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chapter 23
第二天，在段天城的陪同下回家的路上，乔桥在内心里已经考拉状抱住了段天城的胳膊。
见乔桥表情紧张，段天城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一脸关切地问她：“怎么了，昨天你一个人回去的路上遇见了什么人吗？”
“那倒没有。”乔桥摇了摇头，说：“昨天我把事情跟高灿南和王宇静说了之后，她们觉得挺危险的，让我多小心。所以我就有点紧张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
“别怕。”段天城向乔桥保证：“我会保护你的。”
乔桥点了点头，打算换个话题转移一下注意力，否则这种草木皆兵的状态也太吓人了。
她问段天城：“昨天张老师留你们下来做什么？”
段天城说：“学校内部要做半学期学习成果展示，张老师让我们留下来帮忙整理材料。”
今天段天城又可以送她回家，那就说明——
乔桥：“昨天一个晚上就搞定了？”
段天城：“昨晚做到了十点。”
乔桥睁大了眼睛，露出惊讶的表情。
紧接着她问：“昨晚丁雅也留到那么迟才回去吗？”
段天城回想了一下，说：“嗯，怎么了？”
“没，我昨天放学的时候在校门口遇到她妈妈了，还跟她说了一下丁雅可能没那么快能出来。不知道她昨晚是不是在校门口等到了十点。”说完，乔桥突发奇想，问段天城：“对了，你跟丁雅熟吗？”
段天城本来也不是爱主动交朋友的人，丁雅也不是。
他想了想，好像从开学开始还没和丁雅说过话……
段天城摇头，问乔桥：“为什么这么问？”
“嗯……”乔桥皱起眉头来，说：“感觉她最近很奇怪啊，好像就是从她妈妈来学校接她放学开始……”乔桥一边回想着丁雅的行为改变轨迹，一边说：“……接着放学她就不再跟我们一起走了。”
乔桥想起这段时间以来，每一次问丁雅要不要一起去走廊透透气，要不要一起去上洗手间，要不要一起去操场晒晒太阳的时候，丁雅总是带着复杂又深沉的目光对她摇了摇头。
乔桥当时没有往下细想，这一系列拒绝的背后可能存在的、远比她想象中更复杂的内情。
此刻，乔桥带着些微凝重的表情看着段天城说：“这段时间在班上，她好像也在有意地疏远我们。”
段天城：“……”
“好奇怪啊......”如果没有丁雅母亲在校门口接她放学这一行为的话，乔桥可能第一反应会反思自己有没有做什么事情惹丁雅不高兴了。但结合丁雅母亲的行为，乔桥真有点儿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了。
见乔桥十分纠结，段天城犹豫半晌，对乔桥说：“可能是因为张老师吧。”
乔桥还以为段天城会就这样一路沉默过去，怎么也想不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乔桥诧异地看着段天城，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段天城不忍心看乔桥这样没有头绪地担心下去，于是告诉乔桥：“家长会那天，我听到张老师跟丁雅的母亲说，让她不要和高灿南、王宇静来往。”
听完段天城说的话，乔桥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问：“张恩美为什么要这么做？”
段天城沉默着，显然有些难以继续说下去。
在段天城沉默的期间，乔桥想到了军训期间，张恩美的所作所为。
她也不止一次地开口要她放弃与高灿南和王宇静之间的友情。
……
对于张恩美的动机，乔桥想她大概是明白了。
但无论多少次都一样，她实在无法理解。
“张恩美怎么能......”乔桥震惊得甚至停下了脚步，“她怎么能？她凭什么能这样到处跟别人说灿南和宇静的坏话？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这根本就是污蔑和诽谤？”
段天城望着乔桥，只见她话音未落，一滴泪珠猝不及防地划过脸颊。
段天城瞳孔微怔。
乔桥的眼眶渐渐泛起绯色，鼻尖也染上一抹红晕。
她垂下眼帘，心碎的声音轻得几乎要消散在空气中：“灿南和宇静都是好人……为什么偏偏我们的班主任，会是这种人？”
为高灿南和王宇静感到心疼之后，乔桥又想到了丁雅。
她这会儿才明白，丁雅每一次在临近校门口看到母亲时，那一脸完全不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家人，反而像看到了来抓人的黑白无常，以及丁雅每一次拒绝她们的邀请却又露出酸涩的表情，都是为了什么。
乔桥擦了擦眼泪，很快从悲伤中振作起来，有了主意：“明天再看到丁雅的妈妈，我要跟她好好地解释解释。”
乔桥刚刚的那滴泪滴到段天城的心里去了。
他还在因为那一滴眼泪而动容，情绪甚至不及乔桥转化得快。
见她居然立刻又振作了起来，甚至还说出这样的话，段天城问她：“你打算和丁雅的母亲怎么说？”
乔桥：“我就告诉她，张恩美对高灿南和王宇静有偏见，她们俩其实都是很好的女孩子。希望她能够让丁雅有自由选择朋友的权利。”
段天城不想打击乔桥，但与其让她碰到残酷的钉子后更加伤心，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她：“丁雅的母亲不会相信你的。”
“她会的。”乔桥相信，“她是丁雅的妈妈，难道她看不出来丁雅最近一点也不开心吗？她不可能一点也不思考的吧。”
乔桥会有这样的想法，很显然，她是在一个充满家长的爱与尊重下长大的孩子。对此，段天城很为乔桥开心。
此刻，段天城温柔地看着乔桥，不仅仅只是想要保护她的安全而已，还想要保护她的这份纯真。
段天城说：“我的意思是，在他们的眼中，我们都只是小孩子而已。他们不会轻易相信我们说的话。”
让段天城这么说完，乔桥不一会儿就立刻想到了另一个主意。
“我知道了！”乔桥眼珠子亮了起来，说：“那我就找另一个大人跟她说。”
……
回到家以后，乔桥立刻撒娇地喊：“妈~妈~你在哪儿？”
林舒舟着急忙慌从阳台跑了出来，问：“怎么了，怎么了？”
乔桥就差没急得直跺脚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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