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须臾影楼（7）失火
火焰不断翻涌，陆续有烟气透过二楼的窗户滚滚升起。
“可恶，但凡有点能够在正面作战的技能，现在也不用这样躲躲闪闪。”陆芊叹了口气望向远方，在视线范围内搜寻老板一行人的踪迹。
这栋房子位于别墅群内，周围邻居都是类似的装修风格和格局，规整而宁静。
不远处，有一个公交站牌，梁昭临猜测这是这里的居民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的唯一方式。
梁昭临感到口干舌燥，召唤出清洁车，摸出私藏的椰奶饮料，坐下来大口地喝着。她几乎能感受到楼底因燃烧而升腾的热浪逼近了。
房子着火我拍照，人生乱套我睡觉。
很好，很符合她的精神状态。
她在等。
终于，三位原住民按捺不住了。以老板为首，他们连滚带爬地带着刚借来的灭火器和水桶，掏钥匙打开了紧闭的大门。
陆芊幽幽地道：“好了，闲云野鸟装够了，现在该下去了吧？”
梁昭临好整以暇，伸出一只手指摆了摆：“嘻嘻，不急不急，让他们PK一下。”
果不其然，楼下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片刻后，化妆师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地被推了出来。她精致的妆容此刻已经糊成一团，厚厚的粉底也失去光泽。
梁昭临知道，地下室的诡异和老板们已经初步分出胜负，连忙从清洁车中掏出了防毒面具和高压水枪，一路走一路喷下楼去。
陆芊：“啊？？？”
梁昭临：“如果你知道管家给我安排了多少不属于我的工作，比如消防安全责任人……你也会心疼我的。”
深谙消防安全管理之道的梁昭临很快溜到一层，二楼的一部分火苗已经被老板们扑灭，看起来没有造成太过严重的后果。
她细心地关好了房子的大门。
而她的两位客户正站在草坪上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手里还拿着刚取下来的防毒面具。
见梁昭临下楼了，优等生连忙将两人的防毒面具归还给她：“感谢小梁老师。”
梁昭临摆摆手，径直走向刚刚冲出火场，蹲在地上剧烈咳嗽的老板。
“这恐怖的火！我的布景完了！我的衣服也全完了！”他泣不成声。
“其他人呢？”
“摄影师去抢救布景和相机了，化妆师去抢救服装了，人都还在里面。”
梁昭临温柔体贴，轻轻拍了拍老板的肩膀以示安慰：“没关系的，还有我，我们可以东山再起，慢慢度过低谷期。”
老板震撼地抬起头望着她，眼中盈满泪水，泫然欲泣：“小梁，你真是个好人，我以前看错你了。”
梁昭临内心：笑话，你以为你的低谷期是谁造成的？
——
此刻，屋内烟尘缭绕，梁昭临的两位同事狼狈不堪。
一楼的黑蛇也仓皇出逃，有的找到门缝溜出来，有的满屋乱窜险些绊倒四处灭火的的摄影师，只差对着他的脚狠咬一口。
摄影师疯狂地咳嗽着，连滚带爬地冲进摄影棚，一枝又一枝地从火海中抢救自己辛辛苦苦培育的向日葵。
蜜蜂焦躁不安地闷头乱撞，也有晕头转向的，狠狠蛰了她一口。
“该死的蠢东西。”摄影师骂骂咧咧，但又无计可施。
化妆师那边也没有好上多少。
衣帽间里面的衣物被七零八落地扔在地上，不知是哪个对她怀恨在心的小兔崽子趁乱所为，其中她最得意的几件收藏此刻已经沾满灰尘。
还有几件穿过还没归位，挂在扶手上的衣服已经开始燃烧。
肯定是那个新招进来的小梁助理又偷懒了，如果老板问要不要让她留下来做长期工，化妆师心想，她必举双手双脚反对。
屋漏偏逢连夜雨，没等化妆师把自己的家当收拾停当，衣物的前主人诡异见化妆师来了，一面缠着丸子头不放，一面也没有冷落化妆师，鲜血在她脚边汇聚成一洼红色，将她包围。
化妆师不会束手就擒，她们就在乌烟瘴气的火灾现场斗起了法。
——
“我亲爱的老板，”梁昭临笑容满分，图穷匕见，“请问什么时候给我结一下款呢，反正拍摄结束了，早结款对彼此都方便。”
“哎呀，这个……”老板开始支支吾吾，“小梁你看，我们这个是小本生意，本来这几个客户是没给我们钱的嘛，上面账期又长……”
梁昭临笑容依旧，目光渐渐变冷：“招人的时候说的是日结，现在已经三天了。你的意思是，今天结不了账吗？”
“我们诚信经营，不是说不结，就是可能要给我一点时间，”老板指了指着火的房子，“我得回去救火，我的值钱东西都在里面，到时候被烧完了，我真的只能破产跑路了。”
梁昭临怒从心头起，指着老板的手环大喊道：“你别想蒙我，手环还在手上，我就不信你没有一点积蓄。”
优等生和洛丽塔甜妹见状大为震撼。
第一次见到有人拉着副本boss要钱，不过这个女生本身也是副本工作人员，应该……合理吧？
这一定是副本剧情的一部分。
老板被她拉着，火冒三丈，正欲发难，却发现打出的拳头根本没有落在梁昭临身上。
“您好，您和梁女士签订的双蛇契约正在生效中，系统检测到，梁女士已经履行完合同义务，而您没有履行承诺的回报，合同结束前无法对梁女士造成任何伤害。”
“契约，我什么时候跟她签订契约了，什么东西？”老板胜券在握的神色突然被击溃。
他卖力地挥舞着拳头，但这些动作只让他像一个挣扎的小丑，在原地跳着滑稽的舞蹈，汗流浃背却徒劳无功。
“你，你什么时候对我用了这种邪术，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
开工作室这么多年，老板打发的临时工不在少数，这办法屡试不爽，却在遇到梁昭临的时候失效了。
“晦气，阴沟里翻船，”老板小声自言自语，转头对梁昭临，“没钱，我真没钱。”
他压低了声音解释道：“你刚来，可能不知道，我们开工作室不容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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