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逝去的、新生的
寒冷的气流吹拂着多丽丝的头发,她很享受身体的轻盈,却还是喜欢不起来飞行的感觉。终于,旅程结束了,他们五个人落在了盥洗室潮湿的地板上。
“我照你说的通知了麦格教授,”桃金娘闷闷不乐地说,“然后他们三个就来这了,你们居然还活着。”
“没必要用这么失望的口气说话。”哈利说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我一直在想,哈利,如果你死了,你可以和我共用一个抽水马桶。”桃金娘说,害羞得脸变成了银白色。
多丽丝努力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
“好了好了,金妮,别哭了,大家都没事了,那些被石化的人也都没事了。”多丽丝把手搭在金妮的肩膀上,轻声安慰她说。
“现在往哪儿走?”罗恩看了金妮一眼,问道。
他们根本不需要思考,福克斯在他们面前扇动着翅膀,接着往前飞去,漂亮的尾羽闪着金光。他们跟着它走出盥洗室,片刻之后,他们发现自己站在了麦格教授的办公室门口。
“请进。”办公室里的人说。
哈利推开门,他们五个人——身上沾满了淤泥和粘液,哈利和多丽丝的身上还沾满了血迹——站在办公室的门口,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哦!多莉!”一声尖叫,金塞拉夫人一个箭步冲上来紧紧搂住了她,多丽丝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们了。还有,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怎么弄的?”
多丽丝看见母亲的眼睛又红又肿,显然刚刚哭得很厉害,父亲站在母亲身后,眼眶也微微泛红。金塞拉先生紧紧地把女儿搂入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身边的韦斯莱夫妇也是同样,金妮几乎要被淹没在了他们之间。
“叔叔阿姨对不起,”金妮从母亲怀里挣脱出来,抽噎着对金塞拉夫妇说,“多丽丝是为了救我才被拽下去的,真的对不起。”
一阵扑簌簌的声音传来,一只灰林鸮飞到了多丽丝的肩头。
“克莱奥?”多丽丝惊喜地看着她,克莱奥也像是迎接失而复得的小主人一样,紧紧地将脑袋贴在多丽丝的脸上,“是你告诉爸爸妈妈的?”
“是我让克莱奥去的,我.......写了一封短信,”哈利轻声说道,用一种十分抱歉的眼神看着她,“当时珀西也去给他妈妈发信了,我就和他一起去了。”
“哦,哈利,谢谢你救了她们。”金塞拉夫人紧紧地抱住了哈利,她又忍不住哽咽了。
多丽丝这才有时间环视四周,邓布利多教授正站在壁炉架前,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似乎并不急着开口,但他旁边的麦格教授按捺不住了。
“说说吧,你们都经历了什么。”她用手揪着胸口,大口大口地抽着冷气。
多丽丝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讲了起来,讲述她发现金妮怎么怎么不对劲,自己又是怎么在草药课上跟着金妮溜了出去,看见她写下那行字,让盥洗室的水池动了起来。办公室里鸦雀无声,大家都听得十分专注,金塞拉先生一直紧紧地抓着她的肩膀。
“很好,金塞拉小姐,你很聪明地发现了不对,”麦格教授板着脸说,“但你为什么不告诉老师呢?”
多丽丝一时语塞,想到了里德尔的话。
“对不起,教授,”多丽丝小声说,“我最后想告诉您的,但是我怕金妮掉下去,所以我……让哭泣的桃金娘去找您了。”
“桃金娘是你派来的?看在老天的份儿上,我还从来没见过她离开那间盥洗室。”麦格教授说。
哈利随后补充完了接下来的部分,里德尔怎么出现在他的面前,福克斯怎样带着分院帽及时赶到,多丽丝如何用咒语定住了蛇怪,他怎样用宝剑刺死了蛇怪,多丽丝听着他的讲述,先前那些可怕的场景又在她的脑海里像放电影一般过了一遍,让她感到一阵后怕。
多丽丝注意到,哈利一直避免提到日记,提到金妮,她知道这是因为哈利害怕金妮会因此被开除,她将目光转向金妮,金妮依旧伏在韦斯莱夫人的肩头无声地哭泣着。
他讲完了,办公室里一阵令人难受的沉默。
“我感兴趣的是,”片刻之后,邓布利多温和地开口了,“伏地魔是用什么办法迷惑金妮的,据我所知,他现在正躲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呢。”
“神秘人?迷惑了金妮?可是金妮不是……金妮没有……”韦斯莱夫人非常惊愕。
“是这本日记,”多丽丝拿起日记本递给邓布利多,“是里德尔十六岁的时候写的,这学期金妮大概一直都在上面写字,后来哈利捡到了这本日记,但是我看这日记本来自一个麻瓜报刊经销人,就没认为是金妮写字的那本。”
邓布利多凝视着日记本被灼穿的那个焦黑的洞。
“这个是蛇怪的毒牙刺穿的。”哈利说。
“真了不起,”邓布利多喃喃道,“他大概可以说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出色的一位学生,仅仅是一本日记......”
“可是金妮和这本日记有什么关系?”韦斯莱夫人的语气非常急切,“等等,多丽丝说你一直在这上面写字,是真的吗?”
“真——真的,”金妮泣不成声,“整整一年,我一直在上面写字,他——不断地给我写回话——”
“金妮!”韦斯莱先生惊得目瞪口呆,“我难道没有教过你吗?永远不要相信任何能够独立思考的东西,除非你看清它把头脑藏在了什么地方。你当初为什么不把日记本拿给我或者你妈妈看看?这样一种东西,显然充满了黑魔法。”
“我.......我不知道,”金妮哭得更厉害了,“我是在妈妈给我的一本书里找到它的,我以为有人把它夹在那里,忘记了......”
“韦斯莱小姐应该立即到校医院去,”邓布利多用不置可否的语气说,“这对她来说是一场痛苦的折磨,学校不会对她有什么惩罚的,许多比她年长、比她更加足智多谋的巫师都曾被伏地魔蒙蔽了,卧床休息,或者喝上一杯热腾腾的巧克力奶——你会发现庞弗雷女士还没有睡觉,她正在分发曼德拉草复活药剂。”
“这么说,赫敏也没事了!”罗恩兴奋地说。
“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邓布利多微笑着说,“说实话,我认为,这值得开个派对好好庆祝一下了,米勒娃,能麻烦你去通知一下厨房吗?”
“没问题,”麦格教授干脆地说,“他们三个就交给你处置了,对吗?”
处置?什么意思?他们不会受到惩罚吧?
“我记得我开学的时候对你们说过,如果你们再违反校规,就不得不把你开除了。”邓布利多深邃的目光落在了哈利和罗恩的身上。
“这就说明,即使是我们中间最优秀的人,有时候也只能说话不算话了,”邓布利多的表情变得笑眯眯的,“让我想想,你们三个人都获得了对学校的特殊贡献奖,还有,你们每个人都为学院获得了200分。”
多丽丝的心一下子像气球一样飞上了天空。
“对于这一番惊心动魄的经历,”邓布利多接着说,“我们当中有一个人却保持着惊人的沉默,你为何这么谦虚啊,吉德罗?”
多丽丝吓了一跳,她早就把洛哈特忘到了脑后。
哈利向邓布利多解释了洛哈特是如何被自己的遗忘咒击中了的。
“天呐,吉德罗,这么说,你被自己的剑捅了一下?”邓布利多无奈地说。
“剑?”洛哈特迷惑地说,“我没有剑啊,那个男孩倒是有剑,你可以找他借。”
“天呐,天呐,韦斯莱先生,能不能麻烦你把洛哈特教授也送到校医院去?”邓布利多摇了摇头,“我想跟哈利和多丽丝再谈几句。”
罗恩领着洛哈特走出了办公室,仍然不住地好奇地回头。
“坐下吧。”邓布利多对他们俩说。
多丽丝怀疑邓布利多是故意把其他人支走的。
“教授,我有一个问题,”哈利有些紧张地开口,声音颤抖,“刚刚在密室里,日记里的里德尔说,说我……还有个妹妹,但他说,她已经……死了。”
多丽丝感到肩膀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母亲正用极大的力气攥着自己的肩膀,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轻声叫了出来,金塞拉夫人立马又像做错了事一般把手松开了。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里闪现出了一丝惊讶的光芒,显然这个问题在他的意料之外。
“是的,”邓布利多沉思了片刻,平静地说,金塞拉夫妇惊讶地看了对方一眼,只不过哈利和多丽丝都没有注意到,“我很抱歉,哈利,她确实没能活下来。”
“可是里德尔说,他还没来得及伤害她,”哈利的语气里充满了失望,“如果当时我被救出来了,为什么没有人能救她呢?”
“哈利,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我们谁都没能来得及救她,”邓布利多充满智慧的面庞里第一次出现了苍老无力的感觉,“如果我没有记错,哈利,你妹妹她……应该是早产,当时她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
“我知道了,”哈利看起来已经不太会说话了,他沉默了良久,才继续说了下去,“那教授,上学期结束的时候,海格给了我一本相册,里面全是我父母的照片,那有没有可能,有人会有我妹妹的照片,或者,至少有人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这恐怕很难,哈利,”邓布利多说,“你妹妹出生的时候,情况对你父母非常不利,那个时候他们一直躲在戈德里克山谷,几乎已经不和别人来往了,因此也几乎没有人知道她曾经存在过……”
哈利重重地靠在了椅子上,右手无力地垂在椅子旁边。多丽丝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言归正传,哈利,”邓布利多匆忙改变了话题,“你在密室里一定对我表现出了绝对的忠诚,只有这份忠诚,才能将福克斯召唤到你的身边。”
哈利看起来没有对这个消息感到多么兴奋。
“教授,之前分院的时候,分院帽说,我其实适合在斯莱特林。”哈利看起来有些心灰意冷。
“但是你最终在了格兰芬多,是为什么呢?”邓布利多微笑着说。
“是因为我……提出不去斯莱特林……所以才……”
“正是这样,哈利!”邓布利多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鼓励的微笑,有的时候决定我们真正的力量的,不是我们的能力,而是我们的选择。”
“可是我会蛇佬腔,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这个……也许是伏地魔当年给你留下这道疤的时候,把他的一部分能力给了你,”邓布利多说,“好了,如果你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格兰芬多,我建议你再好好看看这把剑。”
哈利和多丽丝同时凑上前去,血迹斑斑的银剑在靠近剑柄的地方刻着一行小字: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只有真正的格兰芬多,才能把它从帽子里抽出来。”邓布利多说。
多丽丝仔细地看着那柄剑,一时间,四下里一片静默。
“好了,哈利、多丽丝,我建议你们去参加晚宴,好好放松一下,我得给阿兹卡班写一封信,我想,是时候该让我们的猎场看守回来了,我还得起草一份黑魔法防御术的招聘启事,天呐,这门课的老师消耗得真快,是不是?”
“我们先回去了,”金塞拉先生对着多丽丝说,“好好享受宴会,还有,下次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告诉老师,好吗?”他又顿了顿,说:“不然你妈妈真的要犯心脏病了。”
“对不起,”多丽丝小声地说,“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走吧。”多丽丝对哈利说,她刚想拧开门把手,办公室的门就被重重地推开了,差点扭到她的手腕。
“晚上好,卢修斯。”邓布利多和蔼地说。
卢修斯·马尔福正迈着怒气冲冲的步伐踏进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在他的身后,多比惊慌失措地紧紧跟着他,网球般的大眼睛里流露出绝望般的恐惧。
“好啊,”卢修斯·马尔福愤怒地盯着邓布利多,“董事会暂停了你的职务,可你还是自作主张回到了霍格沃茨。”
“噢,是这样,卢修斯,今天早些时候,其他十一位董事都和我取得了联系,他们听说亚瑟·韦斯莱的女儿被害死了,希望我能立刻回来,他们还说,似乎如果他们不同意取消我的职务,你就要诅咒他们的家人。”邓布利多仍然面带微笑。
“好啊,我希望你们抓住了凶手。”马尔福先生的脸上带着刻薄的嘲讽。
“我们确实抓到了,”邓布利多说,“还是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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