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Chapter21

没想到戚简就在大厅内，还全程目睹了他不耐烦的样子，来接人的Alpha尴尬地清清嗓子，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落下句“跟我来吧”后，便转身走了。

稽查处大楼内部的电梯非常贴合整栋建筑的风格，透着股不近人情的冷淡风，银灰色的磨砂金属轿厢壁只能反射出模模糊糊的人影，整个空间里只有不断跳跃的楼层数字最为活泼。

伴随着一声舒缓的“叮咚”，电梯总算抵达了相应楼层，戚简听到身旁人的呼吸陡然放重了些，率先踏出电梯门，用眼神示意她跟上来。

这层楼似乎是稽查处的办公层，迎面而来是一片开放式办公区域，旁边就是个巨大的落地窗，采光和风景都很不错。

只可惜，里头的工作人员大概没这份闲心去欣赏美景，一个个眉头紧锁盯着手中的文件，神情在暴躁和想亖之间来回切换，不存在第三种形态。

领着戚简过来的那个壮汉Alpha貌似早就习惯了这怨气冲天的办公室环境，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带着她一路往里走，路过大办公室，拐进了走廊的其中一间房里。

“到了，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准备点东西。”

平平无奇的小房间，没有窗户，靠着走廊的那面墙是磨砂玻璃墙，整个房间内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空空荡荡的好像稽查处快要破产了似的。

尽管心理活动十分丰富，可戚简的表情却连半分波动也无，老老实实地坐在位置上，等待询问人员过来问话。

与此同时，距离审讯室不远处的另一间房内，刚才那个壮汉Alpha正站在虚拟投影屏前，指挥操作员将镜头调整为自动锁定模式，务必捕捉到戚简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神态变化。

“我会戴着耳麦，审讯途中如果她的心跳和脉搏有所异常，记得及时通知我。”

确定准备工作都已完成，壮汉Alpha这才拿起文件，重新回到原来的房间内，在戚简对面坐了下来，刻意放低声音安抚道：“别紧张，只是几个简单的小问题，你很快就能走了。”

刚开始的几个问题，确实如他所言，只是些询问名字和年龄的简单问答，知道戚简是联邦第一军事学院的新生后，对方甚至还笑着夸了几句。

慢慢的，话题逐渐被引导到当初那艘走私飞艇上。

“听说你还打伤了两个我们的人，看不出来，挺厉害呀。”

一提到战斗这种事，只要是Alpha，兴致就格外之高。看得出来他是真挺高兴的，嘴角压都压不住，眼神里满是对同事丢脸的快乐和幸灾乐祸。

闻言，戚简沉默一瞬后点了点头，牢记自谦原则。

“侥幸而已。”

两人就这个话题又多聊了几句，壮汉哥话锋一转，忽然从文件中抽出了一张A4纸，摆到桌面上。

“这个符号，你有没有在那艘走私飞艇上见到过？”

整张A4纸上只印着一个巴掌大的图案，看上去有点像是字母“XII”，不能确定究竟是什么意思，戚简如实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情。

听到她的回答，壮汉哥没有立刻给出反应，而是顿了一顿，盯着眼前人看了几秒钟，似乎正判断她有没有说谎。

走私飞艇上发生的事，早在戚简第一次被稽查处扣下时就交代得清清楚楚。

一个每天晚上只想着怎么去厨房偷东西吃的穷困儿童能有什么坏心眼子呢，她只想吃饱饭而已。

至于货舱里装的那些东西，戚简可没兴趣去探究。

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不管是询问的细节还是心跳脉搏，都显示面前之人没有撒谎，壮汉Alpha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事实，打算之后再找其他方向调查。

他的问题问完了，戚简却没有。

就在他收回文件，准备放人自行离开时，耳边冷不丁响起了一个声音。

“所以那艘飞艇到底走私了什么东西，为什么我的行李要被销毁，这个符号又代表什么意思？”

“就是……”

审讯结束，心神一时放松了下来，加之询问之人的态度太过坦然，壮汉Alpha差点就脱口而出回答了戚简的问题，反应过来后瞬间惊出了一声冷汗，没好气地冲她来了句“小孩子家家别瞎打听，不关你的事，赶紧回学校去。”

戚简……

她还是喜欢这群人礼貌又客气的亚子。

大概是戚简学生兼未成年人的身份太过具有迷惑性，开了第一句骂后，壮汉Alpha的天性就暴露了出来，一副爱骂人又习惯性照顾小孩的老大哥模样。

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摁了摁，靠走廊那面磨砂玻璃墙忽地褪去了雾气，几个呼吸间便变为了高透玻璃，将走廊上的景色清清楚楚映了出来。

“看吧，我就说几个问题很快的。”随手将文件丢到桌面上，壮汉Alpha碰了碰耳朵，瞥了一眼玻璃墙外后突然对着戚简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放心，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用害怕，你不会被牵连到的。”

戚简愣了一会儿后才意识到对方或许是在安慰她。

还不等她作出任何反应，壮汉Alpha已经先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站起身瞪了她一眼，闷声闷气地说道：

“还愣在这里干嘛，想洗劫我们这层楼的茶水间吗，你可以走了。”

这场稽查处之旅开始的莫名其妙，结束的也是莫名其妙，戚简好像只是来参观了一趟，就又被带回了电梯那儿。

摁住下楼的按钮，电梯显示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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