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愿为掌控者，做个自由人
“瞿游，扶我起来一下。”李烨臣忽然出声。
“伤员起来干嘛？一身伤的别等下扯着就这半条命都没了。”
瞿游应声过去，把李烨臣扶起来在他身后塞了两个枕头让他半躺着。
“去你的。”李烨臣白他一眼，他目光直视李一心，视线着重落在她脑袋上，这才缓缓开口。
“李姑娘，你头上的发簪......
李一心顿时脸色一白，手条件反射地一把捂住头上的发簪！
糟糕！太心急了！
“是他送的吧？我昨天亲眼看着他买的。”李烨臣轻笑着说完，其实上一句是故意炸她的，毕竟这里是丰城，李一心戴着丰城的首饰再正常不过，但她自己暴露了。
她心虚，所以下意识想遮住证据。
李一心也反应过来了，但看着自己爷爷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自暴自弃了。
“李烨臣，对不起，我不知道他还打了你。”李一心失落地且很诚心地给他鞠躬道歉，“你放心，下次我一定让他站着给你打回来，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李烨臣：“.......看来你们关系确实很好。”
“走了个童枭，又来个乐阮！你！你....”李承光脸都气红了，话都说不利索了。
吕乌药还很损的补刀：“这说明你孙女受欢迎啊，老李。”
瞿游一把捂住自己外祖父的嘴，当心被殃及无辜啊。
“去你的受欢迎！我孙女受欢迎管他们屁事！两个...两个竖子！”李承光气狠了，怼着李一心骂，“你个混账东西，你要气死我才安心吗？前天才发过的誓这就忘了？”
“爷爷，我真的跟他们就是朋友，你不能不让我跟朋友见面吧？”李一心太难受了，但有些话真的不得不说，“而且，前天发誓的是童枭，不是乐阮。”
李承光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李一心吓一跳赶紧扶住他拍胸口，“爷爷！我错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你可别气了。”
兵荒马乱之下，吕乌药给他塞了颗药说是速效药，他这才稳下来，他喘着气，颤抖着手指李烨臣，“就这殴打无辜、心狠手辣之人，仗着自己会点武功就目中无人的，有什么好值得结交的？”
李一心好无奈，她总不能说乐阮是误会爷爷要把自己嫁给老头子，把李烨臣当爷爷打手才下这么狠手的吧？这只要一说出来，爷爷肯定要被气吐血。
有苦说不出的李一心耸搭着脸，苦闷。
李承光缓过来了，脱口就骂，“这江湖没人了吗？你就那两个朋友？这江湖上英年才俊不止多少，你看瞿游小子和白姑娘，还有东西南北再江湖上排得上名号的不知凡几，他们不值得你结交？为什么就非要吊死再那两颗破烂草上！”
被略过的李烨臣：“..........”李老前辈！
“爷爷！我真的不明白了！”李一心真的受不了，长久的怨气一下子爆发出来，“是，当然，瞿游和白姑娘当然是我朋友，童枭和乐阮也是我朋友，甚至以后我能认识更多的知名的不知名的朋友，他们也都是我朋友，他们在我心里是一样的！”
再次略过的李烨臣：“..........”
“你一直觉得我对童枭和乐阮不一样，当然不一样，朋友也是有分量的，我们认识得更久，我们经历得更多，我们经历过生死，他们救过我我也救过他们，他们对我很重要！难道这就一定是儿女之情？难道我以后跟瞿游和白姑娘甚至其他人生死与共过，我们就会产生儿女之情？”
“我对爱情的要求没有这么低！”
“女人难道就不能跟男人有纯粹的友情吗？他们以真心待我，我却要因为世俗的眼光抛弃他们？就为了江湖上那些破流言？强者自不怕流言，等我变得足够强，看谁敢再胡乱编造本小姐！”
李一心说到最后没忍住眼圈一红，摔门而去！
李承光难得没反应过来怔愣着，不止他，在场所有男人也都没反应过来，谁也没想到李一心能说出这中话。
“一心姐姐心思豁达，灵台清明，柔中带刚，敢做敢当，若我能得此知己，夫复何求？”师南絮轻笑着，但声音比往日听到的话语都重，重重抵达了他们心里。
她说完对着李承光和两位前辈福了福身子，退出去了。
下一个出去的是刀神瞿善文，他拍了拍李承光的肩膀，“老李，我一直都说了，小丫头心思明白着呢，该放手了。”
“她心有鸿鹄，名剑山庄有她必定能再次名震江湖。”瞿游跟着出去了。
吕乌药对着李承光什么都没说，摇着头出去了。
李承光：“.........”
突然他转头看向最后一个人。
李烨臣感觉自己如果敢张嘴，一定会成为那个背锅挨骂的人，今天他也承受太多了！他默默往下滑，躺下床拉上被子盖过头顶。
我是个伤员啊！出不去啊！
而且这是我房间！
我就不出去。
李承光：“..........”
师南絮路过花园脚步一顿，侧前方李一心气闷地在拿石子砸湖，她抿唇对小珠说：“小珠，你先回去吧，我跟一心姐姐说两句话。”
“好的。”小珠走了。
她走近李一心，轻声问：“姐姐还在苦恼吗？”
李一心回头，“是你啊。”
师南絮在她身坐下，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因为李一心的一颗石子泛起波澜，就像一层又一层的年轮。
“我跟姐姐其实有点像，那种不想输，特别是不想输给男子的性格。”
李一心一怔，“你怎么.....”
师南絮轻笑，“我猜的，猜对了吗？”
她回头，自嘲地笑了笑，“对，很对，我总是在想，如果我是男子，爷爷是不是就会对我放心些。”
师南絮：“那你问过李老前辈吗？”
李一心好像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怎么可能？”在她看来，这样问也太矫情了吧？
“我问了。”感受到李一心惊异的目光，她没在意也捡起一颗石子投向湖面，“小时候，爹爹带我和哥哥去拜师，一个很厉害的老师，他给我和哥哥出了题，我答得很好，老师一直跟爹爹夸我，但是最后他却只收了哥哥做学生。”
“我当时很不高兴地问爹爹，我明明比哥哥答的好，老师为什么不收我？”
李一心冷笑：“呵，因为男子能光耀门庭，女子只能操劳内院？”
师南絮摇头，“不，爹爹笑了，他很高兴的样子，第二天带我又去了老师家，让我亲自问老师，年少不懂事啊，我就直接去问了。”
李一心很好奇地问后来呢。
师南絮的回忆又回到了她5岁那年，她奶呼呼地问那个慈祥的人，“我明明比哥哥答的好，也比哥哥聪明，哥哥苯笨，你为什么不收我做学生？”
那人和蔼地蹲下来，抚摸着她的小发髻，“因为老夫在等你亲自来问，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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