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40章 中秋花灯

可能是今日过节的原因，主街上卖吃食的异常火爆，而沈意和汪蓉蓉的摊位却无人问津，任凭怎么吆喝，行人都是匆匆而过。

两人坚持守到中午，决定收摊，下午也放个假，汪蓉蓉临走时叮嘱她别忘了晚上逛灯会的事，她再三保证从沈家回来就去。

在主街买了一盒月饼，割了两斤五花肉，三斤排骨，另买了一壶酒，大业坊离沈家太远，上午宣传已经很累了，晚上还要逛灯会，此时，就不能再步行了，况且东西也沉拎不动，就不差多花几文钱，雇了马车回沈家。

下了马车，将东西搬下来，她推开大门喊道：“娘，我回来了。”

见沈母听见声音从屋里出来，沈意赶紧抱怨，“娘，快来接我一把，拿不住了。”

沈氏开门见是闺女回来了，高兴得乐开花，赶忙快走几步，接过沈意抱着的酒坛，还要去拿她手里的东西。

“娘，剩下我拿就行。”沈意拿起余下的。

两人将买的东西放到灶房后，沈意先开口问道：“娘，你和爹这段时间身体都好吗？”

沈氏笑着道：“好，都挺好的。”打量了沈意一圈，没瘦，脸色也不错，看来没受苦，“你说你，怎么气性那么大，走了这么久也不回家看看。”

她心里头抱怨闺女不回来，又不想闺女刚回来，说多了再给惹生气了，看到沈意买的东西又心疼，“人回来就好，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得花不少钱。”

“花不了多少，我最近赚得还可以，这是给娘和爹买的月饼。”沈意将月饼单拎出来递给沈氏，“娘尝尝好吃不，买的人老多了，排了好长的队才买到。”

沈氏接过月饼，寻思寻思又塞回沈意手里，道：“你爹在屋，你先给你爹送去。”

沈意会意，低声问道：“爹，今日没去码头？”

沈氏悄声道：“今日中秋，就半日工，刚回来。”

沈意便拿着月饼和沈氏一起进了屋，沈父依旧在老位置坐着，她把月饼放在沈父坐着的炕边道：“爹，这是我给您买的中秋月饼，是五仁馅的，你尝尝。”沈父最喜欢吃五仁馅的月饼，一年也就中秋能吃上一回。

沈父在沈意进门时，就听见她回来了，透过窗户，看着闺女拎着几样东西，自己也后悔那天打了女儿，伸手拿起月饼看着包的纸道：“在外面吃了苦就回家。”

沈氏见沈父没闹脾气，赶忙上来打着圆场：“闺女还记得你最喜欢吃五仁馅的，一会你尝尝，闺女说买月饼的人多，排了半天才买到的，看这包的这么好看，就挺贵。”又转过来对沈意说道：“姑娘回来，在家住几日，娘给你做好吃的。”

“娘不住了，现在新开项目，早出晚归的，这边离项目地太远，出行不便，而且我现在和牙行的一位娘子合作，她骑驴每日带我，也不用来回步行，她今晚还约我一起去逛灯会呢。”沈意委婉道出不能留家的原因。

“这样啊。”沈氏有些失落，“你有朋友能出去逛逛也好，那咱们团圆饭提前吃，闺女吃完饭再走，我去做几个菜。”

沈意赶忙道：“娘，我和你一起做菜去。”她可不想留在屋子里和沈父干瞪眼，还是和沈氏去灶房做菜放松，也能聊些体己话。

这顿饭沈氏做了三个菜，一个烧排骨，一个扣肉，一个胡瓜凉菜，月饼也算一个，就是四样，沈氏说必须一人吃一块月饼，全家才会团团圆圆，她也就吃了一块。

吃完饭，她要刷碗，沈氏没让，磨蹭了一会，借口要回去梳洗一下，好晚上去灯会就溜了。

出了沈家她在巷口雇了马车回了租的宅院，到租的宅子时，时间还早，便睡了一觉。

睡到自然醒才起来，换下牙行的衣服，穿了一件寻常衣裙，收拾收拾慢慢往长街走。

她到时，汪蓉蓉还没到，长街上灯火通明，各色摊位应有尽有，来逛灯会的人越来越多。

等了一会，汪蓉蓉领孩子到了，叶桃八岁，乖乖的叫沈姨。

沈意便问她要吃什么，沈姨请客。

“能吃糖人吗？”叶桃问她。

沈意笑着道：“那必须能啊，现在咱们就去找卖糖人的摊位。”

“好呀，好呀，娘，沈姨说请我吃糖人。”叶桃叽叽喳喳地和汪蓉蓉道。

两个人一边一个牵着叶桃的手，往长街走，叶桃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龄，眼睛都不够看了，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卖糖人的摊位，摊位前围着一圈人，她们也凑上去，正好有人买完离开，三人就站到了摊位前。

沈意拉着叶桃道：“桃子，你自己和师傅说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糖人。”

叶桃怯怯地道：“叔叔，我能要一个小马的糖人吗，我属马。”

“小姑娘要一个小马的，等着，下一个就到你。”卖糖人的师傅笑呵呵地道。

卖糖人也是手艺活，从熬糖到画糖人，沈意见师傅用勺子轻轻一倒，三两下竹签上就出现各种动物，栩栩如生，不得不佩服。

石砚站在长街口看着里面热闹的情景，大声叫道：“公子，今日长街真热闹。”

裴允文慢慢走过来，一眼望过去，确实很热闹，和家里的清静完全不同。

一家人吃过团圆饭，父亲和母亲在院子里赏月，他本要回书房读书，可是母亲言今日中秋，让石砚领他出来逛逛灯会，年轻人不要总是闷在屋子里，硬将他赶出了府。

石砚看着不同吃食的摊位纠结道，“公子，这么多卖吃食，咱们先买点什么好呢。”

“我又不吃，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今日赏你一两银子，随便你吃。”裴允文道。

“谢谢公子。”石砚一下子激动了，还是公子对他最好，不能让公子一直站这等着，他扫视了一圈，看见卖糖人的摊子，“对了，我先买糖人，公子也能看师傅画糖人。”

石砚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公子喜欢画画和看画，画糖人也是画，这样公子等他的时候就不会心烦了。

石砚拉着裴允文就往摊位走，此时正好远远见到有两个娘子带着一个孩子离开，空出了位置，他赶忙跑过去占了位置，“师傅，我要一支兔子的。”

裴允文摊位前站了一会，看到糖人师傅确实是技艺不错，如此功夫怎么也得十年功夫，才能画的这么快和好。

沈意牵着叶桃问道：“好吃吗？”

叶桃舔了两口，有些遗憾地道：“好吃，沈姨，你不吃太可惜了。”

沈意笑笑，小孩子一块糖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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