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失去
她的一句话让两人都陷入静止当中，不约而同地下意识疑惑，这丹药还有这种副作用吗？
他们一时紧张，所幸她也没再开口说话。
宗红叶没把目光多停留，她掏出一块手帕，低头擦拭额上的汗珠，想到什么，缓缓垂下手，不禁长长凝望着手心。
她突然做了一个噩梦，失去了一个从前不愿承认又很珍惜的东西。
宗红叶的眼角不自觉地划出一滴泪，她以为是未擦干的汗珠，随手拭净。
“红叶？”
宗红叶听到有人唤自己，她抬起头看到两个长相精致的少年。
这是两张熟悉的面庞，和吕遗真她们长得一样的男人，他们身形瘦削高大，身形也和她们无异。
对了，这是醒来看到的两人。
宗红叶左右看了两人，这两人……她眉心皱成一道深壑，视线在两人间徘徊。
她联想到两人一直以来的表现，恍然大悟地惊愕地噢了一声：“你们、你们……是吕遗真和吕雁落？”她不确定道。
两人同时点头默认。
宗红叶就算知道也暂时反应不过来，她心绪翻腾地扫了眼两人，刷地一下站起身，刚站起身又愣怔在原地。
她惊醒时还没注意身体的变化，不由地动了动身体，长久没有过的充盈感再次降临在她身上。
似乎都好了？
宗红叶神思内收，检查自己的丹田处，她隐隐有结丹的预兆。
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并没有打消宗红叶的怀疑，她隐隐感觉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到这是什么。
后面两人连忙跟上去问：“你生气了？”
宗红叶回过头，冷着一张脸，红唇紧抿，蹦出一句话：“我讨厌别人欺骗我。”她的目光黯然，“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生死之交，没想到你们居然骗我。”
她没朋友，还以为这次意外之行结交到两个朋友。
宗红叶失望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吕雁落急得脸通红，冷面少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听我们解释，我们不是有意欺骗你。”
他想伸手去抓宗红叶，又担心她避开他，他不想成为被她避开的人。
宗红叶没有避开，吕雁落却在宗红叶回头的一瞬间收回手，他没了一开始的大胆，只盯着宗红叶，又转而将视线投给吕遗真。
宗红叶·注意到他的小心翼翼，声音放缓了些：“你们要解释什么？说吧。”
吕遗真只犹豫片刻，他道明了缘由。
“这和我们的身世有关系。”
“我们的母亲为袖山巫族人，她与身为鲛人的父亲结为道侣，在生了我们后不得不离开袖山。”
“数年后，族中传来消息，北境的巫族与魔修勾结，企图吞并袖山。母亲便带着我们回到袖山，因其规定，我与弟弟做男扮女装模样。”
“我知道了，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宗红叶赧然道，她神色不解地纳闷：“既然要你们回来，那为何还男扮女装？怎么如此迂腐，不是她们让你们来的吗？”
吕遗真缓缓摇头：“此事只有族长和亲近人知晓，我们母亲和父亲都为元婴修士，回来可助她一臂之力。族长又担心此事在族中遭受非议，才出此下策。”
“族长也并不是一开始这样打算，她邀请父母回族中，也意在说服族中人让她们重新接纳母亲。谁知此时族中起了不少流言，这些流言动摇了族长的权力。”
“流言？”
“其实袖山很多族人都认为，我们袖山明明在封魔大战中起了很大的作用。最后却落得偏安一隅的下场。世人只知名剑派，却不知我袖山巫族。”
中间停顿一下，精致的眉眼间露出几丝细纹。
“其中不少人认为族长是为了私情步步退让，才会让袖山蜗居于此间。”
“私情……？”宗红叶出言打断他，“我已经不生气了，你们又不是有意蒙骗。你不用和我解释，这些应该不是我可以知道的事。”
吕遗真一怔，看着宗红叶严肃的神色笑道：“没关系，我说的这些不是秘密。”
宗红叶轻嗯了一声，一双美丽的圆眼睛忽而转了转，状似随口道：“那你说吧。”
吕遗真哑然失笑，她这样倒是活泼了一点。
“族长与名剑派中的一位长老互为知己，他们并不没有男女情谊。”
“袖山巫族虽在大战中起了关键性的作用，也无法与七大仙门在其中发挥的作用相提并论。其余仙门在当年大战中死伤无数。”
修仙界的那场大战发生在宗红叶出生数年前，她只听宗礼讲过。
大战让双方都付出了无法挽回的代价，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大战，已经不得而知。
吕雁落接下他的话：“袖山巫族势弱，也是因巫族人数少，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巫族能力强大，真正能入此门的人却少之又少。”
“更何况袖山巫族大多喜欢安逸专研巫术，很少愿意理会凡尘琐事。”他话锋一转，说出事情发生的根本缘由，“她们这般以为，是有心人的挑拨。”
宗红叶已经走到外面，她的脚步轻快，从前的旧疾已经好了十成十。
一到屋外，入眼的是黑山绿水。
周围全是在水面上漂浮的小岛，山顶从斜坡往下流淌着湍急的绿水，巧妙的卯榫结构使得绿水汇入群岛之下。
宗红叶坐在了岛的边缘，由衷叹道：“这地方真漂亮！”她回过头，看了看坐在一旁的两人，“照你们这么说，袖山有内奸？”
“没错。”
“袖山巫族在这已有数千年，这也是我们被称作袖山巫族的原因。偏安一隅……无稽之谈。”
吕遗真神情在说完话后，神情暗了下去，嘴角挂了抹讽笑。
“是不是很好笑？在外人看来风轻云淡、曲高和寡的袖山巫族也是一群俗人。”
宗红叶轻呼一口气，掷地有声：“不好笑。俗人不过是以偏概全。”
“仅仅一部分修士与其他巫族勾结，袖山族人也有很多旨在努力把袖山变得越来越好。”
她的双眸真诚，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两人。
吕遗真沉默少许，缓缓露出微笑：“你说得对。”
她懂了他是想要安慰。
宗红叶在这座小小的岛上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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