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乔逢时与镜中的自己对视。
竟然在自己的身上看出了一种陌生感。她很清楚这就是自己，但是好像又和记忆中的自己有些不同。好像比之前更加强壮了一些？
也可能是少了一些为生活奔波的死感吧。乔逢时给自己下了定义。
她穿着的是一件普通的T恤，但已经不是她遭遇台风天时身上穿着的那一件。
乔逢时从头顶将T恤脱下，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当时她将T恤的下摆撕下来后，好像在自己的侧腰看到了什么印记？
乔逢时侧身凑近镜子，偏头看向自己的侧腰处。
腰腹间细碎的伤口之间，真的有一个印记。
这个印记有一半巴掌那么大，中间是一个空心的方框，方框内有着两个如同柳叶一般的图形，方框的四边向外延伸了数条线路，线路弯折延伸，末端颜色逐渐变淡，没入她的皮肤。
整体说来，这个标志有点像乔逢时那个时代的电路板。
整个印记，中间颜色最深，呈现出一种小麦色，两侧逐渐变浅，直至没入皮肤之中。最深处的颜色也不突兀，更像是一种晒黑后皮肤会出现的颜色。
乔逢时伸手摸了摸，这里的触感也与其他地方的皮肤无异。见状，乔逢时使劲搓了搓，颜色也没有掉。按了按那部分的肌肉，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这个印记是哪里来的？乔逢时皱眉。
将自己的穿越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脑海中有个系统这件事，哪怕在几千年后的星际时代，都是不存在的。她将系统直接认定为穿越之神给她安排的金手指，似乎太过草率了。难道说，这个印记和系统的出现有关吗？
“系统。”乔逢时在心中呼唤系统。
“滴——为您服务。”系统吊儿郎当的声音再次出现。
“这个标志你知道是什么吗？”
系统像是卡壳了一般，许久没有出声。
“你是不想告诉我，还是不能告诉我？”乔逢时开口问道。
“我觉得，你现在不知道比较好。”系统没有直接回答乔逢时的问题。
乔峰时拿这个系统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说过，你不会说谎。”
“是。”系统给了乔逢时肯定的答案。
所以不想回答的事情，直接就不回答吗？乔逢时将摩擦印记的手放下，一件件将身上要更换的衣服脱下。
“那我问你来答。这个印记，和你在我脑海中出现，有关系吗？”乔逢时手上的动作不停，在脑海中同时发问。
系统又陷入了沉默。
“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是。”
“你也有自己的目的是吗？不仅仅是个为我服务的系统。”
“是。”
“你想要达成的事情，和这个标志背后的事情，也有关系对吗？”
“是。”
三个是一出，乔逢时深吸了一口气。一个诚实的盟友，总比一个摸不着底细的金手指更让人安心。
“那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你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你不告诉我，我又如何去做呢？”
“等你再次见到这个标志的时候。”系统将语调放缓了下来，声音中也带上了一丝温柔：“在这之前，就把我当做一个完全为你服务的工具就好。”
“好。”乔逢时心中答应着，将林柯给的衣服换上，拿着换下来的衣服就准备出更衣室。
“这个标记，不要被任何人看到。”系统在脑海中冷不丁的出声。
“好。”
乔逢时将手放在更衣隔间的帘子的那一刻，在飞船上被系统气到的少许怨气突然冒头。
说的比唱的好听，什么完全给她服务的工具？他的能力，又不能找证据，又不能看案发过程，还容易误导人，说起服务，对于一个案件来说，最多也就服务了一半吧。
“完全为我服务的工具？”乔逢时开口就带着阴阳怪气，将系统的语气之前看热闹的语气学了个十成十，“那你对案发现场还说一半藏一半？”
系统微弱的滴了一声，没有回答乔逢时的质问。
乔逢时也不指望系统能做到更多，这句话说出口纯粹是发泄怨气，说完她心里就畅快了不少，有种被系统看热闹看久了现在终于反呛回去的快乐。
乔逢时将门帘拉开，回望镜子中穿戴整齐的自己，将“脚铐”安装环靠在脚踝处。
用作监视的圆环似乎是检测到了乔逢时的动作，立刻收紧，贴合在乔逢时的脚踝处。在脚踝处锁死后，圆环的侧边亮起了一圈红色的光环。
乔逢时打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等着她的林柯。林柯面前的光屏上，显示着她的位置和数据。
看到她出来，林柯将光屏收了起来，冲着乔逢时伸出手掌。
她的掌心处放着一个光脑，是在船上许舒给的那一个。
“这个光脑检查过了可以还给你了。你现在没有光脑，还是用着这个吧。”林柯将手环样式的光脑塞入乔逢时手中。
乔逢时点点头，将光脑戴在了手上，将手中替换下来的衣服交给了林柯。
林柯随手召唤过来一个机器人，将衣服给了它。
“走吧。”林柯说。
“去哪？”
“去我家。”
“不去调查分尸案吗？”乔逢时随口问道，目光在这些小机器人身上挪不开。
在这里，不仅有这种盒状的机器人，还有球形的、三角形的，各种在空中飞来飞去，承担了所有的搬运工作。
“警察不会愿意让我们插手案件的。”
林柯带着乔逢时走出这栋大楼，沿着原路返回。
于是乔逢时又穿过了警察的办公室，这里面警察现在忙得脚不沾地，只见显示线索的光屏上，又多了好多东西。
乔逢时跟在林柯背后一路走来，在这里工作的所有人看到乔逢时后，目光都会在她身上停留几秒。这些目光实在算不上友善。
乔逢时觉得后背都要被这些目光烧出来一个窟窿了。
这是怎么了？乔逢时往林柯的身边凑了凑。
林柯的身高比乔逢时稍微矮了一些，乔逢时低头凑到林柯旁边，小声问：“我以为让我帮助破案，会让我直接参与案件组的调查。”
林柯没有直接回答，看了看周围人虎视眈眈的样子，脚步快了几分。
直到他们走出大门，林柯才回过头来说：“他们可不觉得自己需要‘帮忙’。让你参与案件是因为许舒的举荐，没准在你发现什么之前，他们就已经找到凶手了。再者你现在还没有合法的身份呢。让你参与也只能是暗中行事。如果有了合法的身份，总领就能让你进入专案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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