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系统！怎么回事？！”央纾焦急地把系统吼出来。
“好像是魇住了，陷入了一些过去的回忆里。”
“过去？回忆？”央纾疑惑道，“蛋蛋才破壳没几天吧？她能有什么过去？”
“你的原世界里，不是有个词叫‘胎内记忆’吗？龙也差不多吧，会有‘蛋内记忆’，只不过会被遗忘，又在特定的条件下被激发出来。”
“特定的条件……”央纾低语，“那杯药饮？”
是了，初遇气泡！彭娜说过喝下一杯就可以回忆到自己的重要时光！
“所以……蛋蛋她是梦到了自己还是个蛋的时候？”
“嗯呢。”
“那她为什么会陷入梦魇？你之前说她是一片混乱中被遗落的蛋，那么她的蛋内记忆，很可怕吗？”
系统沉默了一会，道：“我无法直接告诉你，但是如果宿主想知道，可以去她的梦境里看一看，然后，试着把她唤醒。”
去她的梦境里……
央纾想起了什么，拿出洛无双给她的《常见符咒大全》，快速翻看起来。
“找到了！入梦符！”央纾取出一张，正要使用。
“友情提示：初次使用入梦符可能会产生不适应，也可能入梦太深而陷入梦境里哦！”
“所以？你要给我爆点装备？”
“并没有，进入梦境是无法携带现实中的设备的，我就算给你，你也无法使用。但好在你和你的小龙之间有契约，你可以拥有她梦境中的一部分权能。你之所想，即梦之所现。”
“好好观察吧，宿主，祝你好运。”
央纾没有多想，捏着入梦符，喝道：“起！”
入梦符的效果来得太快，几乎是她的话音刚落，她就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在她即将失去全部意识的那一瞬间，她想：早知道先上床了。
央纾睁开眼，眼前的景象美得让她不可思议。
“这就是蛋蛋的梦境吗？或者说是她曾经待过的地方？”
眼前的世界是炫彩的，仿佛漂浮在一片云海上，不论是云彩还是星辰，似乎都触手可及。
点点星亮弥漫，让她分不清是光还是雾，灵植摇曳，丹鹤从里面缓步踱出，灵泉涌动，骄傲的九色鹿低头啜饮。天上时而飞过一抹靓影，或许是龙与凤的英姿，或许是一些她也唤不上名字的神兽。
这一切都美好而梦幻。
“吼！”不远处传来一声低低的龙吟。
央纾立刻赶过去，树林掩映间，一头墨色巨龙盘踞在地，在如墨玉片般层层叠叠的身躯下，露出一只玉白的龙蛋。
巨龙以身躯的温度孵化着身下的蛋，时不时伸出大舌舔舐蛋壳。蛋壳也会微微颤动，给予回应。
“轰！”空中传来如山崩石摧的巨响，刹那间，风云涌起，天地变色。
巨大的陨石冲击而下，滚烫的岩浆倾泻——
“吼！”“呦——”“嘤嘤！”无数哀鸣响起，万兽齐喑，草木俱惊。
天空中出现了无数幻影，凝成类人形。
“天劫，是千万年一遇的天劫！”
“我们可以逃到下界去！仙界妖界鬼界人界！总有一处可以容身！”
“不！天劫自我界始，一旦我等溃逃，便会散至其余各界，连带着崩碎的神界一起！届时各界生灵无一幸免！”
“那怎么办！你们龙族一身鳞甲，坚不可摧！我们可没有！”
“那就扛下来！用我等一身鳞甲，扛下来！”
这些激吼来自空中，却响荡各处，无数巨龙龘龘而行，向声音来源处汇聚，然后四散开来，将一些植株的幼苗、种子，和一些灵兽的幼崽和蛋衔至一处。
那些说着没有鳞甲的身影，却踏空而行，冲向陨石，陨石同那些身影一齐破碎，留下一片勉强算是安全的空间，那些被衔来的种子、蛋等，就安置在这里。
层层结界围住那片空间，再层层破碎，破碎之后又有新的结界升起。而那片空间之外，已是充满了死气。
一片死寂中，央纾蹲下抱住了那枚被遗落的蛋，蛋身失去温养，已不复莹润，而是变得灰白。
即使知道无用功，知道她们触碰不到，央纾还是蹲在那里，试图传递给蛋蛋温度。
就在刚才，蛋蛋的母亲，那条墨色的巨龙，也四处去拯救万物的幼崽。可地表破碎，岩浆四溢，到处都是裂石残尸，一片混乱中，她迷失了方向，没有来得及找到自己的孩子。
央纾抬头，远处有一个五颜六色的半球，作为层层结界破灭后最后的屏障。
雪白、紫金、赤红、玄黑、苍黄、碧绿……不同色的鳞片掺杂在一起，组成了这一道半球屏障。
每一大片同色的龙鳞背后，就有一条龙自愿褪下了全身坚硬的盔甲。
她们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以求得原来神界的万物都能有血脉留存。
也是为了将天劫挡在神界，不使其余各界受到灭顶之灾。
原本炫彩的天空变成了灰色，跃动的灵泉化作了死水。整个神界，只余下那一片生机。
央纾觉得有什么流到了嘴角，沿着唇缝渗进口腔。她轻轻一舔，是涩苦的，泪。
央纾低头，抱着蛋蛋：“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嘤！嘤！嘤！”蛋壳破碎成灰末，蛋蛋扑向央纾，大颗大颗的泪砸在她身上。
央纾一挥手，眼前景象顷刻间散如灰末。她又心念一动，神界回到了她最初入梦时的样子。
只是那条巨龙不再盘着身子，而是立了起来，深邃的龙眸深情地望着央纾手上的蛋蛋。
一大一小两条墨影对望，却终究无法相触。
巨龙开口了：“回去吧，如果想我了，可以入梦来看我。”
“但一定要答应母亲，以后每一次，都要做个美梦。”
“去吧，孩子。”
“去吧。”
蛋蛋又涌出一汪眼泪，但这次她没有让泪流下来。
她转身，扭头，望着央纾：“麻麻，我们，走吧。”
“好。”央纾伸出手腕，让蛋蛋盘在上面。
眼前景象再变，最终陷入黑暗。
先传来的感觉是痛。
头痛，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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