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入宫
帝王一席墨色鎏金蟒袍,上面撰绣的金丝祥云泛着微光,袖袍宽大,正好遮住怀内女郎急促呼吸下轻颤的肩。
借着淡薄月光,凌郁看见昭韵宜脸颊上慢慢浮起的红晕。
一如春日初见,她站在迎风翻滚的碧浪里,静静望过来,素净的脸配上嫣红的唇,轻易让他心跳乱了节拍。
怀内传来几声嘤咛,贴合的热度源源不断传过来,凌郁眸色微凝,缓缓望过去。
昭韵宜已然抓住他手腕,将脸贴在上面,轻轻蹭了蹭。
肌肤下触及温度冰凉,好似沙漠之中突然涌现的甘泉,昭韵宜不由得抱紧了些,蹙起的眉平缓下来,慢慢吐着气。
体内热的好似烈火焚烧乱作一团,抱的久了,那点仅有的抚慰也快化作乌有,昭韵宜不再满足,甚至想要更多。
她扒开近在咫尺的衣襟,双手一起完完全全贴在上面。
怀内的人动的越发频繁,腰肢胡乱扭动,凌郁将其按住,抬起另一只手碰了碰她红唇上凝滞的血痂。
月光透过帘隙照进来,恰好照在他虎口整齐印着的一双牙印上。
昭韵宜倒过来时神志已显然不清,却尚有残存意识逼自己清醒,凌郁注视着她半边侧脸,继而拂开上面湿濡的发丝。
触及之处肌肤滚烫,她双眸紧阖,似处于极大痛苦内,想到外面那帮人,凌郁面色阴沉下去,肩处一声轻咛,瞬间将他杂乱思绪扯回。
风呼啸乍起,云层争相朝着一面聚拢,月亮隐在后面,朦胧了夜光。
室内更加暗了,珠钗摇曳,泛着银光,簌簌的响,帝王再抬袖,掌心间赫然多了根青玉细带。
***
宴席间寂静无声。
夜黑风高,惶惶不安的裴氏族人抱团聚在一起,望着眼前乌泱泱的官兵,想到被推搡在后的杨嬷嬷,垂眸刹那,吴兰儿眼内满是惊恐。
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可那想法着实荒谬,也无半分痕迹能够追究,吴氏缓缓闭了眼,只希望是她多想。
天色蒙蒙亮,太阳隐在云层内,只有灰白的光。
院子外终于有了动静,进进出出,守卫退去大半,众人刚要松口气,就见太监打扮的人朝院内走进来。
裴氏族人提心吊胆,一个个目光皆盯在太监手心明黄卷轴上。
片刻后,太监念完旨意,扫了瘫在地面的裴氏众人,同官兵一齐撤了出去。
官兵来去如风,府内瞬间寂静下来,院子内大半的人依然瘫在地面。
未至午时,宁伯侯府触怒龙颜被收回爵位,罚俸禁足的消息不胫而走。群臣闻言躁动不已,世家各族纷纷谢门闭客以避锋芒。
五日后,皇宫。
夜色覆盖之下,宫人提灯于宫道巡逻,喧闹整日的皇宫城终于进入休整,四方黑暗内,一间宫殿仍燃有烛火。
夜半三分,揽阙宫出了差乱。
事发半个时辰前,殿门外面宫女各占一面值守,听见动静两人抬眼望去,瞧见来人后又不屑转头。
无视她们百般打量,素玉跨上台阶,高耸沉重的门前她擦净脸上的泪,轻轻推开殿门,转至里间,她用力挤出的笑戛然而止。
玉盘垂直掉在地面,碎的四分五裂,清脆刺耳的声音。
赤红发黑的淤血映入眼帘,闻声而进的宫女亦惊恐捂住嘴。
此时此刻听到消息的满贵低头飞速思索了番,毅然顷刻调头往养心殿方向跑去。
刚过寅时,天还未大亮,殿内烛火彻夜未灭,全德福适时为帝王倒上杯凉茶。
小太监候在宫殿外侧,迎头见一人慌慌张张朝这边跑过来,九重阶梯前,小安子把满贵拦住:“大胆!慌慌张张惊扰了陛下,我看你是想落个大不敬的罪!”
“你让开,昭才人出了事我要进殿禀告陛下!”
面前的人听罢嗤笑一声,斜着眼睨他:“满贵,要献殷勤也编个好点的理由,敬事房可与后宫隔了不远呢。”
听他这样说,满贵只好朝他解释方才碰见揽阙宫宫内人的事,说他没有乱讲,何必拿主子的安危行骗,让他赶紧放自己进去禀告。
可无论他怎么说,小安子像是铁了心就是拦着他死死拦住不放,他知道小安子向来与他不对付,可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较真。
满贵急起来:“昭才人吐了血,你赶紧让我进去,再说养心殿的事何时由你做主了?我要请示干爹!”
“嚷嚷什么!陛下吩咐若无要事不得进宫打扰,还有公公的近乎也是你能攀的?”
作势堵着路,是如何也不肯让开的意思。
满贵急得很,可昭韵宜的事儿他又不能随意和别人乱说,圣颜前也不能随意大呼小叫,别无他法,只能蛮力往里冲,小安子本就和满贵不对付,瞧他这样,更来了势头。
二人推搡起来,阻拦间小安子腰间木牌掉在地上,满贵瞧见突然想起什么,摸了摸自己牌子,也不和小安子争了,扯出自己袖子连忙往回跑。
见人离开,小安子拂了拂方才被碰过的衣襟,往地上淬了口,回到殿前,回忆方才满贵着急的模样,他皱着眉头朝紧闭的殿门看去。
朝势变动,敌国虎视眈眈都想着分一杯羹,如今政务堆叠如山,何况陛下入殿前确实吩咐过若无要事不得进殿打扰。
昭才人?脑子转了一圈没想起这人是谁,得出答案,小安子转回身。
不过是名不受宠的妃子,心里掂量了几下,他嗤笑两声摇摇头。
……
回去拿了令牌,满贵埋头往太医院跑。
他今夜和别人换了班,路过太医院时被里面传出的哭声引去注意,他停下一听竟觉得声音有些熟悉,进了殿门,往跪在地面抓着侍卫衣袖那人瞧,才发现竟是素玉。
昭韵宜入宫后第三日傍晚,他就得了命令去宁伯侯府接昭才人贴身婢女入宫,况且揽阙宫相关事宜也是满贵着手安排,此番下来,他免不得与素玉说上几句话。
忙将人扶起来,听素玉讲了缘由,他心里咯噔一声,带人进去请了太医,可他也到底是名小太监,只有刚述职的太医愿跟他们去看一看。
见昭韵宜吐血,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扭头来了养心殿。
新人入宫本是寻常之事,但他心里清楚这次与以往的不同。
因新妃入宫直至现在,宫内非但没有传出半点消息,且嫔妃簿册记载的人数也未曾有丝毫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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