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旧日:旖旎
宴会结束当晚,阿梵珈和银之团成员们又在外面的酒馆续摊。
他们吐槽着帝国那些贵族们,恍然间,好像又回到打仗期间,他们一伙人围在篝火附近喝着酒,这种时刻,是他们难得放松之时。
不过大多数人没有留太晚,不久后他们即将再次启程征战,此番回城最重要的事,自然是多和家人多呆一会儿。
于是有人借故纷纷离场,最后,只剩下王开运、卫莱和阿梵珈三人。
餐桌上满是堆叠的啤酒瓶罐和残羹剩饭,王开运“啪”的一声把啤酒瓶按在桌上,满脸通红地指着卫莱鼻子说:
“队长,你怎么,还没回家呢,你以前回去得可早了,嗝——”
卫莱蹙紧眉头,“你喝醉了,还有,别再叫我队长…”侧重点明显在后半句话。
阿梵珈一时沉浸在放松中,也坏心眼搭腔:“队长,回去这么早,家里是有门禁不成?”
“请别打趣我了…”卫莱无奈地抵抗。
王开运自顾自嚷起来:“阿梵珈,我跟你讲,队长是我见过最顾家的好男人,家里什么家务活都一手包揽,以前在军校上学的时候,还每天回家给家里的弟弟妹妹做饭呢,以前叫他参加聚会,他顶多呆一个小时就回去了,还顺带买块蛋糕回去抚慰弟妹的那种。”
“以后哪个女人要跟了他,就顾着享福吧。”他刻意吹起口哨,卫莱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别说了。”
“阿梵珈,”王开运又将话头一转,忽然大剌剌地问:“你觉得队长这种男人怎么样?”
卫莱一愣,万分没想到他竟口出这种狂言,身体却绷紧了,目光里,只见餐桌对面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红唇轻启。
“很好。”
轻飘飘两个字,明明就是场面话。但卫莱心跳还是可耻地落了一拍。
“诶?我们都认识多久了,客套什么?你喜欢的应该是皇太子那种类型的吧?”王开运扫兴地摆摆手。
他喝上头了,没有瞧见阿梵珈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但卫莱发现了。
又是那种表情,她沉默着,眼底一片沉寂。
但这回,她显露了一丝脆弱。
于是他故意装出喝醉酒的疲态,这股脆弱更明显了。
但也仅此而已。就算是面对意识不清醉酒的人,她也不会掉以轻心,卸下那身沉重的盔甲。
王开运又问:“阿梵珈你呢,怎么也不回去,难不成是想陪我?”
他大言不惭道,又自嘲地翻了个白眼,”可别是来可怜我吧,你现在已经是皇太子的人了,再往后,我只能规规矩矩叫你一声大人咯~”
明显语气发酸。
但团里所有人都知道,王开运小时候父母去世了,后来一直寄养在主城的大伯家,但到底不是亲生孩子,关系并不亲近。
开运开运,是他后来自己去改的名,他从小就觉得自己运气差,想取个好名字破破运。
运气貌似被等到了,银之团现在如日中天,但是他拼死拼活换来的。并且,大伯还要求他反哺他们一家。他履行了责任,反正自己说不准哪天就死了,他们要拿就拿走吧。
不过,他也不想见他们就是了。
于是,没等阿梵珈回话,他自己就给出了答案。
“我劝你俩都走吧,一个好好回去抓紧时间陪陪家人,一个…爱去哪去哪。”
“咱三,下次征战再见吧。”
“下回,我也要多杀点狂化兽人,也要成为皇太子座下的大红人。”
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整张脸倒在了餐桌上。
阿梵珈和卫莱面面相觑,最后卫莱主动说:
“我将他送回去吧。”
他上前将人扛起,临走前对阿梵珈示意了声,她目送着两人逐渐离去。
只剩下她一人,似乎已经没有在外消磨时间的理由了。
阿梵珈结完剩下的账,孤身融入夜色。
正如卫莱猜想那样,她有家人,尽管她从未刻意说过,但岚泷早已帮她安排妥当。
他甚至帮她安置了一处宅院,在主城一处僻静的地方。在很多外来者都居无定所的情况下,她还拥有一整栋宅子。
她飞回住所之时,整座楼栋都亮着,明明现在已是深夜。
有人在等她回来。她顿住脚步,转念又想,反正很快就会走了,忍耐几日又何妨。
终于进屋,踏入房门的那一刹那,前方传来动静。
兔耳少年裸着足从楼上的台阶跑下,气喘吁吁,一看见她,那张许久不见的面容亮起来,兔耳一颤一颤,甚至眼眸中一瞬间泛起晶莹的泪珠。
“阿梵珈大人。”
他玉石质地的声音无法控制般哽咽,几月不见,他看起来瘦了许多,下巴尖尖的,一张脸白得吓人。
但她尽数忽视,从他身旁走过,他朝她伸出手,却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
“阿梵珈大人,您这次,会回来待多久。”
他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问,阿梵珈顿足,足尖点地,目光疏离地望向他。
“四五天。”
少年不掩落寞地半敛神色,只乖巧说了声好。
她继续往前走,他紧接着说:
“我、我最近配置了很多药品,药效比同类型要好很多,阿梵珈大人,你下次走的时候,能不能带一点走。”他说得小心翼翼,“有疗伤的,当然,也有防身的毒药…”
阿梵珈厉声打断。
“够了。”她冷冷看向他,一字一句说:“我不想用你的东西。”
语气决绝,令人不寒而栗。
她迈上旋转扶梯,视线不经意掠过楼下之人的脸,少年一脸死灰,大门敞开着,他纤细的身躯在迎风而栗,一对兔耳耷拉下来,脸上好像随时要泫然欲泣。
这都是他因得的,不如说,她一直没有动手杀了他,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
阿梵珈烦躁地收回目光。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于是,之后的几晚,她选择在酒馆中度过。
某天,在她又一次将自己喝得酩酊大醉时,有人落座在她吧台对面,她恍惚着眼,没将来人看清,但已知道他是谁。
“殿下怎会知道我在这里?”她一手托着昏昏欲睡的脑袋,一只手摇晃着酒杯中澄黄的液体。
液体中倒映出青年清俊的轮廓,他做了伪装,但仅凭眼睛她就能认出他来。
他一眼不眨地盯着她,湛蓝的瞳孔也像掺了鎏金。
“只要你身在主城,不管你在哪,我都知道。”
他低声说,指尖点在她手握的酒杯杯口,一寸寸,将她的杯和手都按回桌面。
随之,他的手指顺着杯口滑过边沿,在中途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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