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牲醴（9）
医院里，李欣悦前男友被送进抢救室，而李欣悦也好不到哪去，长久的窒息让她非常虚弱，并且双眼红通通的，眼珠子快凸出来了。
“谢谢，谢谢你们……”李欣悦哭得泣不成声：“没你们我真的会死在那……”
陆曜之：“要是我不来，你们两个真的打算杀了他？”
杨媞心有余悸，她看向王丽春，却发现王丽春却依旧面无表情。
见两人不说话，陆曜之叹了口气，他确实是开车路过，那片建筑工地上是他家的产业，陆曜之看完姨婆心血来潮去看看工地，结果就遇到了一桩差点的血案。
杨媞：“是，是我不好，我应该控制住我自己……”
她有点委屈地看向陆曜之：“但我没有打算继续下手。”
陆曜之看向王丽春，后者冷哼一声，陆曜之打了个哈哈。
“那行吧，我放这位小姐冷静冷静。”
杨媞：“陆先生。”
陆曜之“嗯？”一声。
“谢谢你。”杨媞真心实意却又怯怯道：“谢谢你出手。”
她看着陆曜之，他真好看啊，医院的白炽灯打下来，他的英俊根本不是杨媞之前所遇到的男人能比的。
叮地一声，感应门打开，警察们来了。
——
神洲的天网系统真的恐怖，杨媞没想到就那么一片乱七八糟的建筑工地上也有摄像头，再加上几个人的笔录，也幸好陆曜之的及时制止，杨媞和王丽春被判定为自卫和制止犯罪，不用判刑和拘留。
离开派出所后，陆曜之开车送她们。
“今天也算是我救了你们吧，不然你们可能就得蹲局子了。”陆曜之轻松愉悦地回答：“我还帮你们付了人家的医疗费呢。”
李欣悦前男友的医疗费十万打底，杨媞脸色都变了，她根本还不起这个钱。
王丽春脸冷了冷，没再说话。
“也不用你们还，帮我一个忙就行。”陆曜之问：“去过南淮星吗？”
杨媞和李欣悦摇头。
在星际时代，高度发达的国家会有环保组织保护星球，一颗星球加上附近星系里的太空城就是一个国家的省市。越发达的地区，太空城越完善，人们会更多居住在太空城，而星球就成为了旅游观光地，只有权贵富豪才能在星球的宜居带上有住宅。
“过几天呢，我家要开个宴会，到时有很多各路的小姐夫人过来，她们很多人想要一个美美的SPA和护肤体验，你们愿意来吗？而且你们要是干完活了可以在陆家庄园逛逛。”
“多少钱？”王丽春终于开口了。
也许是太久没说话，王丽春的声音有些嘶哑，但她的眼睛却亮得吓人，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持械反击中：“如果路费和住宿费要我们自己付就算了。”
陆曜之摸着下巴：“我怎么会向你们收路费呢？哈哈，路费我出，食宿全包，这可是好事啊。”
李欣悦抢着要答应，但王丽春止住李欣悦的话头：“有提成吗，有加班费吗？”
陆曜之有些尴尬地捏鼻子。
“这种事情以后还是很多的，但其中的体验可是比金钱还珍贵的宝藏……”
“我要提成。”王丽春冷冷道：“这是出外勤，必须加钱。”
整个车里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陆曜之愣了一下，然后微笑。
“可以啊，不过这我帮你们垫付的医疗费，那就算另外的钱了。”陆曜之皮笑肉不笑：“其实本来你们的提成完全达不到医药费的价格，我已经帮你们垫付了很多了。”
王丽春脸色一变，杨媞赶紧接上话茬：“我选择前一个方案！”
陆曜之睨着王丽春：“你呢？”
李欣悦拉了拉王丽春的衣服，王丽春叹了口气，无奈：“好的。”
陆曜之喜笑颜开，下车后，他甚至还关心了一下李欣悦的伤势，让她明天可以带薪休假，和之前在城隍庙对杨媞的冷淡完全不同。
杨媞心里产生了一种古怪的感觉，如果没有这次的陆家晚宴，陆曜之会对自己这么热情吗？
下车后，李欣悦呜咽着：“为什么我这么倒霉，找了这种男人……”
王丽春：“不找万事大吉。”
“但……”李欣悦面露茫然：“陆先生挺好的呀。”
王丽春脸寒了寒，杨媞琢磨着：“你是不喜欢陆曜之吗？”
王丽春：“都是老板，谈不上喜不喜欢。”
真奇怪啊，杨媞心想，为什么王丽春在刚刚持械反击中爆发出的攻击性，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散呢？
——
陆曜之手里抛着打火机，整个屋内并没有开灯，但整个南淮大楼的内透灯通过大平层的落地窗，足以照亮整间客厅。
陆曜之并不抽烟，这枚由杜邦打造、镶嵌钻石与黄金的雪茄打火机是他父亲给他的。当年，陆曜之的爷爷花重金打造这枚打火机，在父亲继承集团后又把这枚打火机传给了他，现在，这枚打火机到陆曜之手上了。
可陆曜之还不想这么忙，所以他只是把玩着打火机。
其实陆家的势力在南淮已经很庞大了，但还不够，商人的野心是远远不够的，陆曜之还想把家族的商业版图不断扩大，扩大到整个星际，就和当年上廷的希世集团和诺安生物那样的庞大。
服务业是陆家的主营业务，但陆曜之觉得还不够，他想把家族企业扩大到跨界的大集团。所以他支持姨婆开美容院，为上流社会的女人服务，由此形成一个笼络网。
陆曜之对杨媞并无兴趣，但他看得出来杨媞对他的迷恋。陆曜之的家世和长相无疑是男性中的佼佼者，追求陆曜之的女孩络绎不绝，但层次低成杨媞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这么自信吗？
陆曜之几乎想笑。
父亲和他说过，我们的成功都是努力得到的，而那些穷人的失败只是他们懒惰。所以陆曜之不屑理穷人，他觉得那些阶级低的人都是因为懒惰才变成这样，不值得同情。
杨媞倒是个努力的穷女孩，但不妨碍陆曜之依旧看不起她。陆曜之知道杨媞只是因为他的家世和长相才喜欢他的，不过陆曜之无所谓，他很大方，因为这点喜欢他没关系，但陆曜之觉得杨媞一样拿得出手的没有，那她凭什么喜欢他？
好笑，灰姑娘配王子的故事也就这种蠢女人相信，她们抱着希望加入爱情，若是被无情的现实打败——陆曜之突然觉得无比好玩。
看着蠢女人大哭大喊着被爱情抛弃，这多好玩啊，一群蠢货！这是一场珍贵的社会实验啊！而且陆曜之觉得，那种蠢女人就算被骗了，也会选择抱着爱情死去，而不是奋起反抗。这样的蠢人案例，他可以拿着去和好几个朋友吹嘘。
这时好友的电话打进来，陆曜之接起：“喂？”
“陆曜之，我刚刚在酒会上遇见一个贼劲的妞！哈哈，要不要介绍给你玩玩？”
陆曜之：“你说，我要是现在谈个厂妹怎么样？”
“怎么，她漂亮吗？胸大吗？”
陆曜之：“我要做个社会实验。”
“哎呦，老哥，你别神神叨叨了，还社会实验，老曾头给你布置的课题不够你做的吗？”
陆曜之：“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一个女人为我而死？我现在想泡我姨婆店里的那妞了。”
“什么？！陆哥你可别发疯啊，你要是和我说泡个陪酒女也就算了，你居然要跑你姨婆店里泡那么一群灰头土脸的女人？”
“陪酒女可不好骗啊，毕竟人家走肾不走心，爱钱不爱人，我泡了又有什么用？人家在夜场什么没见过？肯定不是真心爱我。”陆曜之低低笑着：“倒是那群朴素的女人，因为没经历多少男人，她们会相信着言情小说里那段完美浪漫的灰姑娘童话，我对她们来说，是上位者，上位者为爱低头，可不就是这群女人发疯的东西吗？我勾勾手指，就能叫她们死心塌地。”
“你不怕被说渣男？”
“兄弟，舆论的掌握权在强者手里，一个小小的打工妹，她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愿意相信她，到时我再编一个捞女捞失败的故事，你觉得大家更愿意相信哪个？”
“……还是你狠啊，哥们。”
陆曜之哈哈大笑。
“这是一场非常有趣的游戏，一起来玩吧，兄弟，配合我，哥们我可是在做一个伟大的社会实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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