动从掌心,手腕,手臂,传至肩膀,不等他反应过来球拍便从手里飞离。
没有给他任何一丝喘息的机会。
她用的都是一些普通的球技,然而他却毫无反击之力。
他的力量,他的速度,他的球技,他的落点,他的控制,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些花拳绣腿。
这像是一场注定要失败的猛兽与被捕食者的游戏,他奔跑,他躲藏,但她总能追上他,玩弄他,享受他的恐惧。
绝望和窒息感扑面而来,他的努力和挣扎,在这绝对性压迫下显得格外的苍白无力。
好痛苦,好累。
他到底为什么要打网球?
“喂,你不觉得武居的样子看起来怪怪的吗?”场外一个二年级学长忍不住用手肘拄了拄身旁的人。
另外一个二年级皱着眉头,看着场上脸上血色尽褪的武居,眼神透着惊惶,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二年级十分不解,“怎么看起来他很害怕的样子?”
“撒。”
“是对面做了什么吗?”
“她做什么我们不是都看在眼里吗,也没做什么奇怪的举动啊。”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问我我问谁?”
其实还真是殖之冢羊做的,但在场的人或许只有手冢国光能察觉出来。
和幸村精市的那场比赛,使他在精神力的感知方面稍微通了一些。
现在他已经能够感知到球场上的一些变化。
正是因为感知到了,他才疑惑。
小羊什么时间学会精神力招式的?
为什么他不知道?手冢国光嘴唇微抿。
自我纠结了一小会儿后,将微妙的心情抛去,他开始分析小羊的精神力招式。
感觉上与幸村精市的灭五感有些像,但又不完全像,因为他没有在武居学长身上感知到小羊的精神力。
小羊的精神力好像只围绕在自身,但对手的精神状态却真实受到了影响。
具体是什么样的,还要问过小羊才知道。
“Game set,殖之冢,6-0。”
比赛结束后,武居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一群学长连忙上去扶人。
“喂,武居你没事吧?”
其他几个人也七嘴八舌道。
这时一个人站在殖之冢羊的面前,他质问道:“喂,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正在其他一年级生准备也过来给殖之冢羊撑腰时。
殖之冢羊笑了,她开口道:“学长想知道是不是我做的,跟我打一场不就知道了?”
十五分钟,这个二年级学长跟武居躺在一块。
十分钟后又是一个,然后就跟拔出萝卜带出泥一样,一个接一个。
九分钟,十一分钟……最短的不过五分钟,打一半直接跑了。
直接把大石等人看愣了。
这时大石秀一郎余光瞥见一个人影,眼疾手快地拉住他。
他语气难掩错愕,“乾,你拿球拍做什么?”
乾贞治正气盎然道:“要想拿到一个人的数据,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和她打一场。”
这一切都是为了数据!
“不行!”大石秀一郎义正辞严,“殖之冢可是为了手冢才跟学长们打网球的,你怎么能去掺一脚?!”
“放开!”乾贞治努力挣扎,“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说不行就是不行!”大石秀一郎死死拖住他。
“真拿你没办法。”乾贞治只能使出杀手锏,他推了推眼镜,“听说2组的奈奈子跟你表白了。”
“什么什么什么!”菊丸英二两眼放光,急忙求证道,“是真的吗,大石?”
不二周助笑呵呵道:“大石很受欢迎呢。”
大石秀一郎涨红了脸,连忙摆手,“没有这回事!”
“啊,遭了!!”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哼,机会!”乾贞治乘机摆脱大石。
然后转眼不幸跌倒在地。
“噗哈哈哈哈。”一行人忍俊不禁,其中属菊丸英二笑得最大声。
而手冢国光早在乾贞治跌倒时悄悄收回了脚。
然后若无其事地朝殖之冢羊走去。
殖之冢羊一看到他,一语戳破他的心思,“想跟我打?”
手冢国光眼含期待。
这可是限量版的力量小羊,还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返场,怎么能错过!
殖之冢羊眉梢一挑,意味深长道:“你应该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
手冢国光一僵。
…他,忘了。
不过现在想起来了。
他曾经跟她约定过受伤了就不能跟她打比赛。
约定不能打破,于是他跟殖之冢羊商量,等他伤好后再跟他打一场。
殖之冢羊自然是点头同意了。
她想了想道:“那招是个意外,我没想用的,也没想瞒你。”
手冢国光想起之前那不为人知的小心思,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并表示没事。
殖之冢羊又问:“联系司机叔叔了吗?”
手冢国光点头,“应该快到了。”
“行,那我们走吧。”
“等等。”大石秀一郎见两人要走,连忙拦住。
对上两道疑惑的目光,他指了指地上的人尸。
“这些该怎么处理?”
“放着不管不行吗?”菊丸英二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无所谓道。
“这怎么行!”大石秀一郎当即反驳,“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殖之冢羊一想也是,要是出事了她就脱不了干系,可是她要走了,该交给谁处理?
环顾四周,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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