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翌日。
云竖跟在云父身后,上了马车。
她靠在那,看着云父摆弄案桌上的茶水点心,挪开目光看向马车外面。
“等会儿到了,你说话温柔一点,别把人吓跑了。”
云竖挣扎,“是不是有点过于早了,我才17岁。”
“你母亲17岁就娶了我,还有了你。”云父抿了一口茶水,眼睛盯着她,“你纳侍的时候怎么不说你年纪小。”
云竖恍若没有听到一般,“我不想这么快娶夫。”
“成家是迟早的事,不然你母亲怎么放心让你来做事?”他放下手上的茶杯,又取过圆扇轻轻晃着。
“那云栾呢?云栾现在不是做的好好的吗?”
他听着,突然笑了笑,“云栾?你拿她跟你比较?若不是我仁慈,岂留她蹦跶到现在。她父亲是我从父家带来的仆从,契文都捏在我手里,我留她在父亲身边,权当是不想碍眼。如今若还敢与你争,她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你母亲当初娶我,可明说了我生的女儿就是以后的家主,你不想做也得做,难不成还想我落得下风不成?”
他扇子偏了偏,遮住了下半张脸,露出的眉眼端庄稳重,眼角的细纹忽略不计。
云父同云竖说话时,却又不自觉缓和调淡了眉眼的端庄,淡淡得很是温柔,像是寥寥几笔描绘上的白色牡丹。
她愣了愣,沉默了一下。
云竖今日穿着很是素净,映衬着她的脸色,罕见地有些温和。
“行吧。”她勉强回道。
这条路通往白衫寺,山路已经被休整,附近可能存在的野兽也被赶得七七八八。
“他叫什么名字?”
路途有些远,对于云竖而言,一时的安静莫名地尴尬。
“吕玉青。”旁边的侍从淞衣研磨着茶叶,主动回道,“听说是个有文学的人。”
云父没有责怪,反而任由他回答。
云竖问道:“年岁几何?”
“比女郎小两岁,也是婚嫁的年纪,女郎等会儿遇见,说不定还能谈上几句合宜的话,最近新出的戏曲,后日的花灯,还有庙会,女郎知道首饰店铺,也能说上几句价值几许。”淞衣笑着回道。
云竖看了云父一眼,见他似乎很是期待此事能成,下意识抚摸腰间挂着的玉佩。
必须要娶吗?
她想着,却依旧附和淞衣的话。
她的问话开始跑偏,问的都是一些泡茶的问题。
旁边听着不对劲的云父微微皱眉,又不好出言停止。
问这些做什么?
到了白衫寺,云竖先下了马车。
几人抬脚上了阶梯进了大门,便能见到里面的大致布局。
屋檐高高翘起,还悬挂着橙黄色的灯笼,左侧是郁郁葱葱的绿树,部分树枝上还挂着红色的祈福条。
香炉附近香烟缭绕,周围整齐排列着许多红色的蜡烛。
吕玉青带着白纱,一袭揉蓝衫子杏黄裙,耳边装饰着明月耳珰,倚靠在栏杆,颇为烦躁。
“为什么人还没来。”他有些不满,旁边的侍从擦拭着公子冒出来的细汗,又拿扇子给他扇风。
“好好站着,像什么话。”吕父轻声呵斥他,一边又四处看着,神色有些焦急。
吕玉青脸色大不好,站直后又没有耐心地低头摆弄自己的玉镯。
“主君,她们来了。”
吕父这才提起笑容,示意他跟上自己,又整了整自己有些褶皱的衣袖。
“在那。”云竖看着明显的几人,出声说道。
她不紧不慢地走在他们后面,看着云父出言交谈,又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少年,不感兴趣地挪开眼看向四周。
寺庙吗?
她还没来过。
她看着两个男子互相陪伴去挂祈福条,又坐在一处开始闲聊。
接着,她又看向摆放佛像的大厅门口,那里驻足几人。
突然叫到她,云竖看向云父,“怎么了?”
“你带玉青弟弟逛逛。”云父看出她心不在焉,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她说道。
不喜欢也娶回家放着,哪家是两情相悦的,有了子嗣什么都好说。
娶夫本就是先看出身,再看为人处世,相貌都是次要。
云竖看向那个穿着揉蓝衫的少年,说不上温和,也说不上冷淡,“走吧。”
他眼底划过不满,却也摆出羞涩端庄的模样跟过去。
见两人走远,云父收回目光,勉强提了提嘴角,“这日天晒,我们进去说吧。”
他侧身示意旁边的侍从跟过去看看,免得出什么意外。
吕玉青见她突然停下,顿住身子有些疑惑。
“我不会娶你的。”那人兴致缺缺地说道,声音很冷淡,薄而狭长的眼眸也看向旁处。
明明穿着素净的颜色,偏偏神色又张狂,跟打听到的一模一样。
一个纨绔的女郎,没有半点学识,沉迷男色脂粉。
“你自己逛逛,等会儿你自己回去。”
他还没说一句话,那人说完就自己离开,丝毫不在意他。
待在原地的他有些茫然,显然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
她就这么走了?
吕玉青脸色很难看,甚至气得眼睛都红了一点,手心的帕子几乎要扯成两半。
还没有人这么对待他。
他站在原地,平复了许久才抬脚。
“吕公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啊?”淞衣走上前问。
“你说云竖姐姐吗?她说她想要一个人待着。”他轻咬着唇,语气落寞,“想来是我太过沉闷。”
淞衣刚想问的话堵在了喉咙里,这的确是女郎会做出的事情。
“我去找我家女郎,公子自己先逛逛吧。”
淞衣打断他的话,讪笑着,说完就去寻自家女郎。
吕玉青面无表情地盯着走远的奴仆,甚至开始思考等他嫁进去要如何教训这个不知礼数的奴仆。
他扯了扯嘴角,脸色阴沉下来,心里越来越恼火,随即又面无表情地原路走回。
寺庙备人休息的亭子处,吕父见儿子一个人回来,大抵就清楚什么情况。
他也摆起了脸色,“云夫为何如此啊?”
云父见着回来的人红着眼睛,默不作声地站在吕夫身后,又不见回来的侍从,只好先是安抚眼前的人。
“她许是有事,既然这样了,下次再说吧。”
他柔柔地笑着,“子漾虽不懂如何相处,但也不妨碍后面的事情。”
先取八字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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