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聘礼

四人直奔锦城最大的玉器店，掌柜一见瞿游赶紧上来迎接，“哟，瞿少主来了，小店蓬荜生辉啊！”

瞿游嗤笑，下巴一点师南絮三人：“那你可迎错人了，大主顾在那儿呢。”

掌柜的自打嘴巴，“是是是，那是自然，三位小姐今日想看什么首饰？”

师南絮：“二位妹妹先选吧。”

李寻芳二人看了看小珠手里的盒子，果断点头：“我们先！”

沈令梅问：“掌柜的，有没有一对的玉饰？我们要选了做新婚礼用。”

李寻芳补充：“要上好的。”

掌柜的连连点头：“有有有，当然了，李大小姐光临，小店怎么会拿次品充数，您们请上二楼，上好的东西都在二楼。”李寻芳是江南首富之女，沈令梅能与李寻芳交好，与瞿府也是世交，自然家里也是资产颇丰的大户人家。不怪掌柜的自打嘴巴，着实是几人一看就是大财主来送钱了。

四人上到二楼大包间坐下，下人上茶的功夫，掌柜的就带人送了七八个托盘上来，一一摆开在桌上，琳琅满目都是成双成对的饰品。

李寻芳二人看了一会儿，李寻芳看上了一对玻璃种的鸳鸯翡翠手镯，沈令梅看上一对黄翡鸳鸯玉佩，两人定下来后掌柜笑得合不拢嘴，“可还有其他需要的？”

二人便看向师南絮，“姐姐可有看上的？”

师南絮拿起一对红色的耳环，在灯光下，那红色的玉质光泽夺目，“这红翡耳坠，是边角料罢，主料可在？”

掌柜的：“小姐好眼光，这主料在倒是在，但还没雕刻呢，目前还不能出售。”

师南絮又拿起来看了眼，边角料都能有这个玉质光泽，主料定然是极品，“问问你们主家，那块料有多大，我买下来，定制一套头面，价格不是问题。”

掌柜的为难了下，想说什么，瞿游冷眼一扫他瞬间明白了，于是只得应下：“小姐稍后，我这就去问问，我这店里啊还有几套镇店之宝，恰好好三套是头面，我让人取来，您先看着，稍等片刻。”

师南絮：“麻烦了。”

等人走了，师南絮才转向瞿游，无奈的说：“店家若是不想卖便罢了，不可强买强卖。”

瞿游不可置信：“我怎么强买强卖了？！”

师南絮可不给他脸，“就你那冷脸一扫加上在江湖上那凶神恶煞的名声，还不是胁迫？！”

“噗嗤~”李寻芳和沈令梅忍不住都笑了。

瞿游：“.......”

两人斗嘴的时候，三个伙计捧着三个鼓鼓嬢嬢的托盘进来了，其中一个衣着明显更好一点的伙计一一揭下红盖头，李寻芳和沈令梅都不禁被惊艳到了，只见三套耀眼的玉饰头面装饰在假头上，分明是黄翡、紫罗兰、祖母绿三套头面，满满数下来起码二十件左右。

伙计：“掌柜的说了，几位都是有眼光识货的，不需要小的多介绍，小的就不献丑了，您们看下满意不？”

沈令梅惊讶捂嘴，轻声问：“这一套得多少钱啊？”

伙计：“这套黄翡的，是糯冰种，共22件，108万两。这套紫罗兰的，20件，这色是极好的，种水也快赶上冰种了，105万两。还有这祖母绿的，20件，种水和色是三套中最好的，138万两。”

有钱如首富之女李寻芳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沈令梅默默不说话了。

沈令梅担忧道：“白姐姐这头面也太珍贵了些，你送这许多，甘青老师怕是也不敢收呀。”

“这可是聘礼，就一套头面可不够。”师南絮轻笑，上前拿起托盘上的放大镜细看，边跟他们说：“南音夫人容貌无双、功夫也是闻名江湖的，老师如今虽不及以前，但也曾是御前的当红乐师长，这下聘自然也要按高规格的走，金银首饰、珍贵瓷器、绢布、茶叶糕点这些都是应该有的。”

“我说了代老师下聘，自然要说到做到。”

两人瞬间羡慕极了，“甘青老师太好命了吧！”

瞿游听了若有所思，随口问：“那若是京城的豪门大族，下聘也是这些规格？”

师南絮随口说，“那可不止，看家底吧，若是门庭更好的，还有马匹、驮甲、府邸良田、玉如意、龙凤呈祥珐琅盘、名人字画等等数不胜数，量级上自然也有所不同。”

瞿游点头，“问题也不大。”

师南絮：“什么？”

“无事，”瞿游问：“定了哪套？”

师南絮思绪又转了回来，“紫罗兰不错，色艳，南音夫人戴定是极为好看的。不过，我还是更中意那套红翡。”

伙计连忙笑道，“那姑娘不妨多等一会儿，掌柜估计马上就回了，对了，我们这儿也有玉如意，可要取来给您看看？”

师南絮点头：“取几柄种水上好的来。”

伙计应下取来，师南絮选了四柄玉如意，掌柜的才回，一回便为难的说，“小姐，实在抱歉，那红翡主家早先定给别人了。”

师南絮也有预感了，“那便罢，就定这套紫罗兰吧。”

掌柜的笑容满面，连连答应，“好的好的，下次若还有好料子，定派人通知小姐，冒昧问小姐贵姓，家住何处？”

瞿游：“姓白，住瞿府。”

掌柜的莫名明白了什么。

师南絮：“.....”

“走吧，小珠去结账，我们去置办婚服和凤冠。”师南絮站起来。

掌柜的笑：“巧了，我们隔壁就是喜上喜，专卖新人婚服凤冠金饰这些婚礼用品，白小姐不妨先过去，整理打包付账这些琐碎事情您丫鬟想必还需要耽误会儿。”

师南絮觉得有道理，携手两位妹妹去了隔壁，等三人选好8对金簪、8条金手镯、8匹上好的布料、1对鸳鸯金纹瓶时，瞿游才姗姗来迟。

李寻芳：“瞿大哥，你刚去哪里了，才来？”

瞿游：“没什么，还差什么没买？”

“就差婚服和凤冠了。”师南絮转头，露出他面前摆放的2套男女大红婚服配上凤冠，金纹繁琐，华丽异常，“以你男人的眼光看，哪套适合老师？”

瞿游毫不犹豫：“第二套。”

比起第一套，第二套相对简约大气，没那么繁琐复杂。

李寻芳嘟嘴：“什么呀，你们都喜欢第二套，我就觉得第一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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