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射箭
第二日，孟淮如约继续扎马步，每次早上的半时辰对他来说尤其煎熬，可他都坚持下来了。
“王爷，喝水！”梨花今日也早早来陪着锻炼，从前的她最烦躁的便是锻炼的时间，感觉度日如年，日复一日，循环往复，她感到枯燥极了，觉得自己的一生无望。
可这几日见孟淮锻炼习武的决心如此强烈，她也被带动着。
“王爷，城主让您午时去一趟宫里。”王闻禀道。
孟淮将手里擦过汗的帕子递给了李云海，点了点头。
原本今日也是要进宫的，明日九祀节的安排不当面沟通，孟淮心里没有底。
“王爷扎马步一日胜过一日，相信不久便能打拳了！”梨花一边给孟淮套衣服，一边说道。
孟淮笑了笑，也只有她真信自己能练出个名堂，连他自己都不信。
这几日扎马步都累得他差点倒了过去，能打拳，能有一点武力值，能等到那一天吗？
“你真相信本王能练武？”孟淮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梨花放下手里的衣服，站得笔直，她的眼睛明亮，炯炯有神，“信呀，王爷一定能行！”
她本来想说连她都能有武艺，他为什么不行呢？不就身体弱一些吗？
孟淮被她突然的郑重其事震慑到了，她的眼神坚毅，他竟相信她所言。
也许自己也能习武，不说多厉害，强身健体或者能防身！
待换好衣服后，早餐时，梨花已经不知不觉坐到了孟淮对面的位置。
不知何时她已大胆的和孟淮同桌吃饭，并怡然自得。
“王爷，你发现了吗？早晨扎马步后这小米粥更香了。”梨花吃得津津有味。
孟淮看着她左手拿着饼，右手用勺舀着粥，吃得欢快极了，脸上洋溢着笑容，是他吃饭时从不会有的，他内心深处某处地方被触动了。
有人陪着好好吃饭，有人陪着嬉笑打闹，也许这才是人生的意义。
他突然的认知让自己无所适从，本轻松的神情突然严肃了起来，也低头慢慢吃着粥。
梨花注意到他神情的转瞬变化，待嘴里的食物完全下肚，才开口问道：“王爷，是这些食物不合胃口吗？”
她扫过面前的食物，歪着头思索起来，可始终没有想明白早餐的不妥。
孟淮看着她停下了吃粥的动作，绞尽脑汁思考的模样，想是难为她了，换了轻松的语气说道：“挺好的，抓紧吃吧，待会儿要进宫！”
听见他的话，梨花像是得到了解放，加快了吃饭的动作，风卷残云，甚是不雅观。
最后她还将自己喝空的粥碗，在孟淮面前晃了晃，“王爷，我吃好了！”
孟淮低声说了声，“好！”也没停下自己的动作。
他发现，近日自己的胃口好了不少，饭量见长，想是这丫头的功劳。
看着她吃得喜滋滋的，勾得他也想尝尝这些食物是不是真如此美味。
王闻几人候在门外，见孟淮放下了筷子，便机灵地将台面撤走。
王闻将火炉往孟淮跟前提了提，好让孟淮更暖和些。这几日清晨扎马步，孟淮竟没有受凉，这是王闻最庆幸的事，要是受凉，城主定然会责罚他的，他也是怕孟淮身体吃不消，便开口问道：“王爷，可否休息片刻？”
孟淮愣了愣，今日倒是他忘了想睡回笼觉，“不用了，我去书房看会儿书。”
梨花是反应最大的，她面露难色，书房看书对她来说简直煎熬。
心思缜密的孟淮怎会放过她如此明显的表情表露，“凝珠，你去膳房看着上点点心吧！”
果然，她的心情如雨转晴，“是！”
说完，便喜滋滋往外跑去。
由于跑得太快，没有看清来人，她与那人撞了个满怀，险些摔倒地上，幸好她的手及时撑地，才避免摔个狗吃屎。
梨花拧眉，正欲质问那人如何走路的，结果被人倒打一耙，“谁走路这么不长眼睛，撞坏小爷怎么办？”
听那声音极为耳熟，梨花努力爬起来，连忙过去翻过那人的身体，结果是姜献，大清早的……
“姜小太医，你急着投胎呀！”梨花自然不相让。
这两人真是从一开始就不对付，门口处的王伍静静看着二人争口角，也没有要出面阻止的意思。
还是王闻受不了才出来制止，只是不知是孟淮授意多还是他自己的意思居多。
“姜小太医，王爷说你要没事就接着回家闭门思过吧！”王闻也是不客气道。
这话一出便堵住了姜献的嘴，他心里不免嘀咕，这王府的下人越发的狐假虎威了。
随后他甩了甩衣袖，也不和梨花争论，便走进了书房。
听见动静，孟淮抬了抬眼皮斜看他一眼，甚是不待见他。
“果然是奴才随主人，一个个的横得不行！”姜献嘟囔道。
现在，他在淮王府已没有说话的份了，不免心生埋怨。
孟淮也没好话，他眼睛盯着书未转动半分，“无事你就回吧，本王忙着呢！”
姜献当即瞪大了眼睛，看闲书也是忙？当着他的面也胡说八道，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他想了想，慢条斯理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发现了点烟阁的事而已。”
原以为这能拿捏住孟淮分毫，结果人压根不买账，“难道有什么是本王查不到的？”
姜献甚是纳闷，这才几日未见，怎他闭门思过出来后，感觉整个世界有点颠覆？
“行，算你厉害！”他说完又看了看孟淮，见他还是没有反应，便只好说道：“算了，我怕了你……”他停顿了下，接着说道：“霹雳不是那神医，神医另有其人！”
终于，孟淮放下了手里的书，神情认真地看着姜献，“你所说可真？”
突然孟淮盯着他看，他不自然道：“当然，我发现烟阁在进药材，还是些比较稀有且能提炼香味的药材！”
孟淮不明，只是看着他。
“一般的大夫，不知道那些看似不是药材的食物或者其他植物也可用药，且有奇效。”姜献说得拗口极了。总而言之，就是烟阁还有人在提炼药材，这不是一般的大夫能完成的，所以定是神医！
“这些香味提取有什么用？”孟淮问到了关键。
姜献沉吟了片刻，答道：“不知道！”
果然话一出便收到了孟淮的一记白眼。
他辩解道：“起码能断定神医另有其人！”
孟淮又拿起了书，其实他是信姜献的话的，只是但这消息又能推断什么呢？
姜献并未利用他的铁翼营，便能获得情报，说明他的小聪明还是很有用的。
良久，孟淮说道：“明日九祀节，你注意观察那几城的人有何异样。”
姜献本像霜打的茄子般没有生机，忽听他安排自己干活，瞬间又充满了力量，声音清亮地答道：“没问题！”
“待会儿本王要进宫，你可要同行？”也不知是孟淮良心发现还是怎的，竟好心问姜献的行程。
他自顾端起茶杯，仰头喝了一杯后，神情竟有些严肃，缓缓道：“去吧，好久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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