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泄露心意,被迫贴贴
扮作阿渊的夷渊举伞立在摊前,长衣高领,目光扫过地上的书。
帷帽内,向来舒展的俊眉此刻紧拧。
这摊摆在上次逛过的街里,地面摆了布,布上摆着三排蓝色封皮、白线封装的《xx术》、《yy法》,摊边还立着块长木牌,刻着“绝世秘籍”。
路人经过高低要叹一句:招摇撞骗。
长须垂耳的摊主倒是坐在小凳上阂眼扇扇子,还晃着腿,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丝毫不在意他人的评价,似乎对自己的秘籍很有把握。
河神扫了圈。
摊子右下角摆着《防身术》,正是薇洛摆脱他采买的。
他并不急着取,靠近了些店家,摸向自己的衣襟,“我家娘子说,这有些太不检点了。”
伞投下高大的阴影,笼罩在店家身上。
听了此话,这老头终于舍得睁开眼,对上被长手摇晃的一本书——《春桃之术》。
此书正是这位遮住面容的大画家前几日前来买走的。当时,他说是要学画人体的结构。
现在这是……?
渊公子不知在想什么,嘴角分明想高扬,却又努力垂着。
店家摸不清态度,当即起身,拿着大平扇点书,但声音也不敢太大:“客人说什么胡话,娘子们都爱看这个。”
尽管因为这书不太适合……大众化,他努力轻声细语,但由于缺了门牙,还是散出不少唾沫星子。
幸好渊公子未卜先知,在他说话前便提前退远一步。
“我还未说完,”他补充,“我家娘子爱说反话,所以——”渊公子高深莫测地停顿了会,“——有没有其他同类型的,麻烦多拿几本。”
说罢,这公子又指了指摊子右下角的《防身术》,“还有这本也拿上。”
*
拎着鼓鼓囊囊、足足装了五六本书的大布袋,扮作阿渊的夷渊回了宅邸,一路上竟是脚步轻稳。
见左右无人,此神拐进宅邸角落。
这里有一间小房。
星点光线透过窄门,从背后渗入,照亮了这片小空间,一下映出半截藏于黑暗的画作。
当然,最瞩目的还是那白帷帽。
七月初七,曾于南河边某位姑娘头上,被火光映照。
布袋沉在房间里,落在帷帽旁。
河神扫了圈周围。
“置身名为薇洛的圣地”这一事实令祂唇角高扬,而此刻,祂还要为自己的“神明”献上一份礼物。
门开门合。
镇河府,正房,假山造景处瀑布潮响。
薇洛动弹不得。
于正面响起的“莎莎”声中,她不由因此刻的情态,和对面的神一同回想起了昨夜的梦。
那真是,令她颇想把头埋进被子里。
*
梦境同样处于夜色。
薇洛立在正房前,有香雾不断从门缝冒出。
推开门,假山的瀑布“哗啦”作响,犹如心跳。
房间正中,平常睡的软床上,被子换成了红白相间的,而某道修长俊美的身影正支着脑袋,斜倚其上。
“来了?”乌发河神循神转头。
发丝垂落,本就苍白的肤为这红被衬得愈发雪白,淡唇张张合合:“今日娘子喜欢什么样的我?”
薇洛无比清晰地知道,她在梦里,眼前的人是河神。
祂和阿渊有着一样的面容,却会做阿渊不会做出的举动。
较从前,河神换了身没有束腰的衣裳,宽宽松松敞开,露出胸膛处的劲肉。
深邃的乌眸直勾勾望来,里头满是她。一举一动犹如美人蛇,诱使她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
薇洛咽了口口水,轻轻合上门。
她是坚定的“孤狼”,定是前世仇怨太深,后来又与河神结了牙印、娶亲之仇,太想报复此神,才会梦见这种场景。
既然这是梦……“来了”,薇洛说着,对静待答复的神巧笑了笑,走了过去。
不过,她心底对此神之情远没有这个笑简单。
自己的腿疾、心疾皆因祂而愈,除此之外,河神还于稚哀手中救了她。
可偏偏也是这神,害得她现在记忆紊乱,分不清祂究竟存不存在,是不是就是凡界那多出来的夫君阿渊。
薇洛侧坐在神身边,与祂平静对往。
这的确是梦里才有的场景。
此神先前将她困于异界,现在出现在梦里,面对她不可能如此平静,只会是占据着这地方,死死“咬着”她不放。
想着,薇洛低头又嗤笑了声。
她嘲笑自己抑制不住,只要神本身在这,就能不断唤起那些已被印记、水滴勾起的记忆。
溺于南河的绝望。
获得、赐予印记的喜悦。
从来都紧缠着她的心,如同不死的过去,再相处下去、相贴下去,未来还会唤起更多、创造更多回忆。
可是,合该恨啊。
薇洛轻抬祂的下巴,强大的神此刻乖乖任她把控,乌眸里毫无悔意与惧色,只有一片死寂,专注地包裹着她。
好似祂从未背叛相守之言。
好似祂失去了重要之人许久,心早早死过一回。
平静中,透着太过浓重的爱与恨。
放在现实里,它们会扯得人发疯,只有于梦中,薇洛才肯直面这些潜藏在心底的扭曲之情。
惩罚祂!
惩罚胆敢擅自离开、擅自忽略她的神!
爱多重,恨多深,情多浓,怨多甚。
薇洛听见心脏在怦怦直跳,嘴角却不由扬起讥讽的笑,“堂堂神明打扮成这样,真是不检点,难不成还想赖上我?”
听她这么说,神眼底却只是落了些阴翳。
薇洛心底的红被跗骨的黑攀上,面对她,祂情绪怎么能如此平静?
小掌抚过胸-膛,冰冷无温,像是祂不存在于此,是虚无的生命。
这般想着,薇洛忍不住捏住两个大开的衣领,狠狠交错合上。
直到紧扯惹得神脖颈泛红,才满意笑笑,拍打祂因自己的靠近兴奋得有些染粉的脸蛋。
这样,她才有一种河神存在于此、在听她说话的明确感。
深吸两口气,薇洛释放出那股深藏于心的愤怒,“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消失?!”
话音间,她眼尾泛红,捏着削瘦的下巴,引祂与她对视。
河神从中品出嗔怪的意味,眼尾跟着泛红。
她怨神消失,神又何尝不怨她消失?
若祂狠心一些,大抵会什么也不回答,
可看她这副红着脸眼泪欲落不落的别扭样,无心之神心底软成一片。
薇洛垂头,没想到会有回应。
她被大手揽上,推开。又被揽,再推开,确实是带了闹脾气的意思,可心里又隐隐有期许。
第三次,神不由带上了更大些的力道,将她揽入怀里。
祂暗叹口气,无声喃喃:真是早栽在你手里了。
薇洛并未因此停下哭泣,反倒因为这个怀抱,哭得愈发汹涌。
是啊,神知道,她这一世、生来从没被好好珍惜过,蹭蹭软发,下身化作鱼尾,缠上腰,引她坐在腰尾相接处。
毫不意外,哭声停止了,她偎入胸膛,水凉的触感不由令她贪恋。
湿润的眼、红扑扑的脸,河神忍不住贴了上去,听着扑通扑通的心,一声一声唤着“娘子”,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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