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凌晨五点,鸡都没叫,沈芥的手机就响了。
辛亏乐维昨晚没回来,要不这个点非把他手机扔出去不可。
“喂。”半梦半醒,声音暗哑。
“小孩,我在你宿舍楼下,快下来。”
电话里突然没了声音,然后是床板猛的异响,宋弥能想象到孩子惊讶大于惊喜,灵魂遽然归窍的傻样。
最多2分钟,沈芥就跑了下来,宽大的T,短裤,睡变形的头发左右支棱着。
眼睛亮晶晶的,还透着一丝的不可置信,“哥,有事?”
“有啊,”宋弥看到这软乎乎的样子不自觉的心里美,那种想欺负一下的作恶欲蒸腾,“想你想的一晚上没睡,迫不及待。”
两人站在宿舍楼门口,吊着的一盏明灯还亮着,沈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拉到树后的暗处的,只觉得一股热意从手腕处发散,正在袭遍全身。
“我看你睡的不错,小孩子是不是都没心没肺啊?”略带磁性的声音蛊惑着人的神智,好闻的味道带着致命的毒性,沈芥的心脏冲破皮肉而出,他直直的靠在树上,一动不动,宋弥满足的笑,换上了哄孩子的语气,“傻孩子,逗你呢,别怕。”
“哥,不好笑。”
“昂昂,知道了。”这时,宋弥才松开手把药勾在了他食指上,“昨天是不是淋雨了?是不是傻,我下班开车,就算没伞也走不了几步。”
“有感觉的话就喝冲剂预防下,发烧了就吃胶囊。”没有风,但空气都是凉的,宋弥不再耽搁,“我走了,上去吧。”
“哥。”
“我得赶回去上班,你回去接着睡。”
天色是暗的,视线模糊,但宋弥的样子沈芥看的无比清晰。
回到宿舍沈芥才觉得手里提着的药有点沉,打开一看,除了药还有早餐,小笼包,粽子,外加一杯还热的烫手的豆浆。
吃完回到温暖的被窝,沈芥闭着眼却没了睡意,若不是有通话记录,有摆在桌子上的残羹和药为证,他真觉得是在做梦。
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再醒来时,乐维已经回来了。
“你醒啦。”乐维摘下耳机,指了指垃圾桶,“粽子还热乎,让我给干掉了。”
沈芥好似没听到,机械的回复一个哦。
“你买完早饭吃完然后又睡了?”
沈芥没回答,像是默认,乐维轻哼一声,“买早饭还顺带买了八种感冒药?”
彼此有几条内裤双方都很清楚,感冒药是不是今天买的显而易见,但要是说宋弥五点就来送早饭送药沈芥又觉得太......
“唉!”乐维从椅子上起来,很郑重的给了沈芥一个拥抱,“你不用这么为难,虽然我也喜欢祝佳洁,但是,绝不会跟我兄弟抢。”
“我哥买的。”沈芥觉得这个误会更大,还是摊牌更划算,“早上送来的。”
沈芥没有感冒,但肯定不会无缘无故送药。而乐维回到宿舍时大概7点左右,只早不晚,这说明六点半,甚至更早药和饭就已经送来了。
平时的乐维看起来贱兮兮、大大咧咧的,但心很细,他重新进入游戏,随意道:“我妈关心我就像你哥一样。”
这句随意的话又惹得沈芥思绪乱飞。
宋弥坐在办公室连打了两个喷嚏。
本以为是正常的鼻敏感,没想到吃过午饭开始头晕,乏力。
淋雨的人没事,送药的人病了。
接近38度,吃药至少三天才能好起来,下班后,他干脆去急诊挂水。
“宋主任,挂完水消炎药也得吃。”护士长亲自给他扎针,急诊主任站在边上观摩,“小小的感冒你来急诊,批评你,纯属浪费医疗资源。”
“我还不是为了院里。这接诊量每日递增,我要是倒了,那别的同事就得多多受累。”清鼻涕流不停,避免来回摩擦伤皮肤,他塞了两坨卫生纸在鼻孔里,配上鼻囊音甚是滑稽,“老刘头,不忙啊?急诊今晚怎么不忙呢?”
一群以科学为基准的白大褂其实迷信的很,比如在急诊,千万不能说不忙,每次说每次都会忙的脚不沾地,刘主任隔空点他一下,恶狠狠的让他闭嘴。
张珍珍给他发了条信息--下午去给你包了水饺冻在冰箱,记得吃。
晚上九点多宋弥敲门,老两口还以为有啥事,都吓了一跳。
“别激动,就回来看看你们。”宋弥换了鞋大刺刺的进屋,坐在宋机长旁边,“昨儿不是下雨嘛,你腰没难受吧?”
“有点感觉,不过比之前强。”他一开口,两人都听出声音不对,张珍珍接话,“你感冒啦?”
“没事,我打针了。”
张珍珍看着他叹气,“你平时忙,累,总该有个人互相照应。”
已经卸妆洗漱,纵使保养得当,岁月水过留痕,特别是说到伤心处,更显脆弱。
宋弥不忍,握住她的手安慰,“妈,我能照顾好自己,别担心。”
儿活千岁母常忧。
“小弥,妈知道你难受,从来不问,但那都是多少年的事了,”张珍珍反手握了过来,用了力气,满眼是一个母亲的关切,“你是不是还想着他?”
是根刺?是个疤?宋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知道提到他,想到他,心里还是会咯噔一下。
宋机长关了电视,拍了拍儿子的背,“做人,要往前看。”
“嗯。”宋弥的反应如此平淡,低着的头很快抬了起来,转移了话题,“爸,那膏药,沈芥说按摩热敷后使用效果更佳。”
“哦,沈芥就是神医家那小孩。”他又解释。
张珍珍还欲继续,宋机长一摇头,“那,那你改天让他来家里教教我,我给你爸按。”
“行。”本以为禁忌的话题没个头绪的断了,宋弥似乎考虑了一下又续上了,“我跟沈芥有联系,那妈你给我开药的事我必定知道了。”
“爸妈,不能跟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就孝道而言我不合格,但我必须郑重的说一次,我的性取向不是冉冬青改变的,即便没有他,也会有别人。”
“我知道你们挂心我的生活,妈,我答应你,碰到合适的我会安稳下来的。”
宋弥从小就有主意,无论是学习,工作,都没有让父母操心,唯独喜欢男人这件事。
情窦初开的年纪,他萌动的春心让父母发现,免不了惊天动地的大战,后来惨淡收场。
他困在那段岁月里,大学,读研读博直到现在,没有再认真过一次,在父母眼里,男女都忌了。
像是那些年写病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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