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023
大门处身穿华服,气度沉稳的中年男子转身,语气恼怒又无奈地对她疾言厉色道:“好了,你还嫌不够丢人,一个女儿家家,成天抛头露面,还不回去。”
叶县令只手背在身后,偏瘦染风霜的脸上蹙起眉,鹰眼中冷意与阴狠并现。见叶葵不服气地跺了跺脚,与她身旁侍女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把人带回去。
“爹,你是知道女儿心意的,你得帮我!”叶葵被拉扯走前,还不忘一边急着扭头与叶县令诉苦。
“娘子快些回去吧,等会老爷真该生气了。”侍女半抱半拉将人带离。
叶县令恨铁不成钢地啧声出口,书信一事他已有耳闻,当街追人到书肆,还与那闫家娘子大闹一场,丢人。
又想起那才华出众的魏楚之,叶县令轻声咂舌。
内心中腹诽道,早就与葵儿说过此人不好把控,就算要把人带入府中,也不可这般强硬。
他望着街道转角消失的背影,唉声叹气地摇了摇头,双手背后回身进府。直叹那写信的人也是个呆子,魏楚之尚且还没找到他头上,自己便跑来自首认错。
偏生还是位后生可畏的学子,他虽贪,却也是个惜才之人,不然万万不会任由女儿胡闹。
这个女儿,当真是被自己宠坏了。
而另一侧,叶葵不甘心地被扯走后,回到闺房内,一面训斥贴身侍女不帮衬她,一边伸出受伤的手指给她看,气呼呼地鼓起一双杏眼。
侍女哎呦一声,心疼地给她挑着刺,“小姐就是对那闫娘子太仁慈了,您就该果断点,直接咬死不给机会,她一个商户之家,哪儿能反抗咱县令老爷。”
叶葵支支吾吾片刻,费解地思索这种可能性道:“我当真该如此?难道不会让魏郎君更加厌恶我吗?”
侍女给她指尖小口呼气,开口又鼓动挑唆道:“您心越善,那闫娘子就越不把你放在眼里,而且魏郎君是要考取功名的人,哪儿能把时间蹉跎在这种三教九流身上,平白让人取笑了去。”
侍女说的有鼻子有眼,叶葵心乱如麻,一边觉得强求于人非良善,仔细思忖后,又觉侍女所言极是。
魏郎君这般人才,日后说不定是要封侯拜相的,那闫家出身卑微,万不能做魏郎君身后支撑。
他的妻子,合该是自己这般大家闺秀才能般配。
她抿了抿唇,低沉的情绪空前高涨欢愉,愈发认为自己想的对,魏郎君不过是身无黄白之物,这才不得不委身于闫凝。
忽而,叶葵脸上笑意淡下去,像是想到了什么。
她难堪地垂下眼睫,惶惶不安道:“但你计划的书信一计,难保不会被魏郎君发觉,万一让他知晓是我特意为之,可不是遭了。”
叶葵本就知那信并非魏楚之所为,身为县令千金,自然少不了被人卑躬屈膝的恭维,日日要收到不少信笺。
她一向对此无动于衷,直到侍女处理书信时,从中挑取那独具一格的笔迹,她才在侍女说服下试一试。
她心仪魏楚之,整个县令府人尽皆知,她阿爹劝她安分。
然情之所起,一往而深。
她不试一试,怎能死心。
“娘子都能得到魏郎君人了,离得到他的心还远吗?”侍女笑的意味深长,再次提点。
只要抓住男人的心,谁还会在乎有没有被骗呢?
叶葵锁起眉头,眸中各种情绪轮番闪过,最后化作坚定不移地颔首应下。
破破落落街巷尾处,此处房屋瓦舍皆是灰瓦土墙,还有不少以茅草为顶,可见艰苦朴素。
这里是城中少有贫苦人家的居住地,一道身影落寞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向拐角转去时,突然看到一个人。
他身形巨震,苦笑僵硬在脸上,“魏郎君怎这般晚还在外面?”
魏楚之不复白日清雅装扮,一身玄色显得整个人鬼魅阴鸷起来,他冷冷撩开眼帘,面若堕仙,“自是在等你。”
月夜甚冷,独有烛火相燃间,贡献出几丝寥寥温暖,然而屋檐下两人四目相对,一人愧疚难当,一人冷意四散,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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