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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的女儿》

1333. 10 元气满颊

春日游丝拂过雕花木窗时,兰君正踮脚往白瓷瓶里插新折的海棠。忽见屏风外掠过月白衣袂,她攥着花枝转身,正撞进玉君含笑的眼眸。“当心扎手。”玉君伸手接过花枝,指尖还带着晨露的凉意。忽听得檐角风铃骤响,风君提着两坛桃花酿大步而入,墨色衣摆扫落阶前碎瓣,爽朗笑声惊起满院栖雀:“说好今日醉倒花荫,怎的你们倒先偷闲起来?”兰君望着眉眼相似的二人,鬓边海棠颤出簌簌红影,院中春光便愈发烂漫了。

宇宙纪年三万零二十七年,璞竺大陆的春光裹着星屑般的金粉漫过南城宫墙。兰君踮脚时,绣着云纹银线的浅蓝色广袖滑落手腕,露出腕间与玉君共戴的星髓镯——那是用陨落在菩提海的星辰碎片所铸,在晨光里流转着幽蓝光晕。她指尖刚触到垂落的海棠枝,忽觉屏风外掠起一阵裹挟着冷香的风,抬头时正撞进玉君鎏金靴上镶嵌的月长石。

玉君斜倚在雕花门框,金丝绣就的龙纹在锦缎上泛着暗芒。作为璞竺国最年轻的皇子,他额间缠绕的赤金冠上悬着鸽血红宝石,每次转身都折射出凌厉的光。此刻那双丹凤眼弯成月牙,伸手接过花枝时,袖口露出的龙纹刺青与他嘴角的笑意形成诡异反差:“我的郡主殿下,若是被星棘划破手指,可要心疼死某些人了。”

檐角风铃突然炸响,兰君腕间星髓镯泛起预警的微光。风君踏着破碎的光斑大步而来,雪白长袍下摆绣着菩提国特有的曼陀罗图腾,每走一步,绣线里暗藏的光尘便如银河倾泻。这位菩提国最神秘的王子将桃花酿重重搁在石桌上,银质面具下露出的唇角勾起冷笑:“皇兄的关心倒比这桃花酿还醉人。”他抬手拂去兰君鬓边落花,指尖不经意擦过她耳后胎记——那抹形似菩提叶的朱砂痣,是三百年前他们在星渊盟誓时烙下的印记。

兰君望着两人相似的眉眼,却在截然不同的气质间恍惚。玉君周身萦绕着璞竺皇室特有的压迫感,鎏金冠冕下的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风君银面具后的目光温柔而偏执,每道曼陀罗刺绣都藏着菩提国秘术的符文。她垂眸时,发间海棠簪上的珍珠簌簌颤动,忽然想起三日前在观星台所见的预言:“星轨交错处,血月照菩提,双生之劫起于情。”

此时春风卷起满地海棠,玉君忽然扣住兰君手腕,星髓镯在相触瞬间迸发出刺目光芒。风君的银面具骤然裂出蛛网般的纹路,他掌心曼陀罗图腾浮现金色咒文,三人脚下的青石砖竟开始浮现古老星图。远处传来隐隐的钟鸣,十二座悬浮在空中的星塔同时亮起猩红光芒,仿佛预示着这场被星辰命运裹挟的纠葛,终将在爱恨交织中掀起惊涛骇浪。

猩红光芒在星塔顶端汇聚成血月形状,兰君腕间的星髓镯突然滚烫如烙铁。玉君眼瞳深处泛起暗金纹路,他修长手指拂过兰君眉间,鎏金龙纹衣袖扫过桌面,两坛桃花酿瞬间冻结成冰雕:“看来有人等不及要打破这太平假象了。”话音未落,院外传来金属碰撞声,七十二具青铜守卫踏着星轨符文破墙而入,甲胄缝隙间渗出诡异的幽绿荧光。

风君银面具彻底碎裂,露出左眼下方那道自星渊之战留下的疤痕。他掌心曼陀罗图腾化作实体,缠绕着青铜守卫的刀刃,白袍无风自动,露出腰间悬挂的菩提国圣物“往生铃”:“皇兄还是这么喜欢兴师动众。”铃舌轻响,竟震碎了玉君冻结的酒坛,飞溅的冰晶在半空凝成千万片星芒。

兰君指尖抚过发间海棠簪,宝石镶嵌的花蕊突然张开,露出暗藏的星芒剑。她浅蓝色裙摆扫过地面,裙裾上的云纹银线竟化作流动的星河,将三人围在中央。“够了!”她的声音裹着星渊之力,震得青铜守卫停滞片刻,“菩提海的潮汐已经开始倒涌,你们还想在南城引发星核暴动?”

玉君冷笑一声,赤金冠上的鸽血红宝石渗出丝丝血色:“我的郡主倒是慈悲,可你别忘了——”他突然欺身而上,温热呼吸拂过兰君耳畔,“三百年前是谁在星渊将我推入暗物质漩涡?”话音未落,他腰间的星陨剑已出鞘三寸,剑身上铭刻的璞竺国皇室咒文泛着杀意。

风君的往生铃发出尖锐嗡鸣,无数道金色锁链从铃身飞出,缠住玉君的星陨剑:“明明是你妄图吞噬星核力量,若不是兰君……”他忽然顿住,目光落在兰君腕间与玉君同款的星髓镯,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兰君看着两人僵持不下的剑刃,想起三百年前那场毁天灭地的大战,那时他们也曾这样对立,而自己亲手将玉君推入深渊时,风君的眼神与此刻如出一辙。

院中的海棠花突然开始凋零,花瓣在空中化作齑粉,又在星塔血月的映照下凝结成细小的冰晶。兰君深吸一口气,星芒剑挥出一道光弧,将青铜守卫尽数震碎。“去菩提海。”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暗物质漩涡正在扩大,只有集齐璞竺的星陨剑、菩提的往生铃,还有……”她握紧了星髓镯,“我的星渊之力,才能暂时封印。”

玉君收回星陨剑,抬手抹去兰君脸颊上的冰晶碎屑,指尖的温度却冷得惊人:“希望郡主不会再犯三百年前的错误。”风君将往生铃重新挂回腰间,破碎的银面具碎片在他掌心化作星尘:“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你周全。”三人踏出庭院的刹那,整片天空突然降下璀璨的星雨,却在触及地面时化作燃烧的灰烬,预示着这场被命运裹挟的旅途,将揭开更多尘封的秘密与伤痛。

三人穿行在悬浮于云端的虹桥,脚下的星轨符文随着步伐明灭不定。兰君浅蓝色裙摆掠过虹桥边缘,惊起成群的流萤状星灵,它们翅膀扇动时发出细碎的银铃声。玉君抬手召来鎏金辇车,车辕上雕刻的夔龙吞吐着星芒,他伸手欲扶兰君上车,却被风君抢先一步。

“皇兄的座驾还是这般奢靡。”风君白袍上的曼陀罗图腾突然发光,形成一道防护屏障,将辇车的金芒隔绝在外。他腰间的往生铃渗出缕缕金光,缠绕在兰君手腕,仿佛在宣示某种主权,“菩提国的星尘云路,更适合郡主的星渊之力。”

玉君冷笑一声,赤金冠上的鸽血红宝石迸发出刺目光芒。辇车瞬间化作无数金蝶,在半空组成璞竺国的星纹图腾:“风君,别忘了是谁在三百年前纵容暗物质泄露。”他的丹凤眼泛起危险的暗金色,“若不是兰君用星渊之力镇压,整个璞竺大陆早成了暗物质的傀儡。”

兰君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心中泛起苦涩。她轻抚腕间星髓镯,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与玉君在星渊共铸此镯的时光,又想起风君为了救她,独闯暗物质漩涡时满身血污的模样。“够了!”她星渊之力迸发,浅蓝色广袖拂过虹桥,星轨符文瞬间爆发出柔和光芒,将两人的灵力对冲平息。

此时,虹桥尽头传来空灵的吟唱声。七座水晶祭坛悬浮在云海之上,每个祭坛中央都插着一把星芒剑,与兰君发间的海棠簪遥相呼应。祭坛四周漂浮着巨大的菩提叶,叶脉间流淌着金色的圣液,那是菩提国的镇国圣物“菩提灵泉”。

“是星渊祭祀的祭坛。”风君银眸微眯,面具碎片化作的星尘在他周身盘旋,“看来有人想提前启动星核共鸣。”他突然抓住兰君的手,往生铃发出急促的嗡鸣,“小心,这里的灵力流向不对劲。”

玉君的鎏金靴重重踏在虹桥上,星陨剑出鞘的瞬间,整片天空的星芒都为之黯淡:“雕虫小技。”他挥剑劈向虚空,无数暗物质凝成的触手从云海中钻出,却在触及星陨剑的刹那灰飞烟灭。“兰君,还记得我们在星渊的约定吗?”他回头看向兰君,眼中的暗金色温柔了几分,“这次,换我来守护你。”

兰君望着两人,发间海棠簪突然剧烈震动。祭坛上的星芒剑同时指向她,水晶祭坛开始旋转,形成巨大的星核漩涡。她感受到体内的星渊之力在沸腾,仿佛要冲破桎梏。风君握紧她的手,将灵力注入她体内,而玉君则挥剑斩断试图缠绕她的暗物质锁链,三人在星核漩涡的中心,形成了奇妙的灵力共鸣。

云海之下,菩提海的潮汐翻涌得愈发剧烈,暗物质漩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远处的星塔传来不祥的钟声,每一声都震得虹桥微微颤抖。兰君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而她与玉君、风君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纠葛,也将在这场星渊浩劫中,被推向更深的漩涡。

星核漩涡的引力骤然加剧,兰君的浅蓝色裙摆被扯得猎猎作响,发丝间散落的海棠簪珠顺着漩涡飘向虚空。玉君旋身揽住她的腰肢,鎏金冠冕下的面容紧绷,星陨剑划出的光弧在暗物质触手上灼出焦痕:“抓紧!这些触手在吞噬灵力!”他金色锦袍上的龙纹随着动作起伏,仿佛活过来般张牙舞爪。

风君的银眸泛起凌厉的光芒,往生铃突然脱离腰带悬浮空中,十二道金色锁链如巨蟒般缠住漩涡中心。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曼陀罗刺青,符文光芒与铃身呼应:“星核共鸣被强行启动了!兰君,用你的星渊之力稳住祭坛!”他白袍猎猎作响,面具碎片化作的星尘在身后聚成菩提叶形状的屏障,将三人与不断逼近的暗物质隔开。

兰君闭眼感受体内翻涌的力量,腕间星髓镯与风君的往生铃、玉君的星陨剑产生奇异共振。她指尖轻点,浅蓝色灵力顺着虹桥蔓延,所过之处水晶祭坛的裂痕开始愈合。可当她睁眼时,却发现玉君正以剑撑地,嘴角溢出的鲜血滴落在星轨符文上,将金芒染成暗红——他竟在暗中将吞噬的暗物质力量引向自身。

“玉君!你疯了?!”兰君挣开风君的手臂,却被对方反手扣住手腕。风君眼底翻涌着复杂情绪,银白睫毛下藏着刺痛:“他在为你挡劫!三百年前你耗尽星渊之力救他,如今他要用命来还!”往生铃的锁链突然收紧,在漩涡中勒出刺耳的尖啸,“但我不会让你再冒险!”

玉君艰难抬头,丹凤眼却依旧含着戏谑:“风君...还是这么护短...”他抬手抹去唇边血迹,指尖残留的暗物质触手却在兰君裙摆上留下焦痕,“兰君,还记得我们在星渊盟誓时...说过要共掌星辰吗?”他的声音逐渐微弱,星陨剑的光芒也随之黯淡。

兰君感觉心被撕裂般疼痛,腕间星髓镯突然迸发强光,将三人笼罩在光幕之中。她看见风君面具下苍白的脸,看见玉君逐渐透明的身影,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幼时在星渊河畔嬉闹,三百年前那场诀别,还有此刻二人不顾一切的守护。“不!”她的嘶吼混着星渊之力炸开,浅蓝色灵力化作漫天星雨,每滴星雨都精准击碎暗物质触手。

此时,云海深处传来低沉的嗡鸣,整片璞竺大陆开始震颤。七座水晶祭坛同时绽放出光芒,将三人托向高空。兰君看见玉君的星陨剑、风君的往生铃与自己的星髓镯组成三角阵,而在阵眼处,竟浮现出一颗跳动的、散发着幽蓝光芒的星核——那正是三百年前她亲手封印的禁忌力量。

“原来...这才是你们的目的...”风君的声音带着苦涩,银眸倒映着星核的光芒,“皇兄,你早就知道星核会现世,对不对?”

玉君嘴角勾起一抹血痕,伸手抚上兰君泪痕未干的脸:“我的小郡主,这次换我们一起...直面命运。”他的指尖划过兰君耳后的菩提叶胎记,那抹朱砂痣突然泛起妖异红光,与星核产生共鸣。

风君突然扯开领口,将曼陀罗刺青暴露在星核光芒下:“那就赌上菩提国的国运!”他的声音坚定而决绝,往生铃发出最后的轰鸣,化作流光没入星核。玉君轻笑一声,星陨剑也随之飞入阵眼,金芒与蓝光交织,将三人的身影彻底吞没在光芒之中。

而在光芒深处,兰君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还有两道同样急促的心跳声——那是玉君与风君,在星核共鸣中与她血脉相连的证明。

星核迸发的光芒中,兰君的意识如坠迷雾。她的浅蓝色裙摆被分解成无数光粒,又在灵力潮汐中重组,发间的海棠簪化作星渊之剑的雏形,悬浮在她掌心。玉君的金色锦袍被撕扯成流光,缠绕在他周身形成星芒铠甲,赤金冠冕碎成漫天金屑,却在他额前凝聚成一枚暗金咒印;风君的白袍褪成半透明的光纱,曼陀罗图腾化作金色锁链,从他脊椎延伸至星核,银面具彻底消散,露出左眼下方狰狞的疤痕在蓝光中忽明忽暗。

“这是星核的记忆领域...”风君的声音混着锁链震颤,他伸手触碰兰君的手腕,却穿过虚影化作星尘,“我们被困在三百年前的时空夹缝里。”他的瞳孔映出远处翻涌的暗物质漩涡,那是他们曾共同坠入的星渊深渊,“看,这就是你用全部灵力封印星核的瞬间。”

玉君的星陨剑化作流光飞回他手中,剑身缠绕的暗物质触手被金芒灼烧殆尽:“原来当年你执意跳入星渊,不只是为了救我。”他的丹凤眼掠过兰君苍白的脸,语气里难得有了几分苦涩,“菩提国的秘术,璞竺国的星核,还有你身上未觉醒的星渊之力...从一开始,我们就被卷入了更大的局。”

兰君的星渊之剑突然发出清鸣,指向虚空中逐渐凝聚的巨大身影。那是个笼罩在星云里的巨人,每根手指都缠绕着暗物质锁链,眉心镶嵌的幽蓝晶体与星核共鸣——正是三百年前导致星渊崩塌的罪魁祸首。“它还活着...”兰君的声音发颤,腕间星髓镯滚烫如烙铁,“而且比上次更强大。”

风君的金色锁链骤然收紧,他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曼陀罗刺青,符文开始逆向旋转:“当年我用禁术抹去了所有人关于星核的记忆,但它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他转头看向玉君,银眸中闪过杀意,“皇兄,你早就察觉到了,所以才处心积虑接近兰君,对不对?”

玉君冷笑一声,金芒铠甲泛起暗纹:“菩提国的王子果然聪明。不过比起算计,你难道不是更擅长利用兰君的愧疚?”他挥剑斩向巨人袭来的触手,金芒与暗物质碰撞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三百年前她为了救我耗尽星渊之力,而你明知重启星核会让她再次陷入危险,却依然...”

“够了!”兰君的星渊之剑迸发强光,浅蓝色灵力如银河倾泻,将两人的争执声淹没。她望着巨人眉心的幽蓝晶体,记忆碎片在灵力冲击下不断闪现:幼时在星渊河畔捡到的神秘石片、玉君深夜在观星台绘制的星图、风君每次欲言又止的眼神...原来他们的命运,早在千年前就已纠缠。

此时,巨人发出震碎云层的咆哮,暗物质锁链穿透时空裂缝,将三人分别缠住。兰君感觉体内的星渊之力被疯狂抽取,玉君的金芒铠甲出现裂痕,风君的金色锁链开始崩解。在意识即将消散的瞬间,她听见两声撕心裂肺的呼喊——玉君的凌厉与风君的悲怆,竟在此刻如此相似。

而在时空裂缝的尽头,星核缓缓睁开了眼,幽蓝光芒中浮现出无数破碎的画面,那些被遗忘的真相,即将随着星核的苏醒彻底揭晓。兰君的星渊之剑突然没入她心口,剧痛中,她仿佛看见三百年前的自己,正站在同样的星核光芒下,做出了那个改变所有人命运的抉择。

剧痛如电流窜过全身,兰君的意识却在星渊之剑没入心口的瞬间变得格外清明。她浅蓝色的广袖无风自动,裙摆上云纹银线尽数化作实体,缠绕成光茧将她包裹。玉君额间的暗金咒印与风君脊椎延伸出的锁链同时发出刺耳嗡鸣,两人拼尽全力挣断暗物质束缚,却被星核爆发的引力推向不同方向。

“兰君!”玉君的金芒铠甲寸寸崩裂,他挥剑斩向束缚兰君的光茧,鎏金靴下的星轨符文被暗物质腐蚀出黑斑,“别碰那把剑!它会...”话音未落,巨人眉心的幽蓝晶体突然射出光柱,将他卷入时空乱流。

风君的银眸映出兰君苍白的脸,金色锁链逆向旋转绞碎逼近的暗物质触手。他扯开衣领,将心口的曼陀罗刺青完全暴露在星核光芒下:“用我的灵力稳住星渊之力!”咒文化作流光注入兰君体内,他的声音却在颤抖,“就像三百年前,你不顾一切护住我那样...”

记忆的碎片在光茧中疯狂闪烁。兰君看见千年前的星渊河畔,三个孩童在星轨下追逐嬉戏,那时的玉君还未戴上冰冷的赤金冠,风君的银面具下是纯真的笑容。画面骤然切换,暗物质爆发的夜空中,自己将星核封印时,玉君坠入深渊前伸出的手,风君抱着濒死的她在血泊中哭喊的模样。

“原来...从始至终,我都在伤害你们。”兰君的泪滴在星渊之剑上,剑身突然绽放出万千光芒。光茧轰然碎裂,她周身环绕着星辰虚影,浅蓝色灵力化作银河倾泻而下,所过之处暗物质触手尽数湮灭。她看向风君逐渐透明的身影,又望向时空乱流中挣扎的玉君,终于明白星核给予的真相——自己是星渊之力的容器,而他们的命运,早在诞生时就已注定。

巨人发出不甘的怒吼,暗物质锁链如潮水般涌来。兰君抬起手,星渊之剑化作无数光点融入她的血脉。她的耳后,那抹菩提叶胎记与星核的幽蓝光芒共鸣,竟在身后凝聚出一对半透明的星翼。“这次,换我来守护你们。”她的声音裹挟着星辰之力,风君与玉君腕间的星髓镯突然迸发强光,将三人的灵力凝成巨大的光刃。

时空裂缝深处,传来远古的低语:“当星辰之子觉醒,命运的齿轮将重新转动。”兰君振翅冲向巨人,浅蓝色流光划过之处,玉君的金芒与风君的银辉交织成网,三人的身影在光芒中重叠。而星核深处,更多尘封的秘密正在苏醒,那些被时光掩埋的爱恨,即将在这场星辰的对决中,掀起更大的波澜。

星翼划破虚空的刹那,兰君周身的星渊之力与玉君、风君的灵力形成共振。玉君的金芒铠甲重组为流动的光焰,每道纹路都流淌着璞竺皇室的古老咒文,他挥剑劈开暗物质浪潮时,丹凤眼倒映着兰君决绝的侧脸,唇角勾起带着血丝的笑:“我的郡主,这次可要接住了!”星陨剑迸发的光芒中,无数金蝶冲向巨人,却在触及幽蓝晶体的瞬间被吞噬。

风君的白袍在灵力风暴中猎猎作响,脊椎延伸出的金色锁链化作漫天光雨。他扯开破碎的衣襟,胸口曼陀罗刺青渗出金色血液,每滴都在空中凝成锋利的符文:“菩提国的秘术,从来不是为了伤害!”往生铃的残片在他掌心重新聚合,发出的不再是尖锐嗡鸣,而是一首低沉的镇魂曲。暗物质触手在乐声中开始扭曲溃散,却又在巨人咆哮中疯狂增生。

兰君的浅蓝色裙摆被暗物质染成墨色,她却在混沌中笑得温柔。耳后的菩提叶胎记灼烧成赤红,星翼每扇动一次,脚下就浮现出三百年前星渊封印的阵图。“原来我们的相遇,是星辰给的答案。”她抬手接住玉君抛来的星陨剑,又握住风君递出的往生铃,灵力交融的瞬间,三人脚下的时空裂缝中升起巨大的星轮。

巨人的幽蓝晶体突然分裂成六块碎片,每一块都化作人形虚影。这些虚影穿着与玉君相似的鎏金长袍,却长着风君般的银眸,他们齐声冷笑:“星渊之力的容器,终究要成为我们重生的祭品!”暗物质浪潮化作巨口,将兰君吞入其中。玉君与风君同时怒吼,金芒与银辉交织成锁链,却被虚影轻易斩断。

“放开她!”风君的银眸泛起血色,金色锁链穿透自身胸膛,将所有灵力注入星轮,“就算与星辰为敌!”他的声音回荡在时空裂缝中,白袍彻底化作灰烬,露出满身交错的伤痕——那些都是三百年前为保护兰君留下的印记。玉君的赤金冠冕重新凝聚,他挥剑斩向虚影,暗金咒印在额间疯狂流转:“璞竺皇室的血脉,容不得你们玷污!”星陨剑劈开虚空,却在触及兰君的瞬间消散成光尘。

兰君在暗物质的包裹中,看到了更多被封印的记忆。千年前,她是星渊之神的一缕残魂,玉君与风君则是奉命看守星核的守护者。暗物质暴动时,为了保全她,两人不惜违背神谕,将星核之力注入她体内。如今巨人的虚影,正是当年被星核吞噬的堕落守护者。

“原来你们,一直都在等我。”兰君的泪水混入暗物质,竟让其产生了裂痕。她周身亮起璀璨光芒,星渊之剑重新凝聚,剑身上浮现出三人共同绘制的星图。玉君与风君的灵力穿过暗物质,分别握住她的手。在时空裂缝的深处,星核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将六块幽蓝晶体碎片尽数吞噬。

而在外界,璞竺大陆的十二座星塔同时亮起警示红光,菩提海的潮汐彻底倒涌,无数星灵在天空中悲鸣。这场跨越千年的纠葛,随着星核的异动,即将迎来更残酷的考验。兰君望着身旁并肩而立的两人,感受着体内沸腾的星渊之力,知道他们的命运,早已在星渊河畔的初遇时,就紧紧缠绕在了一起。

星核的光芒将三人包裹的瞬间,时空裂缝轰然闭合。兰君的星渊之剑没入巨人眉心,幽蓝晶体在剧烈震颤中迸发出刺目白光。玉君的鎏金铠甲泛起蛛网般的裂痕,他却强行撑起最后一道金芒护盾,将兰君与风君笼罩其中:“撑住!这怪物的核心快...!”话音未落,暗物质爆发的冲击波如潮水般涌来,金色护盾在轰鸣声中寸寸崩解。

风君的银眸闪过决然之色,他的金色锁链突然缠绕在玉君腰间,另一头深深扎进时空壁障:“我来断后!你带她走!”白袍下的曼陀罗刺青已经黯淡无光,唯有心口的咒文仍在顽强发光。兰君望着风君逐渐透明的身影,腕间星髓镯传来灼痛——那是与风君血脉相连的印记在发出警告。

“不!我们一起走!”兰君的星渊之力化作漫天星雨,浅蓝色光芒与巨人的暗物质疯狂碰撞。她发间的海棠簪突然碎裂,化作万千流光没入玉君的星陨剑和风君的往生铃。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幼时风君为她挡下暗物质攻击时的伤痕,玉君在观星台偷偷为她绘制的星图,还有那些被时光掩埋的温柔誓言。

玉君的丹凤眼泛起血色,他猛地拽住兰君的手腕,星陨剑划出的光弧劈开虚空:“听我的!”他的声音混着灵力震颤,“带着风君的往生铃,去菩提国的星陨殿!那里有能暂时压制星核的...”话未说完,巨人的一只手臂轰然落下,暗物质凝成的巨爪将三人拍进云层。

坠落的瞬间,风君突然挣脱锁链,张开双臂将兰君与玉君护在怀中。他的银发在灵力风暴中狂舞,唇角溢出的金色血液滴在兰君肩头:“小时候你总说我是你的翅膀...”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这次...换我带你飞。”往生铃发出最后的清鸣,化作流光包裹住三人,撞破云层直坠而下。

菩提海的巨浪拍打着海岸,兰君在剧痛中睁开眼。她的浅蓝色衣裙沾满暗物质的污渍,玉君的鎏金冠冕不知去向,此刻正用星陨剑支撑着身体,胸口的龙纹刺青渗出黑血。风君则躺在不远处的沙滩上,白袍破碎,银面具的残片深深嵌入他的脸颊,金色锁链已经黯淡无光。

“风君!”兰君踉跄着扑过去,指尖触到他冰冷的脸。风君缓缓睁开眼,银眸中倒映着她的身影:“别哭...星陨殿...在...”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化作万千星尘,往生铃坠落在兰君掌心,发出微弱的呜咽。玉君握紧星陨剑走过来,他的丹凤眼罕见地闪过一丝哀伤,伸手轻轻合上了风君的眼睛。

远处,菩提国的星塔亮起刺目的红光,十二道光束直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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