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颜色这么喜庆的四件套,真是王婶换上给他和季临收用的?
这款式分明更像是为即将新婚的儿子儿媳准备的。
不想产生没必要的误会,江忆叮嘱季临收:“你靠墙站会儿,不要进去,以防万一我还是下楼去问问王婶。”
刚转身,还没来得及抬脚,江忆就感觉有什么撞了他小臂一下。
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发现是闷不吭声季临收在试图伸手拉他。
但因为喝多了,身体不受控制,大掌愣是擦着他手臂抓了个空。
江忆没动,季临收抬手抓第二次。
然后因为眼神和手没达成共识,又成功抓了把空气。
连着两次失误,季临收没表现出什么不满,反倒是江忆先看不下去。
他无奈摇头,主动将手塞进了季临收温热干燥的掌心里。
“给你,别犟了。”
也不知道是平时隐瞒了本性,还是喝酒会让人变性,每次季临收喝醉之后都会比正常的时候更幼稚,更执着。
感受到细腻微凉的皮肤贴上来,季临收立马顺势握住,用掌心裹着。他目光黑沉,语气肯定:“没走错,就是这间。”
知道江忆不相信,季临收举例说明:“上次我来,王婶给我用的是淡黄小花四件套。”
古铜肤色的糙汉季临收用淡黄小花的四件套?
略一脑补,江忆唇角就忍不住轻轻扬起。
他忍笑说:“王婶这么会混搭吗?”
季临收眉头拧起,表情有种被欺负了的憋屈,声音比平时更低沉:“那晚刚好章凡和傅竟川在一块儿吃宵夜,他们想馋我,给我打视频过来,一看到床单就笑话我,还让我晚上不要睡床,说怕我掉色。”
能让寡言的季临收喝醉了还翻出来说,一说还说这么长一串,证明淡黄小花给季临收留下的印象真的可以说是很深刻了。
到这里,江忆已经不怎么怀疑季临收记错了房间。
他重点偏移,不知是在安慰此刻的季临收,还是在帮那晚的季临收解释:“你很爱干净,不会掉色。”
季临收眸光闪了闪,认同点头:“对。我不掉色。”
说着,季临收牵着江忆,脚步沉沉往房间里走:“这次的四件套是深色,掉色也不怕。”
江忆:……
喝醉了的季临收怪幽默的。
冷幽默。
进屋一看,床头柜上放着装满开水的热水壶和一果盘零食水果,和房间连通的浴室里,还有双人份的一次性洗漱用品。
江忆忍不住感叹:“王婶和刘叔想得太周到了。”
江忆这下彻底确定,王婶给他和季临收准备的确实是这个房间。
季临收赞同:“他们人很好。”
怀里搂着从车里拿上来的换洗衣服,江忆问季临收:“你今天能自己洗澡吗?还是像上次一样,接水简单擦洗一下?”
季临收看着江忆,眸色黑沉:“我自己洗,我今天只有四分醉。”
浴室就在房间里,有什么动静很容易听到。而且确实,季临收今天除了手抖一点,其他行动都挺自如的,能看出来醉酒程度不深。
“行,”知道自己洗澡速度多磨叽,江忆把衣服给季临收,“那你先洗。”
季临收接过沾染了桃子味的换洗衣服,没有异议,脚步还算沉稳的进了浴室。
十五分钟后,季临收穿着黑背心灰短裤,顶着擦得半干的湿短发从浴室里出来。
人看着反倒比刚进去时更精神,没一点醉酒的样子。
江忆皱眉:“怎么不吹头发?”
季临收神色淡淡,很直男的说:“麻烦。过会儿就干了。”
要是现在是白天,气温高,有太阳,江忆肯定不管季临收。
但现在是晚上,气温低,空气潮湿,季临收又还喝了酒。
“不行,不吹干你明天肯定会头痛。”江忆站起来,拉着人回到浴室。
浴室里水汽还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陌生的洗护用品味。
吹风机放在置物架上,位置显眼,江忆一下就看到了,他取下来插好电,动作里带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冷着眉眼将风口对准季临收的脑门。
那架势,不像拿的吹风机,倒像拿了把木仓。
但等季临收半弯膝盖,配合他的身高,江忆又什么气都没了。
说来说去,他刚才其实就是在生气季临收总是对自己不上心。
在照顾别人的时候,季临收其实是个很注重细节的人。
但对自己,季临收总是很敷衍,衣服是批发的同款,生活用品也只有最基础的,整个人活成极简版本。
可冷静下来,转念一想,这是季临收多年养成的习惯,他要是实在看不过去,大可以像季临收照顾他那样,用实际行动影响回去。
而不是什么也不说就开始对季临收发邪火。
动作迅速给季临收吹干头发,关了吹风机,江忆神情略不自在的抿了抿嘴角,看向镜中一直在看他的季临收,轻声说:“季临收,以后我们互相照顾。”
季临收眼神闪了闪,没问原由,直接应下:“好。”
季临收提前说过,这趟出车不一定能当天往返西川,所以江忆出门不仅带了换洗衣物,还带上了用惯了的洗漱用品小样。
等他从浴室里出来,空气里流转的味道又变成了香甜的蜜桃味。
季临收本来是背对着浴室,坐在床沿上,闻到味道,立马转头,像是新婚之夜坐立不安,等着老婆洗漱出来的愣头青。
被那漆黑的眼瞳看得心口发麻,江忆问:“怎么还没睡?”
季临收摇摇头:“睡不着。”
睡不着吗?
江忆走到床边,在属于他的那边红牡丹上坐下。
同样的红,季临收一靠近就黑一个度。
但江忆靠近,却衬得他更白了,用冰肌雪肤来形容他都不为过,身下的红牡丹黯然失色。
“那关了灯,我们躺下聊聊天?”江忆提议。
季临收喝了酒话会多一些,说话也更直接,正是套话谈心的好时候。
“可以,我关灯。”
啪一下,季临收把灯关了。
猛的陷入黑暗中,眼睛没反应过来,江忆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季临收行动的窸窣声。也是听到这动静,他后知后觉生出自己今晚要和季临收睡同一个被窝的实感,手脚不禁有些发软。
眼睛适应过后,江忆往旁边看了看,隐约能看见季临收线条流畅锋利的侧脸。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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