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32抽
就一般情况来讲,他是不会被一颗轻飘飘的葡萄打倒的,可眼下的情况非常不一般,十分特殊,百分敏感,千分要死要活,万分树欲静而风不止。
难受。
傅裕噌地站起,一旁的唐轲被吓一跳,震出半尺远,愣愣地看着他。
葡萄历经千帆,该看的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最终遍体鳞伤地滚到了地上。阳光玫瑰不再阳光,都是这对癫公癫婆害的。
“没事,你继续看吧,我来弄。”傅裕背对着她,用纸巾擦干净地毯,捡起葡萄,又大费周章地绕远路丢进厨房的垃圾桶里。
唐轲的嘴巴瘪成倭瓜,全程以“这也要分厨余垃圾其他垃圾你们小区难道有什么规则怪谈我不知道”的眼神目睹他做完这一切,回到客厅,站在沙发后面对着她的头顶说:
“我浑身是汗,先去洗澡了。”
“哦,去呗。”唐轲脖颈后仰,应答后徐徐回正,两腿像尊弥勒佛似的盘起,有些不自在,但想装得自在。
他的声音原来有这么低沉吗?哎?他不是男中音吗?虽然没听过他唱歌,但是不对,他的声音原来有这么磁性吗?
听得她腰间盘都快酥掉了。
大概率嗓子里的痰没化开——
在唐轲脑海中飘过的弹幕是哪怕举报“恶意人身攻击”也不会错杀的程度。
那股酥麻劲很快消失了,浴室里传来水声。
花洒下的人垂着头,久久未有动作。镜子始终清晰可见,瓷砖墙的反光暧昧不清。
他没办法平静,事实上导火线根本不值一提,而他却没办法平静,束手无策。一如心底的情感愈演愈烈,胀破薄得几乎透明的皮肤,满得快要迸发出来,可是没能实现。
独角戏剧本最难挨。他拿到的正是独角戏剧本。
难受。两头都难受。
傅裕仰起头,让冷水顺着他的面庞流淌。由于基础的麻醉并未奏效,他的眉毛冷峻地拧起,眉梢痣微翘,逐渐不耐烦。
龌龊小人,傅家家风全败在你这根龌龊小人上了。罪不容诛。
他打定主意要无视杂念,于是挤压洗发露的泵头,一股脑儿的摩拳擦掌,将泡沫往头上抹。快速冲洗干净后,转而挤压沐浴露的泵头,一股脑儿……没了下文。
不知道是谁写的剧本。
他的沐浴露刚好用完了,顶多挂壁的一层还能苟延残喘一会儿。而唐轲的绿色包装鲜嫩水灵肌精华沐浴露,就放在旁边。
稳固傅家家风还是照着剧本演,傅裕犹豫了两秒。
最后他找到了能让他平静下来又不失体面的方法。
小于十分钟的局部降雨在天气预报软件中一般不显示,这就是他的方法。
他一手撑着墙,一手抽丝剥茧。耳朵逐渐听不见周遭的声音,包括水流声,包括门外模糊的电影配乐,他极力忍住喉间的欢.愉,闷哼声却始终震耳欲聋。
他颓丧地跪在地上,意识到一个糟糕的事实,这才只是第一天而已。
电影接近尾声,唐轲才瞧见浴室里的人慢慢吞吞地走出来。盆里的葡萄她特地给他留了一些,她讨要奖赏般展示给他看,呲个大牙说:“等你好久!剩下的都给你吃!不过你自己拿啊,我不伺候你的。”
傅裕心如止水地对她点头,从厨房拿了根牙签,戳着葡萄吃。
神奇吃法,多此一举。唐轲疑惑地伸长脖子,问:“直接用手拿不行吗?”
“没办法,你又不伺候我。”傅裕语气平淡,手里的牙签快狠准地刺穿葡萄果肉。
唐轲好笑:“听说过洁癖,没听说过只有手洁癖的。”
怪不得他方才用嘴接她递过去的葡萄,脏了裤子也不能脏了手。牛,以前还以为他“一天洗三十次手”的说法太夸大其词,没想到真有这么夸张。
“还有,”傅裕真诚地坦白,“我的沐浴露用完了,所以用了点你的,我明天给你买个新的,不要骂我。”
唐轲睁着圆溜溜的双眼,心想她平时也没表现得那么小肚鸡肠吧,他在伏低做小些什么。
“骂你干嘛,我也用了你的洗衣液。”她倒吸一口凉气,“难道你会骂我?”
“不会,家里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用。”傅裕抬了抬眼镜,刚吹干的头发软乎乎地朝一侧翘起,“主要是,我不知道在你这里有没有关于同居的规章制度,如果有冒犯,及时说出来比较好。”
原谅唐轲的不解风情,听到这些她首先体会到的不是感动,而是想挖掘一下他以前在宿舍里遭遇的奇葩事,绝对有,否则不可能考虑得这般周全。
“你以前是不是被人伤过?刻苦铭心的那种?”她投去八卦的目光。
“……”傅裕耷拉下眼皮,被动放空大脑。
啊啊,对了,她不是一般人,调频错误调频错误,快从幻想里脱离出来。
良久,他转身面向她,用指腹擦掉眼角皇帝的眼泪,仿佛做了偌大的心理建设,机械地说:“如果你愿意倾听我过去的伤痛,那么我……”
唐轲瞬间理解他放的什么屁,抬手打住:“好了好了好了,不是你的圈子不要硬融。”
“哦。”傅裕见好就收。
唐轲抱住膝盖,正经回答他的话,说:“我没什么规章制度,一个猴一个栓法,室友也是一样,有不舒服的地方肯定会立马跟你说,你放心好了。”
“一个猴一个栓法。”傅裕轻佻地重复她这句话,手里的牙签再度扎中一颗甜滋可口的葡萄,放进嘴里,问她:“你要不要试试?很解压。”
“这能解压?”唐轲不信。
“嗯,容嬷嬷怎么扎,你就怎么扎。”傅裕给她牙签,“试试。”
实践出真知,唐轲信了,的确很解压。犹犹豫豫下针的话,葡萄会溜走,但如果趁其不备快速下针,将无师自通小李飞刀近战使用方法。
“哈哈哈真的哎!”唐轲两眼放光,左手虚空兜着葡萄下方,小心翼翼地运到傅裕嘴边,说:“我可以伺候你了,来吧,啊——”
傅裕眼底幽暗,几度怀疑她是故意的。
他张嘴含住葡萄,咬肌牵扯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
唐轲不生产葡萄,她只是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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