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吕庄(六)
少年视线从她身上一瞥而过,“来找你”三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遂道∶“无聊,闲逛。”
他转身留给她一道背影,淡淡扔下一句∶“既然碰上了,那便随我回去,省得他们担心。”
李今棠一心想着方才的事,丝毫没注意到他有什么不对劲。走回厢房内,只听一阵脚步声急急迎出,紧跟着身子向前一倾,被迎面而来的人搂了搂。
“阿棠,你怎么能单独行动呢?”秋雁松开她,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了些嗔怪的意味,“那吕乘风现在八成还认定我们是凶手,你这么贸然出去,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李今棠听得一愣,旋即笑着伸手轻轻回抱了她一下,“我下次不会了。”
“阿棠,”曲凌飞只怕时间不够,一心想着快些破案,没忍住打断了她们二人,“你方才又发现了些什么?”
终于说到正事上,李今棠视线在众人之间徘徊,琢磨着该怎么开口才能让他们信服,思来想去,还是决意直说了∶“我怀疑那司空公子,并非原来的司空公子。”
谢长宴倚靠在门边上,漫不经心地摆弄衣角上的挂珠,丝毫不将他们的话放在耳中,闻言微微抬眼,手指一松,挂珠撞到墙壁上,发出清脆声响。
李今棠梳理了一下逻辑,随后将今日所见所想和盘托出,“我本也只是怀疑,因此方才特意跟去了书房。我故意当着他面摔下花瓶,倘若真是习武之人,一定不会让那花瓶掉到地上,可他竟只是看着,完全来不及伸手去接。”
几人脸色剧变,秋雁看向她,却觉手心沁出了一层汗,“阿棠,我们自是相信你的,可如此……如此玄乎之事,即便说出去了,那吕乘风也定不会信。”
李今棠微微笑了笑,道∶“我想好了对策,大家听我说便是……”
庄中人来人往,却无半点热闹的气息。男丁们肩扛木头,噼里啪啦一阵忙活,不多时,打造出了一副棺材。
吕乘风命人将空棺材抬入堂内,又在其上立了个牌位。他转身冷冷道∶“去看看那几人怎么样了,若还查不出来,哼哼。”
那士兵立刻领命,却在起身时听见身后一道沉沉的声音传来∶“不必去了。”
南宫修左手执剑,大步走来,沉着声道∶“时至今日,我便认了这桩罪行,只不过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放了他们,想怎么处置我都成。”
“南宫修!”未等吕乘风答话,长廊上又走来一人,曲凌飞大步上前一把攥住他衣袖,怒道∶“亏我还为你开脱,你竟干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
他说罢又看向吕乘风,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半跪下拱了拱手道∶“吕庄主,是曲某遇人不淑,竟无意中干了助纣为虐之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他停顿片刻,踌躇着想征得对方许可∶“只是在下师妹年纪尚轻,她与此事无关,能否恳请庄主放过她二人?”
“你……”
吕乘风手背青筋暴起,瘸着腿上前夺过一旁侍卫手中的木棍便欲砸下,忽见眼前白光一闪,紧接着手臂一麻,掉落下的木棍险些砸在自己脚上。
他大惊,只见少年不紧不慢地踱步而来,方才那东西速度太快,他竟看不清击中自己的是何物。
吕乘风冷着声道∶“他们都认罪了,你还要拼死抵抗吗?”
量他也斗不过整一庄园的士兵。
谢长宴淡淡一笑,将手上银针藏于袖中,“他方才只说了任杀任剐,这里头可没有任打这一项。”
吕乘风“哼”的一声,当即喝道∶“给我取了他们项上人头!”
“慢着,”曲凌飞情急下忙站起身,看向四周蠢蠢欲动的士兵,“我们既已认罪,便不会再抵赖,只是曲某仍有一事,还望庄主成全。”
“什么事?”
他正欲开口,南宫修却先行抢过了话头∶“杀我可以,不过得是他来。”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回头,视线尽头是那一身红袍,跪在灵牌前的人。
“司空仪,出来罢,”南宫修高声喊道,“是我杀了你即将成婚的妻子,你难道不想手刃仇人吗?”
吕乘风一向对这位郎胥十分满意,更是深信他对自己的二女儿情深似海,眼下只要司空仪表现出一点拒绝的意思,立刻便会招致怀疑。
司空仪脸色本就不佳,闻言更是一白,他站起身时身子晃了晃,勉强稳住了脚跟,方才缓缓朝他们走来。
“我正有此意。”他缓缓吐出这几个字来。
南宫修“嗬”地一笑,当下拔剑跃入场中,道∶“请赐教。”
众人纷纷退开,但见那司空仪面色凝重,甫一步入场中,南宫修纵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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